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叔直白道“那小娃隻是引子,為的是讓東方蒼天與西南朱天反目,好使玄天君有機會複製蒼天君那把龍紋劍,進而與光主交易,創造出接近石武的夏茵茵。所幸石武接連破局,避開了那場殘酷的重逢。”
“很少從您口中聽到‘殘酷’一詞。”那黑袍之人道。
元叔笑了笑道“在數位天君、人皇,諸多從聖境修士麵前與父母團聚,以道主級法陣硬抗三個時辰,隻為親手烹飪凡人界的菜肴和父母回顧往昔。在此期間向父母介紹同行的女子夏茵茵,表露真心,視其為此生唯一道侶。父母應允,女子頷首,他是何等的春風得意。即便強敵環伺,他也暢快地衝出法陣,直擊蒼天君而去。雙方鬥得天昏地暗,無數目光聚焦這場生死大戰。待二人各自回補本源之時,無主混沌淵的勢力橫插一腳,光主更是斷言石武在六息之內必被蒼天君的龍紋劍破開胸膛。立於法陣中的石武怎會相信。他主動倒數,他要看看陣外的蒼天君如何得逞。可石武才數到三,一柄青色龍紋劍就從他背心插入,隔著氅袍貫穿至前胸。讓眾人驚詫的是,蒼天君那把法劍仍然在握。石武緩緩轉身,看到眉心青光閃爍的夏茵茵,他顫抖地問為什麼。他寧願相信是蒼天君攻破法陣將他滅殺,也不願接受心愛之人對他出手的事實。直到他聽見夏茵茵說她複姓軒轅,其所做一切皆是替她兄長報當年鳳秀翎始亂終棄之仇。相比他們一家團圓,她兄長為愛孤身犯險生死不明,反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鳳秀翎聞言心中生愧,她雖然從未答應那樁婚事,但的確辜負了軒轅少主的感情。她懇求石武放過軒轅茵茵。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不說,石武也不會傷害軒轅茵茵。他忍著劇痛拔出龍紋劍,遞給軒轅茵茵,說如果她還覺得他娘親有所虧欠,他可以再受她幾劍。軒轅茵茵麵露恨意,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石武見她站立不動,遂直言放她離開後,他們之間恩斷義絕。他將軒轅茵茵送至蒼天君身側,誇讚對方當真好手段。可蒼天君的神情無比古怪。因為他不曾有過這麼個女兒,更彆提暗謀此局了。還有那把連威能都一樣的龍紋劍,著實令他思忖良久。不待蒼天君問詢,光主暗頌口訣,軒轅茵茵便身不由己地來到他麵前。光主以勝利者的姿態告訴石武,這一切都是他與玄天君的傑作。軒轅茵茵不過是他用來尋找鳳焱的棋子,如今知曉鳳焱在石武體內,且石武已是必死的下場,那棋子就沒留著的必要了。他旋即單掌聚力按於軒轅茵茵頭頂,鮮血飛濺的同時,法陣內的石武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無主混沌淵眾多道主級修士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們殺招齊出,絕不給石武留任何生路。為了救心愛之人,石武不得不放棄堅持,吸收那縷郗汲早就為他備好的鴻蒙之氣。然而遠水怎能救近火,郗汲該給的教訓還是要給的,所以他吸收的鴻蒙之氣根本來不及轉化,僅是替他擋下殺招,卻無法助其救下軒轅茵茵。當他看到軒轅茵茵破涕為笑,聽見她說原來我真的愛你時,他瘋了一般地向前,任由道主級術法、本源之力、法寶法器轟擊肉身。可他終究快不過光主,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血肉橫飛,化作碎末消散。他萬念俱灰卻又必須去麵對,因為他還有雙親要保護。儘管西南朱天一方傾力相助,但對手明麵上的道主級戰力就達九人之多。察覺石武功法奇特的玄天君坐鎮主導,聯合無主混沌淵其餘道主級修士封印空間斷絕靈力,欲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耗死石武。局勢果然如玄天君所料,石武以一敵九,加之再無靈力轉為本源,很快落入下風。石武最終戰至全身靈寶用儘,力竭垂危。在他瀕死認命之際,玄天君突然反水破局,帶他碎裂虛空逃離戰場。害石武,殺石武最後又救石武,眾人都不明白玄天君到底要乾什麼。光主他們更是揚言若玄天君敢帶走石武,他們日後定教九天十地再無北方玄天。誰知玄天君根本不將光主等人放在眼裡,留下一句有種就來便瀟灑離去。石武還想問玄天君意欲何為,哪知玄天君要找的一直都是他體內的鳳焱。在將石武控住後玄天君施展秘法讓鳳焱占據了石武肉身。石武也在那一刻明了自己不過是彆人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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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袍之人應和道“是有些殘酷。”
“你這也太敷衍了。”元叔道。
那黑袍之人道“比起您的以心入局,我早已失去共情能力。”
元叔理解道“是我難為你了。”
“您言重了。”那黑袍之人道。
元叔再次提議道“要不你還是先去問心橋那邊把‘迷’字幣取回吧,反正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那黑袍之人接受道“好。”
隨著情宇蝶帶那黑袍之人離開,一頭玉質飛鳶出現在元叔肩頭。
元叔見那飛鳶的右邊翅膀缺了一小塊,他問道“出事了?”
情宙鳶心有餘悸道“時光長廊於五十六年後被外力隔斷,好在我及時發現才避免卷入其中。那股外力正向我們所處的時間靠近。”
元叔沉聲道“可有在那股外力中感受到石武的氣息?”
情宙鳶搖頭道“沒有。”
“終是淪為了郗汲的傀儡麼?”元叔喃喃道。
情宙鳶聽後主動請求道“老仙長,讓我再去探上一探!”
元叔阻止道“沒這必要了。”
情宇蝶的空間法陣再次亮起,那黑袍之人回歸時,其右掌掌心懸立一枚刻有“迷”字的古幣。
“可還順利?”元叔道。
那黑袍之人嗯了一聲看向情宙鳶。
元叔將情況如實相告,那黑袍之人平靜道“我先回去準備。”
元叔點了點頭目送那黑袍之人離開。他獨自在那抽著旱煙,無人知曉他在思索什麼。
情宙鳶不敢打擾,隻得靜靜等候。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元叔收起旱煙杆做定道“我們也回去吧,等它找來便是。”
情宙鳶不懂元叔口中的“它”是指什麼,但既得指令,其立刻展開雙翼輕觸時光,與元叔一起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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