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隱世再出(上)_自求吾道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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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隱世再出(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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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手中的風痕玉盤在他進入傳送陣的那一刻就散出光華把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這團光華像是將石武與陣中的風靈之力融為了一體,帶著他和那些銀色風靈之力一同向前飛馳。

石武從周圍的銀色風靈之力內感覺到了一絲公孫冶的氣息。就在他想伸手去追尋那絲氣息時,他的身子已經落在一處平地上,而那絲公孫冶的氣息也隨之消失不見。

“這些由公孫大哥風靈之力組成的傳送陣每使用一次就會減少一絲公孫大哥的氣息,那風鳶宗外的風靈法陣會否在最後淪為無主死物。”石武思索道。

天劫靈體聞言說道“石武,就算風靈法陣最後淪為了無主死物,它也會秉承著公孫冶的意誌繼續守護風鳶宗。”

石武點了點頭道“嗯。”

石武隨即拿出納海囊中的地圖,在對照過後他發現所處的這片平地要麼在厚新城以南六萬裡,要麼在厚新城以北四萬裡。

就在天劫靈體為石武的方向感堪憂時,石武向四周展開耳力,各種聲音紛至遝來,石武有條不紊地將它們納入心間。

石武聽到了風拂過草地的聲音,聽到了蟲獸在樹上鳴叫的聲音,聽到了河流中的魚兒甩著魚尾歡快遊動的聲音……

可石武卻遲遲沒聽到想要的人聲。

直至石武將耳力一擴再擴,近乎到了自身極限他才聽到一個似是藏在山石中的心跳聲。

石武向著西南方向一瞬行去,約莫過了五千裡後他來到一處山林上空。石武在過來途中就已經通過耳力確定那人所在的位置,他直接掠去下方從山石中一把將那人擒了出來。

山石轟然碎裂,裡麵被擒那人驚恐喊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石武看著那人,他臉上現出奇怪之色“陸林?”

陸林見對方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定睛一看,卻並不認識眼前這年輕公子。陸林試探道“不知小的是在哪裡有幸被前輩記住名姓。”

石武鬆開陸林道“你不是在拜月宮外麵監視麼,怎會躲到這荒山野嶺?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陸林沒有回石武的話,而是反問道“前輩不是聖魂門派來抓我的?”

石武不解道“聖魂門為何要抓你?”

陸林一聽這句就知道石武不是聖魂門的人。他滿臉恨意道“狗日的聖魂門,他們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們飛霞宗自從投靠他們以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可他們呢!為了對付拜月宮,他們根本不把我們這些小宗門的修士當人!三年前的冬日,我正帶著飛霞宗門人在拜月宮外麵監守,突然就收到了我師兄徐束的傳令玉佩信號。這信號代表宗門遭逢大難,讓我們即刻逃離。我還想著找另一邊的地淵宗求助,哪知地淵宗那方的金海他們二話不說就向我們擒來。我被金海打了一掌後不惜以燃燒靈力的代價才逃脫險境。我後來暗地裡聯係了彆宗的好友,聞知聖魂門仇琅帶人將我們飛霞宗所有門人全部控製押去了天泯宗!”

陸林說到最後涕淚橫流,難忍心中悲意。

石武在陸林說著的時候一直用耳力觀察著他,石武聽出陸林所說皆是為真。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那況頡師兄呢!他當時是否在飛霞宗!”

陸林見石武喊況頡為師兄,他疑惑道“您是?”

石武沒有遮掩身份道“我是石武。”

“石武?拜月宮的那個石武!”陸林睜大雙目終於將石武認了出來。

石武著急道“我問你飛霞宗遇難之時況頡師兄到底在不在宗內!”

陸林點頭道“況頡師侄自凡人界遊曆歸來後就向我徐束師兄請示閉關,當時我和幾位長老都在場。他說他得一位友人相助,會煉出他們況家的雪甲靈羹湯,到時候他破境升修在同階的金丹修士中都能是佼佼者。我師兄準許他進入宗門的修煉洞府,他也一直在宗門內等著他那位友……”

陸林說著說著就看向了石武,他問道“石前輩,您不會就是況頡在等的那位友人吧?”

石武的手中多出了一個儲物袋,裡麵是他在閉關前就為況頡準備好的金丹期雪甲靈羹湯和金露玉靈肉。他沒想到自己出關以後收到的第一個壞消息就是況頡被押送去了天泯宗。

陸林寬慰石武道“石前輩,這全怪聖魂門!它們真不是個東西,身為第一大宗非但不保護我們這些附屬宗門,還像貨物一樣押送給了天泯宗!”

石武把儲物袋遞向陸林道“這裡麵的東西原本是給況頡師兄的,但他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你這做師叔的就替他收了吧。至於他的仇我會在風鳶宗隱世再出之日替他找聖魂門和天泯宗清算。以血開啟的仇恨隻能用血來洗清。”

陸林沒有去接那隻儲物袋,他在聽到石武說風鳶宗隱世再出時就想著拜月宮應該是改名了,他對著石武跪地道“石前輩,還請您將我帶回風鳶宗,我想和您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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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想起陸林先前求饒的樣子,他說道“風鳶宗與聖魂門、天泯宗一戰並不占優,你跟我回去很可能是死路一條。”

陸林叩首道“我陸林在這裡躲了三年,我是怕死,但我怕的是那種沒意義的犧牲!我知道風鳶宗既然敢對外宣稱要隱世再出,那就代表你們有了和他們一拚的實力。我陸林願意跟你們去和聖魂門那幫子狗東西拚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石武收回儲物袋道“好!那我就代宗主先收下你。你可知厚新城在哪個方位?”

“回石前輩的話,厚新城在此地的東北方向約四萬三千裡路程。”陸林回道。

石武單手一抬將陸林移至身側,他告知陸林道“我此去是要讓厚新城的行旅門管事幫我把風鳶宗隱世再出的請柬送至各處。以前流傳在外隱界北部的那些玉簡是有人刻意為之,目的是要讓風鳶宗的敵人用最短的時間集結最強的力量。”

陸林聽後立馬明白那傳播玉簡之人的險惡用心。他氣憤道“若不是那人,我飛霞宗也不會這麼快被滅門!”

石武沒有再說什麼,他以靈力覆蓋在陸林周身,而後二者向東北方向迅速飛去。石武在閉關前的速度就已經堪比瞬移,如今閉關而出身法有成,他在三個呼吸間就帶著陸林來到了厚新城城池上方。

陸林驚駭於石武根本沒用瞬移之法就將他帶到了四萬三千裡外的厚新城,他忍不住猜測石武如今是何修為。

石武看到厚新城有陣法屏障保護,於是他帶著陸林降了下去。

城門外已經圍滿了要進城的修士,門口的六個守衛在那裡一個一個收過靈石才對他們放行。

等那些守衛和要進城的修士見石武帶著衣衫襤褸的陸林直接到了隊伍前方,他們都作色道“你誰啊!”

石武拿出方元所贈的那塊行旅門總舵玉牌遞給門口守衛道“此乃行旅門總舵玉牌,我有要事見城中的行旅門管事,勞煩你們通知他一聲或者放我二人進入。”

厚新城門口的六名金丹守衛瞅了一眼那塊玉牌,而後都放聲大笑起來。其中一人說道“這種老套路就彆用了。前麵還有個說自己是盧管事私生子的,拿著盧管事的身份令牌讓我們放他進去,誰知行旅門的人一來就戳穿了他的把戲,說盧管事的身份令牌一直都在身上。最後那騙子的一張嘴和兩條胳膊就都留在了城牆外麵。我勸你彆在這自討苦吃。當然,要是你真有本事,大可以施展瞬移之術穿過厚新城外的陣法屏障直接進去。”

“我不會瞬移。”石武如實道。

那六名守衛聽了也就沒再去理睬石武。

石武身旁的紫衣老者一開始不知石武底細還有些懼怕地朝一側讓了讓,等他聽聞石武不會瞬移後轉眼就變得滿臉威嚴,他咒罵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在老夫麵前裝模作樣!我們這隊伍裡的金丹修士還少了嗎?三息之內帶著你身旁的乞丐滾去一邊,否則我們定不饒你!”

紫衣老者此話一出,他身後百人隊伍中不止是金丹修士,就連一些築基後期修士都有恃無恐地對石武罵罵咧咧。

石武在這些人辱罵之時耳力與手中靈力絲線齊出,以他身旁紫衣老者為起始,那百人隊伍中有近一半之人的下巴和四肢突然發出哢哢哢的碎裂聲。

那些未曾辱罵石武的人看著前後莫名倒地哀嚎不止的修士,他們都心中生懼地不敢亂動。

厚新城的六名守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因為這紫衣老者可是個金丹後期修士。還不待石武出言,那些守衛的態度立刻變得謙卑起來。先前那名出言的守衛道“這群來外隱界北部尋寶的散修真是有眼無珠竟敢辱罵前輩!小的立刻派人把他們趕出此地。”

另一名守衛接著說道“還請前輩在外稍等,小的幫您進去通稟。”

石武身旁的陸林神情激動地看著這一幕,他莫名覺得風鳶宗與聖魂門一戰的關鍵就在眼前這年輕公子身上。

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與一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在不多時就來到了城門口。

那全身散發著貴氣的男子沒去管地上哀嚎的散修,他先對石武和陸林作揖道“在下厚新城城主丁瑞,這位乃是行旅門盧曲道友。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稱呼?”

石武對丁瑞和盧曲還禮道“我乃風鳶宗石武,這位是我風鳶宗門人陸林。這塊乃是行旅門總舵玉牌,我找盧曲道友有要事相商。”

盧曲聽聞石武來者不善才通知丁瑞一同過來,等他一看到那塊總舵玉牌他便明白眼前這人乃是行旅門的貴客。他趕忙說道“還請石道友入我行旅門一談。”

石武也就帶上陸林跟著丁瑞他們走了進去。

至於外麵那些受傷的修士,丁瑞連看都沒再看一眼。真正有實力的宗門不會放任弟子來這外隱界北部,現在還敢來這裡的大多是為了博博運氣看那些空置的宗門內可還有隱藏的好物。

走在城內的石武看到兩邊店鋪林立街道上人來人往,絲毫沒受外麵局勢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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