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沒有理會他們地走出了聚言堂大門。
那被石武一言留下的看守李清見石武出來,立馬殷勤道“石前輩好!”
石武點了點頭就向著迎客來走去。一路之上石武以《九轉化靈訣》注意著四周,在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後,他對薑森肯定道“不愧是蓬萊城城主,在我示意過後就明白我不想跟他們所有牽扯。”
等石武回到迎客來地字九號房前,他輕聲問道“運轉,睡了嗎?”
林運轉一聽是石武的聲音,就說道“師尊請進。”
房門開啟之後,石武看到林運轉要從床上起身,他趕忙勸阻道“你彆亂動。”
林運轉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師尊,徒兒沒那麼嬌氣的。對了,師尊讓人送來的飯食我已經吃過,味道很不錯。就是那個飯菜的量有些多,我好不容易才吃完。”
石武想著肯定是小六子覺得自己給的靈石多了,就想在飯菜上多添些。石武笑著道“那我明天早上跟他去說一說,你今晚就辛苦下再多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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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運轉也跟著笑了起來“多吃好吃的也不是那麼辛苦。對了,我聽關師尊說,您一早就出去幫我安排飯食的事情,又讓師尊為我操心了。”
石武摸了摸林運轉的腦袋“傻徒弟,這些都是師尊該做的。好啦,我回來就是看看你,既然你吃飽喝足了,那就好好睡一覺吧。我回房吸納靈力後還要過去聚言堂打探我一個仇人的消息。”
林運轉聞言也就不留石武道“師尊去忙吧,運轉在這裡恢複地很好。”
石武嗯了一聲就出了林運轉的房門。
午後的迎客來多了很多入住和退房的客人,石武穿過人群回到了自己在第二層的玄字號房內。他以《九轉化靈訣》的行納之法直接把房內靈力一吸而空,感受著那慢慢填補進房內的靈力,石武道“早上出去時吸了一趟,到下午才凝聚了先前的一半不到。這迎客來的老板還真是精打細算,這裡供應的靈力最多與我們付的靈石持平。想來也是了,彆人不賺錢還開什麼店啊,而且吸取房內的靈力也比一塊一塊更換靈石方便得多。”
石武想到這就出了房門,他覺得還是回去聚言堂邊喝茶邊等那鶴發老者上台為好。
李清才跟蕭讓稟告完石武已經離開就看到石武又回來了,他邊對石武笑臉恭迎,等石武進去後他就趕緊用傳音玉佩通知蕭讓。
剛走到石武包廂那邊想詢問白玉石武有沒有其他吩咐的蕭讓嚇得趕緊回去了自己包廂。
等石武通過“堂”字通道來到第三層,他聽著過道內傳來的琴聲,知道還沒到那鶴發老者講演的時間。他徑自走去自己那間包廂,裡麵的白玉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她的心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石武進來後就看到白玉真的一直在那站著用靈力溫著茶壺,他無奈道“白玉姑娘,我讓你進來溫茶隻是說詞,實則是想讓你進來坐著休息會的。”
白玉驚愕地看著石武,她沒想到石武這等元嬰後期修士會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著想,她心中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
石武取過白玉手中茶壺,感受著茶壺上的溫度,他哎了一聲坐回了靈石床榻上。他從托盤上又取出一隻茶杯,為白玉倒上一杯茶後說道“這茶是你溫的,你坐下來陪我喝吧。”
白玉見石武幫她倒茶,她嚇得就要跪下去,石武雙指一抬將她整個身子抬了上去。他微微作色道“不是說過不要跪我了麼?”
白玉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道“可是前輩……”
“沒什麼可是的。這裡也沒有什麼前輩晚輩,我們現在就是茶友,可以平起平坐。”石武語氣溫和道。
白玉這才怯生生地坐了下來,她手抖地接過石武遞過來的茶杯,卻是不敢喝下去。
石武舉起自己那杯道“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我對你沒有那方麵的想法。我喜歡的人在很多年前為我而死,我現在隻想走向自己的道,再去完成我應該完成的事。”
白玉並沒想過石武會對自己怎麼樣,現在聽石武講起喜歡的人,她好奇道“您喜歡的那個人一定很美吧?”
石武看著杯中茶水,仿佛看到了許露那縷分魂的笑顏,他亦跟著笑了起來“嗯,她在我心裡很美很美。”
白玉看著石武發自內心的微笑,她喝下茶水,卻沒有石武品下的那股甘醇之感,反而多了一絲苦澀。她羨慕道“能被您這樣記在心裡,真好。”
石武沒有回話,隻是為白玉又倒了一杯,然後細細品著自己杯中的雨前碧玉。
還好言字台上的琴聲宛轉悠揚,讓裡麵默默品茶的二人也顯得不那麼尷尬。
終於到了午後申時,琴曲歌舞儘皆退去。
石武前麵那塊靈晶投影上再次出現那鶴發老者的身影。隻見他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拿著折扇登上了言字台。他笑著對在場客人道“若是歌舞琴曲還沒看夠聽夠,老夫可以再休息會跟諸位客人一起欣賞她們的演出。”
下麵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是來聽這鶴發老者講演的,他們起哄道“要不是顧著石老您的身體,我們都想您一直講下去呢。”
那鶴發老者笑著作揖道“承蒙諸位客人捧場,不知這下午場由哪位客人開頭呢?”
石武還未出言,第二層第四間包廂內傳出聲音道“石老,你們聚言堂可知珠光閣總部那名叫花徑軒的算命先生去了何處?我家中長輩今年三月特意過去了一趟,卻被告知那位百測百靈的算命先生已經離去。我願意出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打聽這個消息。”
那鶴發老者問向其它包廂道“可還有客人想知道彆處消息的?”
石武通過靈晶投影傳音道“我出二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打聽大概兩百年前,一個臉上被刻了惡種二字的僧人消息。”
那二層的客人見有人跟他抬價,也就繼續出道“三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五十塊。”石武加價道。
“六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那二層的客人為了麵子依舊不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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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不願在這等重要問題上與人糾纏,他出價道“一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一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下麵那些人聽到這個數目都覺得第三層正中間包廂內的客人出手太闊綽了。
那第二層的客人就此放棄道“既然道友如此心急,那麼我不與道友相爭了。”
那鶴發老者見那第二層的客人放棄了,他也知道不會再有人去與這第三層的客人爭了。他就對石武道“還請客人將靈石放入傳石桌。”
當一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出現在那鶴發老者身旁的桌上,他喝了一口靈茶,打開折扇講了起來“客人想打聽的應該是那位被中州佛門總壇擒住的無名僧。他在六百年前突然出現在外隱界南部,似乎還有傷在身。不過那無名僧心氣極傲,一言不合就以佛門手印相殺。此後他不但成為外隱界南部的公敵,還驚動了中州佛門總壇。因為單單一門佛家手印就極難修煉成功,但那無名僧卻可以將佛門大獅子印、內外縛印、寶瓶印等變換自如。說他不是外隱界的佛門高僧真的很難讓人信服。說起來那無名僧也是狡詐,後麵索性就承認說自己就是中州佛門總壇派遣過去普度眾生的,而他度眾生的方式就是送人歸西。後麵中州佛門總壇那邊就坐不住了,在智圓住持的帶領下,集合了百位元嬰以上高僧對那無名僧進行了擒殺。雙方大戰了十個日夜,最終以佛門一方損失三十四名高僧,重傷四十六名高僧的代價才將那無名僧生擒。後來智圓大師為了讓那無名僧悔過,就讓所有過去中州總壇的僧人以自身一道佛力在那無名僧臉上刻下“惡種”二字。那無名僧後麵也就被囚禁於中州佛門總壇。在那之後的數百年間,有傳言說佛門已經將他秘密地處決了,又有傳言說他逃了出來正在某處秘境閉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再也沒有在外隱界出現過。客人,這就是我們聚言堂得到的有關那無名僧的消息,不知客人是否滿意?”
石武怎麼可能會滿意,他追問道“沒人知道他的來處?”
那鶴發老者回道“有關這一點確實無從考證,但根據他的語氣和實力,他很可能是內隱界之人或者是外來修士。”
石武眉頭微皺,因為這與他以前從血老七口中套出來的話又有了矛盾之處。根據血老七所言,金為的功法還是他幫著改善的。如果金為真是內隱界或者外來修士,才元嬰後期的血老七可沒資格去對金為指手畫腳。
“難道金為從一開始就騙了無幽穀?那他是怎麼和無幽穀聯係上的?”石武隻覺得這一百塊六角菱形上品靈石花得虧了,因為這聚言堂關於金為的消息除了被擒那段有些可信度外,其它就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金為最後的去向還是錯的。
石武腦袋生疼,緊緊地按著眉心沉默不語。
下方言字台上的鶴發老者見石武不再說話,就對其它包廂內的修士說道“還有彆位前輩高於二層第四間包廂客人的六十塊六角菱形上品靈石嗎?若沒有的話,十息之後還請先前詢問花徑軒消息的客人將靈石放在傳石桌上。”
那二層包廂的元嬰初期修士知道聚言堂這規矩,他原本還覺得自己被石武加價加虧了,現在看到石武花了一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問了個不明不白的消息,他心裡樂嗬道“石老,給。”
那鶴發老者見二層包廂內的客人傳來靈石,他喝了一口靈茶就繼續講道“要說那花徑軒啊,他非是我極難勝地修士,而是來自善慧地神機峰!乃是善慧皇的關門弟子……”
眾人正認真聽著,卻發現那鶴發老者定在那裡雙目睜大地看著正上方。他們不明所以地順著那鶴發老者的目光看去,隻見第三層正中間那塊靈晶投影不知在何時被人熔開了一個大洞,現出其內一名赤發飄飛,雙目似星辰流火般的男子。
那男子口中喃喃道“想起來了!善慧地神機峰——阿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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