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矣可以不顧許暉對許傑出手,但聽到謝靈也要到來,他猶豫了。拋開謝靈的修為不談,若他真與珠光閣對上,這背後千絲萬縷的牽扯勢必會讓外隱界西部震動,至膳門和行陣宗也不會無動於衷。
廉矣忍著道“夏文竹,你跟珠光閣走得挺近呐。”
夏文竹不卑不亢道“廉前輩莫要說此話,我與許前輩是在外隱界南部就相識的。”
廉矣不想聽夏文竹說這些,他隻是問道“謝靈什麼時候過來?”
“兩日之後。”許暉道。
廉矣道“好!那我就等上兩日!若謝靈也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雖然有好幾個兒子,但這個卻是我最疼愛的。有些沒子嗣的就算了,有些有的,我不多說什麼,就要他天魂和地魂!”
廉矣說罷便消失在了夏文竹和許暉的麵前。
夏文竹隻感頭疼道“許兄,這可如何是好?”
許暉看著自己兩邊斷臂道“你放心,我心中已有猜測,閣主密函也已送出。隻要謝前輩一來,我們便不會有事。”
夏文竹歎息一聲道“看來隻有等謝前輩來了。”
許暉他們是等得了,可廉矣和靈泉城的修士就沒那麼好的耐性了。特彆是那些個金丹後期有宗門的修士,他們集結了數百人的隊伍嚷嚷著就要出城。
廉矣二話不說就以魔笛蠱音將他們儘數滅殺,靈泉城北門頃刻間血流成河。廉矣更是以靈氣傳音對靈泉城內的人道“誰還想出城的,不止其本人,就連他背後宗門我稍後便去滅了。”
廉矣此話一出,再無人敢說什麼,他們甚至連休息之所都不敢出了。
兩日之後,一艘船身印有九珠連環圖案的豪華飛舟來到了靈泉城的上空。
飛舟前端,頭戴月明秀玉簪,身著粉袖流仙裙的杜子嘟看著下方被陣法屏障守護起來的靈泉城道“謝爺爺,這就是那靈泉城?為何它像一座死城般寂靜?”
拄著拐杖的謝靈撫了撫花白長須道“這正是靈泉城。至於為何像是死城?想必是因為那廉矣死了個最寶貝兒子,許暉又被人斷了雙臂,他們中的某一人發怒導致的。”
璧人模樣的杜子嘟道“謝爺爺,我聽說是那許傑和廉熔為一風塵女子爭風吃醋,還舉行了什麼文鬥,最後卻遇到了個隱藏修為的野修,廉熔就被其引出靈泉城殺了。”
謝靈嗬嗬笑道“少閣主的小道消息可真是多啊。”
杜子嘟見謝靈嘲笑自己,紅著臉道“謝爺爺又不讓我看珠光閣的閣主密函,我隻得去跟行旅門的方元打探打探消息了。”
謝靈聽到方元之名,皺眉道“少閣主,閣主密函也是因為閣主不在才由我代為觀看,其中內容我自然不能全部告知。可若是少閣主為此要去與那方元有所牽扯,我還不如直接告訴少閣主密函的內容。那方元每次看少閣主的眼神都不對勁。”
杜子嘟訕笑一聲道“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但我這珠光閣少閣主還是要笑臉相迎,再把東西高價賣給他們。”
謝靈道“少閣主不必如此的。”
杜子嘟反而不以為意道“謝爺爺,我爹說過,隻有將物品賣出其兩倍以上的價值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我這珠光閣少閣主隻是對人笑笑就能做到這點,我並不覺得是什麼苦差事。”
謝靈哈哈笑道“不愧是閣主教導出來的。”
杜子嘟吐了吐舌頭,小聲道“謝爺爺,那廉矣和許叔叔他們都在下麵了。”
謝靈收起飛舟放入衣袖,恢複了往日的嚴肅神色。
廉矣瞬移而至,對謝靈作揖道“謝道友!沒想到少閣主也來了。”
謝靈和杜子嘟對廉矣還禮,杜子嘟道“參見廉宗主,請廉宗主節哀。”
廉矣神色不悅道“少閣主,我家熔兒還有一魂尚在,不需要跟我說什麼節哀。”
謝靈打圓場道“還請廉道友見諒,我家少閣主並不知曉天泯宗護魂咒的奧妙。”
廉矣心中稍稍順了些道“如此便下來一談吧。”
謝靈點了點頭帶著杜子嘟來到了靈泉城內,許暉和許傑直接站在了謝靈一邊。
杜子嘟下來後才聞到靈泉城內那濃重的血腥味。
廉矣道“少閣主若有不適,我讓人將那些廢物的屍首清理了?”
杜子嘟平靜道“不用廉宗主麻煩了,子嘟非是金貴之人。”
謝靈道“廉道友,我此行目的隻有一個,為我珠光閣管事許暉的雙臂要一個說法。我已經從許暉送回珠光閣的閣主密函中知道了此事來龍去脈,得知廉熔少宗也遭那人毒手,現在我們一起過去那傳送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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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矣等的就是謝靈這句話,他說道“好!”
謝靈廉矣帶著一眾人等瞬移至八千裡外石武傳送走的那處傳送陣前。
在這裡守護的林冕等人方才還在想著要守到何時,他們應許暉之命開啟了火靈鎖境陣,沒想到後麵卻收到了許暉雙手被一神秘修士斬斷的信息。他們回到靈泉城後就遇到了斷臂而回的許暉,許暉便又讓他們過去換回守在傳送陣旁的夏文竹,等他和廉矣來時方能離開。
如今林冕等人看到瞬移而來的人中謝靈和一粉衣女子走在前頭,不敢失禮的他們作揖道“參見前輩。”
謝靈問廉矣和許暉道“這些是你們的人?”
廉矣回道“他們是此次來競拍靈泉的元嬰修士。”
謝靈嗯了一聲,過去了那處隻剩一方山石的殘破傳送陣前。謝靈仔細觀察著那殘破的傳送陣,看到那凹形卡口時,還上前用手摸了一模。
一股熟悉的靈力浮現在謝靈心頭,他驚疑一聲道“竟真的是他?”
廉矣聽到謝靈這句,立刻問道“是誰!”
“廉道友先前未來此查探過吧。不然以廉道友的修為,也應該一下子就能認出這是他才有的靈力。”謝靈又對許暉道,“你判斷地不錯。”
廉矣被其這麼一說,以靈力向那傳送陣的凹形卡口處查探,他同樣神色大變道“怎麼會是他!”
除了許暉之外,夏文竹等人被二人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杜子嘟問道“謝爺爺,到底是誰啊?”
謝靈道“這人你也認識的。你幾年前不是還見過他跟廉道友他們打了一場麼?”
“我何時見過……哦,公孫前輩?”杜子嘟印象中隻看過廉矣與公孫冶相鬥的那一場,可她奇怪道,“不可能啊!公孫前輩被蓮清子前輩以七蓮縛印封住了所有修為,他更是發下道誓永不出拜月宮的。”
謝靈想到此處也是大惑不解“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依我看來,是有人拿了公孫冶在修為被封前就煉化的空冥法器。這才能斷了許暉雙臂,又行跨境傳送陣而出。”
“拜月宮!”廉矣咬牙切齒道。
杜子嘟不知為何在心中現出了石武的模樣,隨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想著遇見石武時他連築基期都不是,光光七年時間何以能殺得了廉熔。
謝靈對眾人道“如今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此人乃是拜月宮之人,其利用手中空冥期法器傳送而去。看來他跟公孫冶的關係極不尋常。”
夏文竹問道“前輩可否探知這傳送陣是去了何方?”
謝靈搖頭道“這傳送陣被許暉的焰焚天儘毀去了大半,即便修複我們也沒有那等空冥法器可以操控。”
廉矣冷笑道“空冥法器麼?我就不信以那人的修為可以用第二次這法器的力量!否則他也不用落荒而逃了。從現在開始,所有從拜月宮出來的修士都是我天泯宗的仇人!”
在場眾人皆看出了廉矣的殺意。
謝靈對廉矣的決定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隻是對廉矣道“廉道友,此間既已事了,那我就帶許暉他們回去了。他那兩條斷臂我還需在十日內讓藥王穀的老穀主接上。”
廉矣看了看許暉道“今日有謝道友在此,我給你這個麵子。”
若許暉沒有失去雙臂,他定會站出來與廉矣一戰,可如今他雙臂已斷,快些接上才是正理。於是他也沒去跟廉矣做一時口舌之爭。
謝靈將袖中的九珠連環飛舟拋出,可謝靈等人還未上去飛舟,飛舟就自行升起了透明的陣法屏障,隨後那屏障就變成了可怕的紅色。這代表著周圍有比謝靈修為還高的修士存在。
謝靈如臨大敵道“少閣主快退至我身後!”
杜子嘟聞言立刻全神戒備,觀察著四周。
廉矣雙手持笛嚴陣以待。
許暉等人都是一臉神情嚴肅,以靈氣查探著附近來人。
就在場間氣氛萬分緊張之時,一手執紙扇出塵絕世的藍衣公子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那公子動靜之間仿佛有一股光華環繞在周身,其紙扇扇麵現出落英繽紛之奇景。
那藍衣公子盯著空中那艘豪華飛舟道“咦?這飛舟怎會與星移師兄有所關聯。”
說罷,那藍衣公子邊搖紙扇邊向著謝靈等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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