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法陣監控到石武這一神情的彭秋猜測其定是遇到了什麼出乎預料之事。她很想聯係那處攤位背後的主人,看可否阻止那塊炎青石的出售。
石武又怎會給旁人這個機會。他對還在檢測陰炎石的小吳道“這塊炎青石我要了。”
小吳滿心歡喜道“您稍等,我這邊很快就好。”
“不急的。我先準備仙玉。”石武說著就從在煉器宗所得的仙玉中分出六十六萬枚放進一隻全新的儲物袋。
那些圍觀的修士們有的羨慕小吳可以得到大額提成,有的則在討論石武選中的那塊炎青石能開出多少好料。
小吳確定那塊陰炎石沒有任何損毀後就走到了石武身前。
石武把備好的儲物袋交付道“驗一下吧。”
小吳以雙手接過。他自袖中取出一麵專門檢測仙玉的法鏡,照向儲物袋內部。
看到評測結果沒有問題,小吳心中大定道“這次我又發財了。”
就在他即將宣布那塊炎青石歸屬石武時,另一隻儲物袋飛至那塊炎青石上方。
人群之中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這塊料子我鑄劍穀要了。”
“是蕭少穀主。”不知是誰先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一名手持折扇風度翩翩的赤衣公子和一個護在他身旁的鶴發老者於眾人的行禮聲中走至那塊兩丈見方的炎青石旁。
小吳恭敬道“少穀主,我這兒還有四塊彆的火屬性料子,您隨意挑。至於這塊炎青石,象前輩已經付好仙玉,望您高抬貴手。”
那赤衣公子沉聲道“你在教我做事?”
小吳嚇得跪地道“小的不敢。”
“諒你也不敢!即便是你家主子劉軼也得給我鑄劍穀幾分麵子!”那赤衣公子厲聲道。
石武冷不丁來了一句“鑄劍穀的麵子大到可以不遵守火禦山的規矩嗎?”
那赤衣公子身旁的老者幫著說道“我記得火禦山除了不準強買強賣外,好像沒什麼特定的規矩。”
????????????????石武問向地上的小吳“這塊炎青石你向我報價多少?”
“六十六萬枚仙玉。”小吳緊張道。
石武又問道“我可有支付相應數目的仙玉?”
小吳咬著牙道“有。”
“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塊炎青石歸我所有?”石武加重語氣道。
小吳猶豫許久,最後卻是高舉手中儲物袋道“求象前輩給我一條活路!”
那赤衣公子和那鶴發老者皆得意地看向石武。
石武沒有去拿那隻儲物袋,而是問向那赤衣公子道“你們鑄劍穀出多少仙玉?”
那赤衣公子將炎青石上方那隻儲物袋打開,翻轉之後裡麵沒有任何一枚仙玉落下。他囂張道“我蕭牧買東西還需要帶仙玉?”
石武的臉色沉了下去。
那鶴發老者提醒道“象天靈,彆以為羅前輩好客你就可以在這仰人鼻息。雲遊修士就該有個雲遊修士的樣子。和鑄劍穀爭,你有這能耐嗎?”
石武突然嗬嗬嗬地笑了起來。
那鶴發老者質問道“你在嘲笑我鑄劍穀?”
石武慢慢止住笑聲。他說道“你們因蕭廣享受特權,那這筆賬也需記在蕭廣頭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我主人的名諱!”那鶴發老者麵露怒色道。
石武直接散出靈力威壓,迫得蕭牧和那鶴發老者不由自主地雙膝跪地。他語氣冰冷道“今日我給羅道友麵子,對你們小懲大誡。若再跟我耍這種心機,讓蕭廣等著收屍吧。”
彭秋在石武說完之後瞬移出現在此處賭料攤前。她臉現詫異道“象前輩,蕭少穀主,你們因何如此?”
石武收回靈力威壓道“不為彆的,為個麵子而已。”
蕭牧緩緩起身,他看著彭秋沒有出言。
彭秋打圓場道“你們都是火禦山的客人,有什麼話說開了便是。”
石武問向蕭牧道“蕭少穀主,這塊炎青石你還要嗎?”
蕭牧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似看著一個死人。
石武又對地上的小吳道“蕭少穀主已經放棄購買,你把手裡的儲物袋收好。”
“你確實得收起來,不然你家主人怕是也要得罪這位象前輩了。”蕭牧陰陽怪氣道。
小吳全身顫抖不止。比起石武,他更怕蕭牧。
彭秋衝地上的小吳吼道“你個奴才怎麼這麼不識相!”
小吳心如死灰地站起。他知道自己這次必然會被劉軼責罰。
彭秋見狀輕歎一聲,她從小吳手裡拿起那隻儲物袋道“象道友,這塊炎青石造成了多方不悅。要不這樣,我火禦山花雙倍價錢買下,並且賠付您和蕭少穀主三倍的仙玉。您意下如何?”
小吳聞言立即現出感恩戴德的神色,他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彭管事,你似乎搞錯了。造成不悅的從來都不是這塊炎青石。”石武道。
彭秋勸解道“象道友,有時候太執著非是什麼好習慣。”
蕭牧推濤作浪道“火禦山的麵子我鑄劍穀自然得給,我讚成彭管事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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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忙附和道“晚輩亦是讚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石武身上。他們覺得石武還不答應的話那就真的不識抬舉了。
石武看著那塊炎青石道“彭管事,你確定要用這種方法調解?”
彭秋反問道“象前輩還有更好的方法?”
石武笑了笑道“本來沒有的,現在有了。”
“哦?還請象前輩說來一聽。”彭秋道。
石武直接將那塊炎青石收入棕林袋,然後身形風動來到蕭牧身前。
彭秋忽感不對,石武的右掌已經自蕭牧左側脖頸橫切而過。
身首分離之時蕭牧臉上還保持著一抹陰笑。
彭秋無比震驚道“你這是在作甚!”
那名鶴發老者被蕭牧斷首處的鮮血噴了一臉,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那些圍觀修士根本沒看清石武的動作。待他們隨彭秋的驚呼聲反應過來,他們正好看到失去頭顱的蕭牧倒在地上。
他們的心跳都在這一刻漏了幾拍。
石武不急不緩道“這就是我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
“你……你……”彭秋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滿臉是血的鶴發老者情緒崩潰道“彭管事,你為何不驅使陽炎淩絕陣護住我家少主!他是得您吩咐才來爭這塊炎青石的啊!這件事你必須給鑄劍穀一個交代!”
彭秋的拳頭握得吱吱作響,她厲喝道“你在說什麼瘋話!”
四道三丈粗的火焰光柱受彭秋操控自那鶴發老者下方地底竄出。
就在旁邊的石武一把將那老者帶離四道火焰光柱的圍困範圍。他見那四道火焰光柱仍不放棄地奔襲而來。他右拳重重揮出,其拳風產生的氣浪直接轟散那四道如火蛇般的焰柱。
彭秋心中焦急地再次驅動陽炎淩絕陣。十六道比之前還要可怕的火焰光柱破土而出,目標直指被石武護著的那名鶴發老者。
石武在那十六道火焰光柱攻來前以靈力朗聲道“彭管事,我隻滅了蕭牧肉身,一切還有餘地。若你執意殺人滅口,從今往後,無人敢來火禦山!”
那十六道火焰光柱在距離石武一丈的位置停頓下來。
“他說的不錯!現在停手隻關乎一副返虛初期肉身和鑄劍穀的麵子。若我一意孤行,非但無法滅殺被象天靈護著的杜席,還會讓火禦山的名聲一落千丈。我不能一錯再錯!”儘管知道現在收手很可能是隕落的下場,但一想到火禦山的名聲,彭秋還是選擇撤回那十六道火焰光柱。
石武鬆開手中的杜席“還不快通知你家穀主過來。再晚一會兒,蕭牧的元神就該被困在屬地空間了。”
杜席心情複雜地拿出一塊傳令玉佩。他捏碎之後一道紫色光束射向了東北天際。
彭秋雙手輕抬,以陽炎淩絕陣生出的無形屏障將所有圍觀修士籠罩在內。她冷聲道“蕭穀主沒來之前,誰都不準走!”????????????????
那群圍觀修士心中叫苦不迭,他們暗怪自己就不該看這熱鬨。
五息時間悄然而過,石武若有所感地望向上方。
一名黑發白眉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自瞬移通道內走出。
彭秋開啟此間陣法屏障,那中年男子降至杜席左側。
“穀主!少穀主他……”杜席眼眶通紅地指向蕭牧肉身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