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前塵儘消(下)_自求吾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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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前塵儘消(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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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和天劫靈體還在驚詫於空中那座迫近的藍色大門,地魂內印沁的話就立馬把他們的目光吸引向了西南上空。可那裡被藍色大門所隔,石武和天劫靈體並沒有感應到任何元叔的氣息。

由於上次印沁對石武雙親的調侃導致雙方鬨得很不愉快,所以即便現在知道元叔很可能在西南位置石武也沒有去相問印沁。

可天劫靈體就不一樣了,它想著反正都做到這一步了,還不如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劫靈體問印沁道“印沁大哥,老仙長來了嗎?”

印沁有些遲疑道“我剛剛感應到了一絲元老頭的靈力,可在這座藍色大門出現後他的靈力就又消失了。難道說他隻是恰好經過附近?”

天劫靈體見印沁這話也不是很確定,它就想讓石武再用那枚已經垂蕩下去的古幣指引一下。可它看到石武正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座藍色大門,天劫靈體也就沒去打擾他。

西南方位的虛空之中,元叔手裡緊緊握著那根銀色旱煙杆,他隔著那道藍色大門注視著東北方向,他對肩頭的情宙鳶道“夜路走多了還真遇到鬼了。”

情宙鳶無法看到藍色大門對麵的事物,它問道“老仙長,怎麼了?”

元叔又看向手持火蓮與一紙清荷的石武,他沉聲道“沒怎麼,就是這小子乾了一件好事!”

情宙鳶聽出元叔話中的怨氣,它有些緊張地看向石武。

石武此刻正凝視著那座不斷逼近的藍色大門。他從蓮清子的驚訝聲中知曉這座就是當年祁濂道人進入內隱界的飛升之門。他在想如果自己等這大門開啟就衝進去,他能否找到那個祁濂道人。石武內心矛盾道“就算我真的找到祁濂道人又如何?我如今的修為不要說他了,就連內隱界的拜月宮都不如!”

公孫冶的血仇於此時在石武心中翻湧而出。

突然,一道斷斷續續的莊嚴聲響伴隨著哢哢哢的碎裂之音傳來“汝……為……何……名……”

“嗯?”石武看到那扇藍色大門在向他緩緩打開的同時,那由靈力組成的門上開始遍布裂痕,好似隻要有人在上麵輕輕一觸就能讓它徹底崩碎。

那道莊嚴聲響見無人回答,它再次出聲道“汝……名……”

可這次不止是聲音斷斷續續,就連語句都模糊了起來。

石武在不清楚這道飛升之門問話含義前不敢擅自交托名諱,他轉念一想就向上回道“吾名風暖!”

“風……暖……”那道莊嚴聲響在重複完這兩個字後,先前自古幣內飛射向空中的那道赤色光華被那破碎的藍色大門包裹。

一塊以赤色光華為核心,由藍色大門所剩靈力碎片彙聚而成的令牌自空中漸漸顯形。

隨著那塊完整的赤心藍牌懸浮於石武身前,空中那已經破碎不堪的藍色大門轟然崩潰,化作一個個晶瑩光點飄散下落。

在場眾人多為眼前藍色奇景所迷怔在原地。

石武卻在這時將右手托舉的火蓮以靈力輕放回道清池內。隨後他並沒有去拿身前懸著的那塊赤心藍牌,而是以雙手灌注靈力,在心中想著元叔的樣子把手握在了那枚古幣上。

可奇怪的是,這次古幣沒有任何反應,就連先前的光澤都未產生。

石武自顧自說道“難道這古幣在用過一次後需要隔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使用?”

石武說著就鬆開了那枚古幣,不過他也沒有立即將一紙清荷收起。他握著一紙清荷的傘柄看向了前方那塊赤心藍牌。石武見令牌最中心以那道赤色光華刻下了“風暖”二字,而外麵的藍牌像是蘊含著水屬性靈力一般泛著微光。他覺得這塊令牌和當年蒙坤留在凡人界石家那塊內隱界無名令牌有幾分相像。

石武想過之後還是伸出右手握在了那塊令牌上。甫一接觸,石武就看到“風暖”二字旁邊的藍牌內多了“內隱東”三個大字。

石武內心奇怪道“那座飛升之門顯然是被強行召出,不然也不可能在打開之時就現崩潰之兆。難道說每一個由飛升之門上去內隱界的修士都會得到一塊身份令牌,不止有記錄下的名姓還有第一次進入內隱界的位置?那我為何能召出這座祁濂道人已經使用過的飛升之門?這也是祁濂道人的後手?不對!這是我在以那枚古幣指引之後才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方才印沁的感覺不一定是錯的。西南方位或者東北方位有人出手用這座飛升之門錯開了這枚古幣的指引。是元叔?還是在我身上下注之人?”

石武不動聲色地將那塊赤心藍牌收入納海囊中。他看著那些漫天灑下的晶瑩光點,他撐起一紙清荷,舉目對西南方向的空中道“元叔,差不多四十年未見,您可安好?”

可回應石武的隻有空中那些飄下的藍色光點。

地魂內的印沁再也沒感應到元叔的靈力,他說道“彆喊了,要麼是我感應錯了,要麼就是元老頭在那一瞬路過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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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又看了看東北上空,雖然那裡和西南方向一樣查無異常,可石武卻是在那注目了良久。

天劫靈體見石武還沒有收手的意思,它懼怕道“石武,他們都是山頂上的存在,你可彆太衝動。見好就收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天劫靈體道“今日不管他們在還是不在,我隻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們確實站在山巔之上,他們也有能力去操控彆人的人生。但是山高之處必有登山之人!無論是元叔還是在我身上下注之人,我這顆小小棋子終有一天會讓他們平等相視!”

“好一個山高之處必有登山之人!”天劫靈體哈哈笑道,“就算你是他們的棋子,你也會是最厲害的那顆!等你把棋盤上所有棋子吃光了,我看他們還如何做局!”

石武聞言與天劫靈體默契一笑。

“怎麼會這樣?祁濂前輩根本沒說過會再出現飛升之門啊!”蓮清子曾經不可撼動的信仰受到了巨大衝擊。

關肅三人則是走到石武身旁,夏茵茵關心道“石大哥你沒事吧?”

“石道友,你還好嗎?”關肅亦是問道。

林運轉都快哭出來了“師尊,您受傷了嗎?”

石武摸了摸林運轉的腦袋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遇事不要慌亂,更不要哭!為師最怕看到彆人哭了。”

林運轉聽了趕忙收拾情緒不讓眼淚掉出來。

石武走去蓮清子身旁“看樣子你見到了連祁濂道人都沒預言過的畫麵。但你也不用這副表情,他們那種命理玄說之人最喜歡的就是暗布手段。說不定他預料到了這一場景卻並未告知你。你現在的反應或許就是他想讓我看到的,畢竟你蓮花宗可是為他行事之手啊。”

蓮清子在聽到石武這番話後心神再遭重創,終於忍不住地噴出一口鮮血。要不是一旁的何小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蓮清子這時已經倒地了。

何小山關切道“宗主您怎麼了?”

蓮清子虛弱地回道“沒什麼,宗主就是累了。”

何小山雖然不知曉這裡麵的具體緣由,但從石武過來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來看,今日蓮花宗內所有異變均與其有關。一邊是對自己有恩的宗門,一邊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故人,何小山神情複雜地看著石武,他不明白上天為何要讓自己遇到如此困境。

石武看出何小山心中的糾結,他上前對蓮清子道“蓮清子道友,有時候彆想太多了。你能承受的隻是祁濂道人允諾你的蓮花宗未來。你看到了不該看的那就忘掉,隻要秉承心中執念即可。你手中的凝星石和道清池內那朵火蓮我可以收下,但我也有個請求,那就是我要借貴寶地與小山說會話。”

蓮清子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改變。在聽到石武願意收下祁濂道人所留之物,還出言相勸自己秉持執念時,他沒有一絲先前的欣喜,反而覺得祁濂道人所設的局限製不了眼前這個藍衣修士。蓮清子哎了一聲,遞出凝星石道“石道友,我該信命嗎?”

“那是你的事。”石武取過蓮清子手中的凝星石。可他突然神情一凝,在吸了一口冷氣後他右手五指用力一並,那塊閃著光亮的凝星石哢的一聲全部化作粉末。而他的左手已經握在了傘柄下方那枚古幣上,其掌中靈力不斷注入古幣之內,一尋與這塊凝星石有關之人。

西南上空的元叔咒罵道“要不是跟他在憶月峰住了那麼多年,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我差點就著了他的道!”

元叔肩頭的情宙鳶則是神情凝重地盯著自那塊粉碎凝星石中衝向天際的殘魂“老仙長!我們特意趕回來就是為了捉住這縷殘魂,它明顯比我們以前捕捉到的那幾縷有用的多。我們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它逃離進而開啟那人在內隱界埋下的後手麼?我們就算被小武兄弟發現也無可厚非吧?”

元叔握著手中旱煙杆道“不止是因為石武,更因為那人正站在東北方向上。本不該在石武喝下造化湯時出現的玄天九鏈已經讓我很被動了,如果你去捕捉那縷殘魂,你的存在就會被那人發現,他後麵多的是針對你的方法。”

情宙鳶不敢置信地看著東北方向道“是一開始的他?”

元叔目送著那縷殘魂鑽入了外隱界與內隱界的夾縫之中,他少有地憤怒道“可惡啊!郗汲那家夥前麵給了我這麼多棄子就是為了讓這個殘魂逃離!若非我不能擁有迷仙引,我怎會如此受製於他!”

情宙鳶對於元叔的了解並不多,隻是在每次接觸過後,它總會被元叔高深莫測的修為所震撼。它擔憂道“那他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小武兄弟?”

元叔聽到這話反而笑了起來“當然是了!因為石武就是個難控的異數啊!連萬道諸法集於一身的郗汲都要在這小子身上下好重注才能等一個答案,那就說明這場賭局我的贏麵也很大!”

元叔想到此處怒氣頓時消了一半,他對情宙鳶道“走吧,這次大意了,但下次在內隱界就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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