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仙一聽便不敢再多嘴地作壁上觀。
永蜦君哼了一聲道“唇亡齒寒,蠍仙一脈的防禦乃是五仙之中最強的,所以我才會先行派遣蠍仙一脈過去邊境。我希望諸君明白,此番非是單一一脈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五仙教,整個魏國!”
見永蜦君如此慎重,一身青衣的蛛仙出言道“永蜦君,我之蛛仙一脈的弟子在外打探時倒是聽到了一些關於你蛇仙一脈的風言風語。”
此話一出,其餘三仙都看向了永蜦君。
永蜦君倒是坦然道“千絲君但說無妨。”
千絲君直言不諱道“外界傳言,秦國盛德帝是死在我魏國境內,開元帝這才會部署進攻我魏國。據說盛德帝是中了你蛇仙一脈的劇毒。”
千絲君此話一出,其餘三仙大驚失色。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永蜦君挑起的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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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蜦君平靜道“千絲君,這等傳言不過是開元帝故意散布出來的,為的就是師出有名,外加分裂我等。但他也未免太小瞧我五仙教了,若真是我蛇仙一脈,甚至是我永蜦君殺的盛德帝,其目的為何,意義為何?”
永蜦君一番話說得千絲君也是不禁自問,若真是永蜦君殺的盛德帝,那永蜦君一定是瘋了。因為這麼乾非但沒有一點好處,還會大大損耗魏國的國力。作為魏國之主的永蜦君是最沒有理由做這等事的。
“你們四人與我自小一同長大,我之性格底細你們最為了解。你們覺得可能是我嗎?”永蜦君反問道。
四仙對看一眼,不再懷疑地對永蜦君行禮道“我等聽候永蜦君差遣。”
永蜦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們三人先行退下,我還有一些邊防部署的事情要與彩煉君相談。”
見永蜦君留下了蠍仙,三仙知道永蜦君是要安撫彩煉君一番。畢竟一旦戰爭爆發,蠍仙一脈的先頭兵必定損失慘重。
待其餘三仙離去,永蜦君直接道“彩煉君,你是否會記恨我。”
彩煉君趕忙道“永蜦君言重了,一切都是為了魏國。”
永蜦君道“這裡沒有旁人,就不要說這些了。我知道蠍仙一脈中很多人都認為是我在打壓你們。可你應該知道,我做的那些都是按著曆來五仙教的規矩,我從來沒有以權謀私。”
彩煉君道“永蜦君勿要聽信旁人胡言。”
永蜦君拍著彩煉君的肩膀道“方才人多嘴雜,我不便詳細告知。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帶給你。據我在晉國的眼線傳來信報,那秦國使者是在望泊客棧內被一少年捏碎了全身骨骼。傳聞那少年還飛空舉起了整座客棧,扔出去後以仙法焚儘。”
彩煉君不明白這算是什麼好消息,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直到永蜦君說道“那少年是為了一名魏國女子才會與秦國使者發生衝突,而我那眼線從那些目睹的客商口中得知,那魏國女子正是你座下蠍奴的女兒蠍菱。她此番是去找你們蠍仙一脈少主的。彩煉君,看來你們蠍仙一脈會在這次五仙教大選上大放異彩啊。”
聽到永蜦君此言的彩煉君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因為蠍菱去望泊沙漠找石武他完全不知,顯然這是蠍奴私自讓她去的。而且他從未認可石武這個蠍仙少主,畢竟上一任蠍仙性情古怪,他才不信一個少年能從上一任蠍仙手中得到赤火王蠍。
彩煉君道“會不會是那些人誇大了,若那少年真這麼厲害,那他不僅僅是我蠍仙一脈的少主,很有可能成為以後的魏國之主。”
彩煉君這招借力打力用得極為巧妙。永蜦君知道蠍奴是上一任蠍仙的死忠,不但看不上現任蠍仙彩煉君,更認為他們蛇仙一脈一家獨大是個弊端。是故永蜦君想讓彩煉君借由這件事除去蠍奴,順帶在蠍仙一脈立威。可彩煉君又將這個難題還給了永蜦君,畢竟蠍仙之位和五仙教教主之位比起來太過微不足道了。
永蜦君嗬嗬笑道“彩煉君所言正是。如果那少年真有這本事,今年的五月初五,我永蜦君甘願退位讓賢,讓他一統魏國。”
“誒,永蜦君莫要說笑。先不說那少年是不是蠍仙少主,就算他是,他一個望泊沙漠長大的土孩子,如何能與我們魏國那麼多的青年才俊相比。而且秦國對我魏國虎視眈眈,說不定在五仙教大選之日前,秦國就已經對魏國發動了戰爭。到時候還是要看永蜦君的運籌帷幄。”彩煉君表忠心道。
永蜦君故意問道“那彩煉君的意思是?”
彩煉君確定道“我乃現任蠍仙,五仙教大選之前,我隻認永蜦君為魏國之主。即便那蠍仙少主來了,他也要對永蜦君俯首稱臣。”
永蜦君聽出彩煉君的合作之意,笑著道“好!”
“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有些人趁著在邊境的空檔胡作非為,我這蠍仙該親自去整頓整頓蠍仙一脈了。”彩煉君說道。
永蜦君點頭道“如此甚好。”
彩煉君離開之後,明月高升,偌大的圓形祭壇上隻剩下永蜦君一人。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對著那根撐天石柱道“穀主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那五隻聖物就是用來騙騙外人的,它們認不得穀主。”
永蜦君話音剛落,一個比之普通人高出一頭,全身肌肉暴起的黑衣人從上方石柱重重落下,卻又舉重若輕地沒傷地麵分毫。戴著一張銀色鬼臉麵具的黑衣人對永蜦君說道“小心些總無錯的。”
永蜦君低首惶恐道“穀主還請上來,屬下不敢俯視穀主。”
戴著銀色鬼臉麵具的金為聞言一步踏上圓形祭壇,那五隻聖物像是遇到了什麼畏懼之物般在聖籠內不安地躁動著。
“還是安靜些好。”金為一抬手,一股威壓向上升去,令那五隻聖物無一例外地昏倒在聖籠之內。
永蜦君亦感受到那股威壓,雖然沒有像那五隻聖物一般昏倒,但他還是被壓迫地悶哼一聲。突然,月光之下有一道金芒流淌而上,盤旋著護在了永蜦君周圍,甚至還對金為發出了嘶嘶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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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蜦君頓感周圍壓力減弱,可他也看到了那張銀色鬼臉麵具後的眼神。
金為饒有興致地伸手向前道“永蜦君,你這條萬毒金蟒快化蛟了吧。可惜,畜生就是畜生,不長記性。”
月光照下,將永蜦君環繞保護的竟是一條全身金色,額首隱隱有獨角突起的巨大蟒蛇。它保護著永蜦君與金為相視而對,也從金為身上感知到了殺意。
永蜦君率先拍了拍身外的萬毒金蟒道“金兒,穀主不是外人,莫要如此。”
與永蜦君心意相通的萬毒金蟒順從地撤離後退,匍匐在了永蜦君身後。
金為見此也就收回了手掌,他對那條萬毒金蟒道“你還真是遇到了一個好主人。”
永蜦君知道金為的脾性,他對金為道“穀主找我有事?”
“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忌日,這裡能找上喝一杯的也就你了。”金為說道。
永蜦君見金為真的帶了一壺酒和兩隻酒杯,也是一愣道“能成為穀主朋友的,一定是個奇人。”
金為盤膝坐下,將酒杯放在永蜦君和自己身前,為二人都倒了一杯。他拿起自己那杯一飲而儘道“確實是。”
見永蜦君沒有去喝,金為笑著道“怕我下毒?”
永蜦君回笑道“穀主說笑了。永蜦君自生下來便是無幽穀的人,穀主即便要我性命,一句話便成了。”
說著,永蜦君給金為倒了一杯,又舉起自己那杯道“這一杯敬穀主那位朋友。”
永蜦君喝完繼續給自己倒酒,再次舉杯道“這一杯敬穀主計劃成功,你我即將飛升外隱界。”
金為卻沒有舉杯道“這一杯怕是要緩一緩了。”
永蜦君不解道“為何?”
金為回道“秦國邊關信報,三月初九的發兵時間要往後推延,一切等開元帝新的命令。”
“怎會這樣!”永蜦君比金為更加不耐道。
金為轉動著酒杯道“稍安勿躁,不就是推延麼,又不是不打。要不是我之黑靈尚在無幽穀中,我現在應該可以直接獲得來自秦都準確的信報。”
永蜦君放下酒杯道“屬下隻是怕遲則生變。”
“生變?不會變的。”金為嗬嗬笑道,“就算你被人拉下魏國國主之位,我都有後續的計劃讓這場戰打起來。”
永蜦君聽後心中生畏,他自從金為來到魏國後就開始關注這個戴著銀色鬼臉麵具的無幽穀穀主。他發現自己無論走出哪一步,對方都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金為的掌中一樣。他慶幸自己是和金為一邊的,要不然有這等人物做對手,他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永蜦君賠笑道“是屬下淺薄了。有穀主在此,如何還會有人能破壞我們的大計。我所求不多,隻要在上去外隱界後,穀主能幫我引薦一個宗門即可。我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完成父親的囑托,再次回到外隱界。”
金為回憶道“當初將你父親安插進魏國果然是明智之舉,雖然讓他換了一張彆人的臉,但總算培養出了你這麼個人才。”
“穀主謬讚了。”永蜦君恭敬道。見金為提起他的父親,永蜦君就越發恐懼。因為在他父親的描述中,金為就一直是這副樣子從沒變過。這等不被歲月所敗的隻可能是仙人。但永蜦君在金為找來時根本沒有見金為使用任何術法,反而是那若銅牆鐵壁般的身子讓永蜦君印象深刻。能徒手瞬間製服萬毒金蟒的人,他還是首次遇到。
金為見跟這畏畏縮縮的永蜦君喝酒實在無趣,他拿起酒壺道“算了,你回去忙吧。”
永蜦君如獲大赦地行禮道“屬下告退。”
就在永蜦君準備帶著萬毒金蟒離開時,萬毒金蟒突然示警地高高昂首。永蜦君與萬毒金蟒心意相通,手中紫色毒針已然在握。
金為聽到空中啁啁之聲,似在與人對著暗號一般。他細細聽著那聲音的規律,待確定是黑靈之後,他起身抬首道“黑靈!”
早在空中注視著金為的黑靈一聽金為召喚,若一道黑色流星般自空中墜落至金為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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