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煉君的這個決定讓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丁羽當先站出來道“蠍仙大人,若是我的出現讓您對他二人有所誤會,我甘願進入你們的大牢。我相信等風暖君歸來一切自有分曉。”
彩煉君則是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你的事情頂多算是外交。現在我要處理的是我蠍仙一脈內部事宜,還請你站去一邊。”
聽彩煉君說這是蠍仙一脈內部的事情,蠍奴身後的跟隨者上前行禮道“彩煉君,不知蠍奴長老和蠍菱犯了何事您要將他們抓起來。”
見是族內之人問詢,彩煉君自然會給他們一個答複。他質問蠍奴道“蠍奴,你鎮守邊關期間可有私自打開城門讓蠍菱出城?”
若丁羽和蠍菱不在這裡,蠍奴還可以找理由搪塞過去。可如今人證就在眼前,蠍奴不得不認下道“屬下知罪!”
彩煉君正色道“如今秦魏兩國局勢緊張,若你私開城門之時秦國鐵騎正好蜂擁而入。你將置魏國子民,置五仙教於何地!”
彩煉君這番話非是危言聳聽,若真的如此巧合,那他蠍奴便是魏國的千古罪人。
即便知道蠍奴此舉是為了找回另一位少主風暖君,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那些蠍奴的跟隨者也是無話可說。
蠍奴聽得更是跪在了地上。
彩煉君又道“念在你以往為蠍仙一脈鞠躬儘瘁的份上,本君先將你和蠍菱關入蠍籠,待風暖君回來後再行定奪。你可有異議?”
彩煉君這招雙管齊下實在太高。
跪在地上的蠍奴頓時明白蠍莞君為何敢那般強勢地讓蠍墨抓人了。要不是丁羽和蠍菱回來,那蠍墨抓的應該是他蠍奴。蠍奴料定蠍莞君一早就知道彩煉君今日會來,而且是衝著他蠍奴來的。不過蠍奴也聽出了彩煉君話有餘地,那就是石武,或者說是石武身上的赤火王蠍。
“等少主。”在蠍菱低聲對丁羽說了這句之後,丁羽眼睜睜地看著蠍奴和蠍菱被押了下去。
彩煉君對蠍墨吩咐道“蠍墨長老,你先帶客人去城中休息,勢必要安排人好生招待著。”
蠍墨行禮之後便恭敬地走至丁羽身前,示意道“客人請。”
丁羽將精鐵劍收起負於身後,對彩煉君抱了抱拳便跟蠍墨過去了。走在路上的丁羽有一種感覺,就算彩煉君讓蠍墨當場將頭剁給他,蠍墨也不會有任何遲疑。他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他隻求石武也能快點過來,好早點解決完這裡的一切就帶他離開。
待此處的事宜處理完畢,彩煉君走下寬椅對蠍莞君道“其餘人在此等候。蠍莞君,你隨我來。”
蠍莞君點頭稱是,跟著彩煉君一同走上了城牆。
見周圍已經沒有外人,彩煉君詢問道“蠍菱真的找到了那風暖君?”
蠍莞君回道“應該是真的,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若她撒謊,她說話時眼睛會看向彆處,但她在說起風暖君時都是正視我的。”
彩煉君道“那風暖君為何沒與他們一同過來?”
蠍莞君道“這就不知了。孩兒聽說他們去過秦都,還與開元帝結下了帝約。待我詢問帝約內容時,蠍菱隻說風暖君過來後會告知永蜦君。”
聽著蠍莞君獲得的信息,彩煉君道“看樣子永蜦君跟我說的關於風暖君的消息也是真的了。”
蠍莞君見彩煉君提起永蜦君,甚至連永蜦君說的是什麼都沒問就一臉不悅道“蛇仙一脈管的也太寬了。”
蠍莞君即便對石武不善,但他更不喜歡彆脈插手蠍仙一脈的事情。
彩煉君歎道“莞兒,永蜦君所作所為皆是按著五仙教傳統,並無差錯的。”
蠍莞君不忿道“可他蛇仙一脈一家獨大,其他四脈的弟子和資源根本不能與他們相比!”
彩煉君微微一笑,看著城牆下彌漫的瘴氣道“莞兒,你可知五仙教為何要將五月初五定為大選之日?”
蠍莞君搖頭道“孩兒不知。”
彩煉君道“因為五月初五乃是以前萬蠱入壇祭生蠱王之日。不管是蛇仙一脈的萬毒金蟒,蛛仙一脈的鋼刃藍蛛,還是我們蠍仙一脈的赤火王蠍,都是在那一日誕生的。我們五仙教教義便是強者恒強,直至出現更強者打破這種平衡,那就將所有的資源再傾向於出現的最強者。強者統治弱者,自古就是如此。”
蠍莞君不服氣道“我們蠍仙一脈不是弱者!”
“可也不是最強者。在永蜦君的萬毒金蟒麵前,我的五彩毒煉蠍根本不能與之匹敵。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忍,我在等一個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彩煉君握拳道。
蠍莞君道“是那風暖君?”
彩煉君點頭道“正是!你的天賦極佳,僅僅通過紫芒蠍就在赤王蠍海訣上小有成就。隻要你再獲得赤火王蠍,我相信即便這一次五仙教大選還是蛇仙一脈占優,但後麵那一屆絕對是你稱尊的。”
蠍莞君見彩煉君為他做了如此長遠的打算,感動道“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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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煉君笑著道“你是我的兒子,而且是我蠍仙一脈中的翹楚,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也就是為了蠍仙一脈。”
蠍莞君聽後急忙關心問道“永蜦君那邊關於風暖君的消息是什麼?”
彩煉君道“永蜦君的信報說,那風暖君救了蠍菱,廢了秦國使者,還是個可以施展術法的修士。”
蠍莞君大為擔憂道“那風暖君如此厲害!若他不願交出赤火王蠍呢?”
彩煉君信心滿滿道“他滿打滿算才十八歲,即便真是個修士,但其為人處世的經驗如何能與我們相比。我已經從永蜦君那邊探得口風,永蜦君是不會留他的。以永蜦君的心機手段,隻要風暖君歸來,他的赤火王蠍必定會收歸蠍仙一脈。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赤火王蠍的主人。”
蠍莞君聽得心中激動,他跪地叩謝道“孩兒絕不負阿爹期望,日後必定會帶著蠍仙一脈重回五仙教頂端之位。”
“好孩子!”彩煉君扶起蠍莞君,欣慰不已。
城牆之內,蠍奴和蠍菱被帶去了兩處關押蠍仙一脈犯人的蠍籠。與秦晉兩國的大牢不同,蠍仙一脈的蠍籠是於地下挖一個僅容一人的狹窄地洞,裡麵還會布滿蠍子。
“蠍奴長老,對不住。”那幾個押解蠍奴和蠍菱的蠍仙一脈族人出言道。
蠍奴回道“你們隻是聽命辦事而已。”
說著,蠍奴主動走進了左邊那個蠍籠之中。那些爬滿地洞的蠍子感受到蠍奴來臨,即便懼怕他身上的靑簫蠍,但還是會有蠍子有意無意地蜇在蠍奴身上。
蠍奴忍耐著坐了下來,而後蠍仙一脈的族人蓋上了蠍籠的蓋子,又合力在上麵放了一塊巨石。
與蠍奴的隱忍不同,蠍菱下去之前她袖中的棕冷蠍當先一步衝了進去,它可不允許那些蠍子傷害蠍菱。
蠍仙一脈的族人見棕冷蠍將很多蠍子從蠍籠內趕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蠍奴在上一任蠍仙在位時便一直追隨左右,就像彩煉君說的,蠍奴對於蠍仙一脈可謂是鞠躬儘瘁。現在他不過是安排女兒出去找上一任蠍仙指定的少主回來,在他們心中,蠍奴並沒有做錯什麼。
蠍菱下去之後,蠍籠內的群蠍似乎都受到了棕冷蠍的威脅,若是哪隻蠍子敢蜇蠍菱一下,它定將它撕了活吞。
那些蠍仙一脈的族人在蠍菱的蠍籠上蓋好巨石後便出去了外麵。
短暫的安靜過後,蠍奴那邊的蠍籠內突然發出了一陣躁動。而蠍菱的棕冷蠍也似收到了某種指令,開始在地裡向前探出一條道來。
靑簫蠍與棕冷蠍於地底相會後又各自退回通道的入口,將那些想要湧進來的蠍群攔住。
蠍奴對著那圓形小孔說道“你真的找到了風暖君?”
蠍菱回道“嗯。”
“那為何風暖君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蠍奴疑問道。
蠍菱道“少主要殺靠山王之子,他說殺完之後定會趕來。”
“什麼!”蠍奴大驚道,“秦魏兩國關係已經如此緊張,他為何還要去殺那靠山王之子?”
蠍菱道“因為少主的姐姐因那靠山王之子而死。”
見蠍奴不明所以,蠍菱就將自望泊沙漠開始的事情全然告知了蠍奴。蠍奴聽得是一陣驚奇,待聽到他們無幽穀之行,還有石武很可能是石家長子嫡孫之後,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