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首個加護者自報身份
“撒鐵釘?”秦銘皺著眉頭,他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最近可沒有木工活吧?這窮地方也沒人有閒錢去買鐵釘,肯定是有人故意乾的吧?”秦義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他那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仿佛在打著某種節拍。
“你是說,是長者做的嗎?”秦銘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被這個推測驚到了。
“還能有其他人嗎!他們就想看人死,所以就把外地人困在這裡!”秦義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讓在座的眾人都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啊,確實有這種可能性。”趙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那張年輕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
“愚蠢!長者怎麼可能這麼無聊!”錢進急得滿臉通紅,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老大。
“年輕人,是秦治安排你搬到這的吧?”高誌傑的目光突然鎖定在唐隱身上,那雙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唐隱的心猛地一沉——事情開始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了。
“你有從秦治那聽到什麼嗎?”高誌傑繼續追問道。趙剛、秦義還有夏慧,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轉向唐隱,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看穿。
高誌傑微微眯起眼睛。在宴會前一天安插一個奸細進村,作為擴大破壞範圍的現場協助者,這個思路確實令人信服。
更要命的是,麵包車的爆胎還真就是唐隱乾的好事。冷汗開始從唐隱的額頭滲出。
“不要說了!聽到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吧!”王麗娜突然開口,她那張清秀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萬一是誤會怎麼辦!難道山會原諒我們嗎!”
“顧不了什麼原不原諒了,必須吊死狼,保護霧隱村。”高誌傑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那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更加高大了。“算了,唐隱的事我就不追問了,女記者也一樣,我不會針對你。”
“不過,不處決一個人就根本不會有進展,可要是吊死女人或者孩子,我肯定良心難安。”高誌傑的眉頭緊鎖,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我隻有這個要求。”
“那就吊死我吧。”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語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一圈圈漣漪。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發言者身上——王麗娜麵色平靜,那張清秀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懼色,隻有一種決然的神情。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這是她內心並不平靜的唯一表現。
窗外的濃霧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深重,將整個集會堂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油燈的火焰在這突如其來的沉默中輕輕搖曳,在牆上投下跳動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我最厭惡的就是霧隱村的這種氣氛,你們想用這種卑怯的方法,謀殺一個剛搬來的鄰居嗎?”王麗娜的聲音擲地有聲,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側臉顯得格外堅毅。
“如果無論如何都要死一個人,就處決我吧,我給大家添了那麼多麻煩,就當是報答大家的恩情吧。”她的語氣平靜得令人心驚,仿佛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麗娜姐,你、你在說什麼呢!”秦銘猛地站起身來,他那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驚慌。椅子在他突然的動作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秦銘,剛才、我的確在想我們之中誰死了才最合適。”王麗娜微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責。她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當高誌傑老伯提出犧牲唐隱時,我也真的想過,這樣大概也不錯。”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卻在寂靜的集會堂內清晰可聞。“雖然隻是一閃而過的想法,可我還是無法原諒這樣的身為霧隱村人的自己。”
“所以,如果無論如何都要處決一人,就處決我吧,高老伯。”她抬起頭,直視著高誌傑那張布滿皺紋的臉。
“麗娜姐,彆這樣了”童小亮急得差點哭出來,他那副厚重的眼鏡片後麵已經蓄滿了淚水。
“是啊!那個就、就算不讓麗娜姐去替死,那個”高梅結結巴巴地說著,小手緊緊攥著衣角,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擔憂。
高誌傑沒有作聲,他那張滄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悅。油燈的火焰在他身後跳動,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牆上,顯得格外巨大而陰森。
“麗娜說得沒錯。”露突然開口,她那雙靈動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無緣無故就要求客人赴死,這種做法即使招來夏慧這樣的懷疑,我們也難以推脫吧。”
“那就來你代替他去死啊!長者大人!”秦義冷笑著說道,他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嘲諷。
露沉默了,她那張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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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無所謂。”高誌傑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你們說什麼傻話!?她可是守護夢境的家的末裔吧!?你們怎麼能這樣!”錢進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他那張黝黑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閉嘴,苦瓜臉!”秦義厲聲喝止,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的確,我不是加護者,而且,說不定還會給大家添麻煩。”露低聲說道,她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黯然。昏黃的燈光下,她那張蒼白的臉龐顯得愈發柔弱。
“隻是我很擔心這孩子。”她輕輕撫摸著身邊小咩的頭發,那溫柔的動作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鳥。
“咩”小咩怯生生地發出一聲輕喚,緊緊抓住露的衣角。
“利用孩子求饒嗎?”秦義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譏諷。他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不屑,仿佛在看一出拙劣的戲碼。
“秦義,少說幾句話。”秦銘皺著眉頭警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彆再充好孩子了,大哥!都是因為他們,媽媽才!”秦義猛地站起身來,椅子被他推得發出刺耳的響聲。他那雙充血的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