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激鬥!烈火之下的長安城2合1求訂
黑壓壓的魘魔大軍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一道無垠的黑潮,將整個皇城徹底圍困。它們挾帶著萬夫不當的威壓,將那數百年金碧輝煌的宮闕儘數籠罩。
肆意咆哮的猙獰吼聲在宮牆之上回蕩,震得地麵都在微微顫抖。
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醜陋身形橫生,魔爪上的利甲閃著森森寒光,獠牙遊走,吞雲吐霧。
最為駭人的是,赫然有一隻魔獸竟高達百丈,通體烏黑,仿若一座移動的巨山。它張著血盆大口,森然的皓牙林立,密密麻麻的舌苔遍布獠牙之間,黏液橫流。隨著每一次噴吸,空氣中都透出一股腥臭難聞的鮮血味。
除了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魘魔之外,還有成千上萬的僵屍和傀儡組成的大軍。
這些僵屍喪屍氣勢洶洶,皮膚潰爛,遍體鱗傷,沾滿了腐臭的膿血。每一步走來,都有血水從僵硬的肢體滲漏而出,在地麵拖曳出一道道令人作嘔的痕跡。
至於那些傀儡,它們赫然是由人族屍體改造而成,令人觸目驚心。一些甚至還殘留著容貌,透過那空洞洞的眼眶,仿佛能看見當年生前的痛苦。
一些則乾脆整個身軀都支離破碎,僅剩一顆顆頭骨和手足全在以神秘力量操控,飛旋翻滾在空中。
更有一些傀儡,身形雖然完整無缺,但那張張空白的木頭臉龐,卻讓人更加戰栗,恍如行屍走肉一般駭人。
令人心驚膽戰的是,這些恐怖的大軍竟然赫然是由皇朝頭號謀臣歐陽煋親自統領!
隻見這位素來風度翩翩的老者,如今身著黑袍,雙目攝人心魄,猙獰畢現。
他昂首闊步,站在魔獸巫力身前,一襲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看他傲然不遜的姿態,竟有一股蠻不講理的威壓,便是皇城高牆上的勇士們也不由得心生畏懼。
目睹這番駭人景象,城牆上的樞機院長老們不禁大驚失色。
司馬孺和秦煥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曾幾何時,歐陽煋向他們鞠躬時,誰也想不到今日竟然會變成這副令人發指的模樣。
過去不知多久,司馬孺和歐陽煋在朝中針鋒相對,二人對彼此敬重有加。如今看著這名老謀臣竟然與魔兵狼狽為奸,他頓時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心中的忿怒幾欲噴薄而出。
就在他百感交集之際,一把熟悉的嘶啞嗓音自城下傳來:“諸位可還記得我?如今我方踞魔海,已不再是舊日那個令諸君小覷的歐陽煋了!”
隻見歐陽煋眯著眼睛,狹長的眼角已被陣陣邪氣席卷,言語之間竟已透出一股詭異的魔音。
“我從未想過掌控朝政,也不想複製前人難以承受的宦海沉浮。我一心想要的,是成為天下無上的真主!”
歐陽煋搖頭冷笑,目光中光華畢露,似乎要將城牆之上的人等儘數焚儘。
“我為此,已經做了無數年的布局。是的,就連那無所不在的血薔薇都隻是我的傀儡!那些不過是一群我用來蠱惑世人的愚蠢魘魔罷了!”歐陽煋說著,一揮衣袍,便有幾名身著血薔薇製服的妖姬隨之現身。
鐘無夜神情凝重,他盯著那血薔薇妖姬,心中了然:果然如此,血薔薇隻是幕後黑手最後的遮羞布而已。
看來魘魔的陰謀遠比人們所想象的還要深邃許多,政壇上那些所謂的黨爭明鬥不過是他們煽風點火的手段之一。
“不可能你這是徹底瘋了”司馬孺難掩心中的震撼。
他上前一步,死死盯住歐陽煋,質問道:“莫非你就是魘魔最終的主謀?你為了掌控生死大權,竟然不惜出賣人族,和這群喪心病狂的邪魔勾結嗎?!”
歐陽煋聞言大笑,厲音入裡:“老朽如今已經重生,不過是借助了一點外力罷了。但我現在已然舍棄了那些無謂的黨同伐異了。”
他漆黑的瞳仁直視蒼離等人,冰冷地說道:“如今朝野權力之爭已經毫無意義,我要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沒有生老病死、卻永存不朽的新世界!”
話音未落,他手一揮,頓時魔兵猛銳一撲。駭人的獠牙和魔爪如雨點般向守城將士襲來,石破天驚。鐘無夜眼疾手快,旋即祭出護體靈光,硬生生架開那殺氣淩厲的一擊。他對身後的眾人大喝:“快走!不要給他們可乘之機!”
一眾老者被他扯入城內,狼狽逃竄。魔兵隨即蜂擁而上,直撲城頭。魘魔的獠爪和魔息憑空就爆開一座城牆,濺起的石礫橫飛如雨。鐘無夜動作麻利,引來身後的秦煥等人變陣禦敵,頃刻之間,雙方已在城內展開酣暢淋漓的大戰。
鬥轉星移,戰況萬分膠著,雙方竟在這血雨腥風中殺出一條狹路。
就在此時,一支亂箭從天而降,源源不斷射向鐘無夜等人!緊接著,一波全副武裝的禁衛軍從皇城深處殺出,正是被魘魔控製的皇庭親兵!
鐘無夜眼看燃眉上火,嬌喝一聲:“皇城內部防線已經被攻陷,看來魘魔的陰謀遠比我們以為的還要深遠!如今我們正陷入重重包圍,唯一的出路就是強攻巷戰,殺出一條狹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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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身形爆發狂暴的力量,渾身氣血翻湧,瞬間衝出一條血路!與此同時,一眾高人更是竭儘全力,自成一股頑強勁流,硬生生殺出一個缺口!
可就在這危急關頭,殘存的皇家禁衛竟開始內亂,把矛頭對準永平帝!
叛變的將領一腳將永平帝踢倒在地,冷笑著俯視這昔日的君王。永平帝滿麵惶恐,倉皇地退向走廊的儘頭,哆哆嗦嗦不知所措
原來,這些叛將早就被歐陽煌收買,做了內應!
……
城內一片狼煙四起,血雨腥風之中,鐘無夜等人狼狽地與魔兵廝殺。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聲震怒的嗬斥回蕩開來:“歐陽煋!你這是何等荒唐舉動?如今竟然聲稱要掌控生死大權,還將天子劫為人質,此等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隻見司馬孺怒發衝冠,硬生生推開阻攔的魔兵,對歐陽煋破口大罵。這位九十有七的老臣,滿頭蒼發垂至肩頭,雙目炯炯有神,猶自英氣勃發。身姿雖已佝僂,但舉手投足間,仍能窺見他昔日指揮將士的威嚴。
司馬孺嘶聲力竭,死死瞪視著歐陽煋,指責道:“你我同袍五十餘載,對國家忠心耿耿,同心協力,本以為你和朝野鬩牆隻是政見不合,卻沒想到你竟背信棄義,與邪魔外道狼狽為奸!你身為大淵子民,前朝元勳,如今卻蓄意顛覆朝政,行為已然大逆不道了!”
他怒視著被禁衛軍控製的永平帝,繼而大聲質問歐陽煋:“把陛下放了!你要不要臉?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來,不怕傷了大淵龍脈嗎?就算大權真的落到你手中,你又有何資格執掌朝綱?”
聞言,歐陽煋冷哼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他盯著永平帝那畏畏縮縮、狼狽不堪的模樣,不屑一笑道:“區區一個傀儡皇帝又有何稀奇?你們以為我真心奉他為主嗎?當年在先帝駕崩之時,正是我一手將永平帝扶上了龍椅!哪知他隻不過是我完美的傀儡皇帝,唯我手心手背罷了!”他緩步走到永平帝麵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位木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