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被派去桂倉城搜尋崔吉下落的年同風塵仆仆地回到了禦甲城。
年同一回來就被禦無溪召入城主府議事廳,一臉慈眉善目的聶榮已經為二人煮好了碧峰靈茶。
年同落座後聶榮就將先前與禦無溪印證的事情以及他在巨鹿城探得的消息全部告知了年同。
年同的神色由詫異變為了憤怒“這張獻好生可惡!城主對他那般以禮相待,他居然把我們整個禦甲城耍的團團轉!”
聶榮習以為常道“人心隔肚皮,機緣當前,那顆人心會一變再變。”
年同對禦無溪下跪道“城主,你有什麼儘管吩咐!就算跟巨鹿城開戰年同亦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禦無溪過去扶起年同道“你是我最信任的手下,我此次急召你回來是不想讓你浪費精力在無用之事上。聶伯伯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
聶榮在禦無溪和年同的注視下說道“無溪在前麵幾日抓了三個外出的行旅門門人,可惜搜魂之後那三人腦中與陣環星石相關的記憶隻是顯現出張獻那顆陣環星石。等無溪把他們被抓的記憶抹除放回行旅門,穆深也意識到了什麼,後續再無行旅門門人外出禦甲城。我們當務之急不在內而在外,若要確定那顆陣環星石到底去了哪裡,那就隻能從張獻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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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同不解道“可您剛才說張獻已經閉關,我們如何下手?”
聶榮繼續道“張獻是不是真的閉關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如果城主手持煉神品階的木屬性探靈羅盤去禦甲城外各方位探查。若羅盤上顯示有木靈根的煉神後期修士在,那就說明張獻正在禦甲城外守候,陣環星石的擁有者仍在禦甲城中。若探靈羅盤未曾探查到張獻的蹤跡,那就說明陣環星石已經被他所奪或者他在外麵追殺那顆陣環星石的持有者。我們也不用大費周章了。”
禦無溪和年同聽後都深覺有理。禦無溪道“我立刻過去府庫調取煉神品階的木屬性探靈羅盤。”
聶榮叮囑道“無溪,那探靈羅盤的搜尋範圍在千裡之內,你要以瞬移的速度彌補這一缺陷。你一旦發現張獻的蹤跡就趕緊回來開啟封城法陣,我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私藏陣環星石之人揪出來。我們還要謝謝他忍了那麼長時間,沒讓那顆陣環星石被張獻得了去。”
禦無溪明了道“好!”
先前隱匿在禦甲城以東一萬五千裡外的張獻已經移去了禦甲城的西麵,而且他手裡還拿著一塊煉神品階水屬性探靈羅盤。因為他在東邊隱匿的第三個夜晚,他看到一身著行旅門服飾的元嬰修士瞬移出現後就被緊隨而來的禦無溪抓了回去。張獻慶幸自己先行隱匿了修為,他也知曉了禦無溪沒有放棄對那顆陣環星石的找尋。為了謹慎起見,他從體內煉神屬地拿出了一直備著的一塊煉神品階水屬性探靈羅盤,並且將先前保存的一縷禦無溪的靈力注入其中。原本千裡的探查範圍在那縷靈力注入後就擴大至了萬裡。
整座禦甲城的煉神後期水靈根修士也就禦無溪一人,張獻隻要防好禦無溪,其他人就算拿著探靈羅盤也查不到他的位置。
這兩個月時間張獻都在分析石武和丁珂的關係。首先他確定丁珂是珠光閣門人,可他不明白那顆陣環星石為何會在石武身上。他當時有過石武隱匿修為製住丁珂的想法,但在他於石武二人身上做下標記後就發現丁珂乃是空冥初期修士,而石武才築基後期,所以他更傾向於丁珂獲得了陣環星石,為了掩人耳目就把陣環星石放在了石武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想法也愈加根深蒂固。他不信一個築基修士聽到禦無溪開出那等獎勵條件還不心動,也隻有知曉陣環星石真正價值的珠光閣門人才會有那等定力。
午後申時,隱沒於一棵巨樹後的張獻突然感應到手上探靈羅盤發出示警閃爍,他毫不猶豫地一撤再撤。
等禦無溪拿著探查範圍隻有千裡的那塊探靈羅盤瞬移至那棵大樹上方,這裡煉神後期的靈力波動早就散去。
禦無溪以千裡為距不斷瞬移,他持著木屬性探靈羅盤忙到深夜,將禦甲城方圓十萬裡區域全部探查過去。不要說煉神後期的張獻了,就是空冥中期以上的木靈根修士都沒遇到一個。
禦無溪雖心有不甘,但他這次是真的放棄了。他做定自己與那顆陣環星石之間沒有緣分。
張獻看著手中已經不再傳來示警信號的探靈羅盤,他長舒一口氣道“禦無溪是出來查我在不在禦甲城附近的!還好我留了一手,若被他查探到我,他一定猜出那顆陣環星石在禦甲城中!到底是誰給禦無溪分析出了這些並讓他拿著探靈羅盤搜索我的蹤跡?”
在禦甲城以北十萬裡外的張獻已經感應不到石武和丁珂的印記了,可他暫時又不敢回去禦甲城附近,他生怕給禦無溪出主意那人還有彆的後手。
張獻望著禦甲城的方向道“你們兩個不可能這麼巧就在今晚離開吧?”
可世上之事有時候就是這般巧合。
石武於傍晚時分和周然分彆,他走至傳送通道的屋舍前就看見丁珂像陷入癲狂一樣在那抓著頭發。
石武見狀暗道糟糕,他看出丁珂已經陷入心圈之中。
石武還想轉身就被丁珂喊了回來“侄兒,你都回來了還要出去作甚?”
石武回道“丁叔,我見您在想事情,我怕打擾到您。”
丁珂對石武招了招手道“過來,叔有事跟你說。”
石武硬著頭皮走進傳送通道的屋舍,丁珂關上屋門以靈力與外界隔開。
丁珂看著石武道“風小友,我收到消息葛琦要對你出手了。你可有保命之法?彆跟我說你要靠身上這件藍色法袍,空冥修士全力一擊就是隔著那件法袍都能震碎你肉身。”
石武腹誹道“要不是知道你已經陷入心圈我還真不想搭理你。”
石武先裝出害怕的樣子道“怎麼辦?我爺爺給我的逃生之物已經全部用完了,我光有他老人家教我的法子也不頂用啊。”
“哦?你倒是說說你爺爺教了你什麼法子?”丁珂露出喜色道。
石武反問道“丁叔,你說葛琦要對我出手,是一出珠光閣還是出了這禦甲城?”
丁珂道“是出了禦甲城,但城裡行旅門對外的傳送陣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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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叔會幫我嗎?我不是說要你幫我跟他對戰,而是幫我需要的物品,比如小型傳送法陣。”石武道。
丁珂道“我這裡正好有兩套這種傳送法陣,距離為六萬裡。不過這兩套法陣都隻能使用一次,而且需要提前布置好傳送和傳送終點。”
石武聽後心中一鬆“那葛琦的瞬移距離為多遠?”
“差不多一萬四千裡左右。”丁珂道。
石武懇求道“丁叔,我不想死!我懇求您可以幫我去布下這兩套傳送陣!”
丁珂眯著雙眼道“這對我有何好處?”
石武道“您幫我把消息傳回了家中,若我家裡人找來我已經死了,您勢必會被我家裡人問責。我們是一起的啊!”
石武這句“我們是一起的啊”正好觸動了丁珂的心弦,丁珂想著自己和石武確實是一條船上的。他答應道“好!”
石武又問道“距離禦甲城第二近的城池在哪?丁叔的瞬移距離為多遠?”
“我一次瞬移的距離為一萬兩千裡。”丁珂疑惑道,“你為何要選第二近的城池?第一近的城池在禦甲城以西十四萬裡外,第二近的城池則在禦甲城以東十八萬裡。”
石武道“我爺爺說過,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選擇距離較近的安全之地,那我隻要反其道而行便可占一先手。丁叔把第一套傳送陣的起始點布置在禦甲城以西一萬兩千裡處,然後終點定在禦甲城以東四萬八千裡外,緊接著瞬移三次至八萬四千裡處布下第二套傳送陣的起始位置,加上六萬裡的話,那就是十四萬四千裡處,剩下三萬六千裡正好三息瞬移的時間。先不說葛琦看到我們向西瞬移追向的是哪裡,就算他找準了方向也跟不上我們的速度。等我們到了那第二近的城池,我們隻要去裡麵的行旅門傳送離開即可。我想以行旅門的勢力,葛琦不會得到我們的行蹤。”
丁珂聞言如撥雲見日,先前那解不開的心圈轟然散去。他震驚地看向石武,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低估了這小子。
石武故意說道“丁叔,您看我爺爺這法子行嗎?”
“不愧是有煉神後期修士存在的大家族!你先在這打坐,我再去探探情況。”丁珂暫時收起心中對石武的懷疑道。
石武感激地對丁珂作揖道“有勞丁叔了!”
丁珂快速走出珠光閣,石武則展開耳力監聽著丁珂的一舉一動。
直至入夜戌時,丁珂感應到石武一直待在傳送通道的屋舍內未挪動一步,他才放心地在珠光閣門口的東側小巷瞬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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