月淩飛沒有管他,而是對那三名女子道“等我回來啊,要是有什麼新奇玩意我也會幫你們帶回來的。”
那三名女子喜上眉梢道“多謝月少。”
月淩飛對那三名長老甩甩手道“還不快點開陣?”
那三名長老立刻分立三角開始結印念咒,生怕這性情古怪的少宮主等等又改變主意。
隨著那三名長老的靈力灌入,拜月宮上宗的陣法通道中同樣現出了那六角星芒陣法。在上宗的六角星芒陣法與下界廣場上空的六角星芒陣法交彙的那一刻,一道圓形光束亮了起來。月淩飛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金色折扇,扇開之後現出上麵栩栩如生的牡丹圖案。他一臉嫌棄地以折扇捂鼻,一步踏入了圓形光束中。
待送走了月淩飛,金長老三人總算鬆了一口氣。看著那三個搖曳著身姿離開的女子,金長老道“但願這小祖宗彆在下麵太過亂來。”
另一個長老道“金長老無需擔心,少宮主雖然還是金丹後期,但他身上保命手段何其多,即便是內隱界的元嬰修士都不一定能奈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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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的是彆人。”金長老白了一眼那長老道。
外隱界拜月宮,就在柳菡承受不住的時候,拜月宮上宗三位長老齊齊結印開啟陣法,柳菡頓覺陣法上的巨力被人幫著抵消了大半。公孫冶和其餘四峰掌座長老見此才鬆了一口氣。
在所有人屏息以待之時,一身白衣的月淩飛邊搖著金色折扇邊威嚴地從陣法內現出身形。
柳菡在月淩飛完全降下後就撤去了手中靈力,而那道六角星芒陣法也在同一時刻消失。
月淩飛緩緩落於高台之上,自他身上散發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尊貴之感。他看著因開啟傳送陣法而靈力不支的柳菡,皺眉道“你是何人?打開個傳送陣就像要了你半條命似的。”
柳菡知道此人是上宗使者,趕忙作揖回稟道“屬下乃是滿月峰掌座柳菡。”
月淩飛看著柳菡旁邊蒼老的公孫冶,他見過公孫冶的畫像,但與如今的樣貌相差太大。月淩飛問道“公孫宮主?”
公孫冶與上宗無甚接觸,也就不知道月淩飛的身份,他拱手道“拜月宮下宗參見上宗來使。”
在公孫冶的帶頭下,拜月宮上上下下都對著月淩飛恭敬行禮。
月淩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裡的奇特之處,好似這下界的拜月宮是罩在一個籠子裡的。這時,木非的一道靈氣傳音來到月淩飛的耳邊,在聽到木非述說之後,月淩飛的麵上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而後他大喝道“吾乃拜月宮少宮主月淩飛,見到本少還不速速跪下!”
公孫冶麵色一冷,先前的上宗使者雖然也帶著傲氣,但並未像月淩飛這般咄咄逼人,而且聽到他自報身份,公孫冶拱起的雙手又收了回來。拜月宮眾人在公孫冶表明態度後也全部收回了行禮,筆直地站立在那。
月淩飛平日裡在內隱界拜月宮都是一呼百應的存在,可他方才說出去的話像是沒人聽見一樣。待看到這裡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公孫冶,月淩飛走到公孫冶麵前道“這下界拜月宮被你治理得很好啊,連我這上界少宮主的話都沒用了嗎?”
公孫冶道“少宮主既為上宗來使,就該做來使應當做的事。在二月初二的宗門大比開始後,選出上宗需要的人才帶上去才是。”
月淩飛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搖著金色折扇道“今天是怎麼了,上麵的金長老也就罷了,畢竟他兢兢業業守了我們拜月宮四千年,說兩句我還能聽聽。可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教我做事!”
公孫冶看到另一邊的木非在那偷笑,知道他肯定將拜月宮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這少宮主。公孫冶不卑不亢道“少宮主,既然您來的是拜月宮下宗,那麼下宗有下宗的規矩。第一,除非師恩無需跪拜。第二,各峰自治,親如一家。”
月淩飛真是覺得有意思,他開口道“公孫冶,你是不是忘了這宗門叫什麼?”
公孫冶道“叫拜月宮。”
月淩飛點頭道“那你知道吾名為何?”
“月淩飛。”公孫冶道。
月淩飛冷笑一聲道“那你難道還不明白這拜月宮的意思?我月家之人便是你們跪拜的存在,爾等還不速速下跪!”
月淩飛說話間強橫的金丹後期修為爆發,周圍的金丹期長老根本不能抵抗地跪了下去,就連柳菡也因為剛才靈力透支而向後退了數步。那擴散下去的靈氣威壓讓修為不足的弟子紛紛不受控製地跪下。但以石武為首,吃過大量金露玉靈肉的眾築基期弟子因為體魄血肉之力全部在金丹中期以上,又離得較遠,反而鶴立雞群地站立原地。
月淩飛並沒有注意到下麵那些人,因為能讓他放在眼裡的都在這高台之上。他對著空冥期肉身的公孫冶步步緊逼道“公孫冶,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修為全無連拜月宮都出不去半步的廢物。本少隻要一個不開心,你這親如一家的宗門裡說不定就要少幾個親人了。而且你剛剛說什麼,要我做使者該做的事開啟宗門大比?嗬嗬,我這人在上宗自在慣了,除了我父親外,沒人可以使喚我。這什麼宗門大比我即刻就可以取消,等我回去以後我就說你們這裡沒什麼值得帶上去的人就行。”
月淩飛話語中的威脅之意讓廣場上那些弟子門人都惴惴不安。他們中很多就是因為這宗門大比才留在的拜月宮。他們可不希望自己賭上未來的選擇就這麼被毀掉了,而且他們剛剛也聽到了月淩飛的話,覺得作為下宗給身為少宮主的月淩飛下跪也沒有什麼。何況現在不是有這麼多門人弟子在跪著麼。
可若公孫冶主動帶領拜月宮眾人對月淩飛下跪,那與月淩飛以勢壓人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這等於是打破了他與靈鳶之間的約定,即便後麵拜月宮下宗出了再厲害的修士,以後也隻是拜月宮上宗的狗而已。
月淩飛見公孫冶遲遲不動,手中金色折扇上的鮮豔牡丹在他靈氣注入的時候若活了一般伸出了枝條,上麵森寒的尖刺隨著枝條向前延伸,來到了公孫冶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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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那些銳利的尖刺就要刺入公孫冶的脖頸,柳菡在內的五峰掌座還有那些金丹期長老已經徹底呆在了那裡。在他們的印象中,公孫冶從未讓他們對誰下跪過,但上宗亦是不可逾越的存在,何況這次來的還是拜月宮少宮主。正如他所說,拜月宮之所以叫拜月宮,正是因為他們月家是這拜月宮的主人。
月淩飛看了柳菡一眼道“這位應該是你看重的家人吧。”
柳菡見月淩飛以自己為要挾,又對公孫冶如此不敬,她對於這上宗使者的耐性已經到了極致。就在她瞬移準備幫公孫冶脫身之際,她之身形在到達公孫冶身子前被一隻手掌從半道上拉了下來,兩隻手臂更是被隨後現出真身的木非死死扣住。
月淩飛知道這裡最厲害的便是木非了,看著他對自己的示好之意,月淩飛對他報以一個肯定的微笑。
公孫冶見柳菡被擒,妥協道“可否隻要我一人跪了,少宮主就大人有大量地不跟他們計較。還會準時開啟宗門大比,更不會在日後偏待我拜月宮下宗弟子?”
月淩飛得意道“那也要看本少的心情。不過你這滿月峰掌座以下犯下,按我們上界拜月宮的規矩該當死罪,不知在你們下界拜月宮是何罪啊?”
公孫冶知道月淩飛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說道“我師妹是一時衝動,但並非是衝少宮主去的,而是她見我這般不識抬舉,想讓我這廢物快些給少宮主下跪呢。”
月淩飛聞言臉上笑意更濃,他喜歡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這是他在上宗時不能徹底享受的,因為上麵還有他父親那等一言堂的存在。
柳菡知道公孫冶是在幫自己開脫,她咬牙道“公孫師兄!”
公孫冶對柳菡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他一甩袖裡乾坤法袍,眼見著就要跪下。
就在有人萬分期待,有人悲憤交加,又有人無可奈何時,一道雷霆身影瞬息而至,速度簡直可以與瞬移媲美。那道身影一手抬起公孫冶,一手按壓在那些枝條尖刺上。
在月淩飛露出驚詫的神色前,那道雷霆身影已經以速化力將那些尖刺寸寸壓斷,而後一把扯住那金色牡丹上的枝條,一拉之下使握著折扇的月淩飛身子往前一傾,那雷霆身影順勢一腳踹在月淩飛的雙腿膝蓋上,讓其對公孫冶下跪的同時,雷霆身影內的石武出聲道“少宮主倒是挺懂規矩。對公孫宮主不敬者,跪之聽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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