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白澤中學,也不知道白澤怎麼把他挖過去的。”楊爽一邊說一邊沮喪。
每年中考之後,各學校都在想辦法招倒優秀的學生。
“哈哈。”沈慕遠靠著楊爽的表情笑了起來,“人類真是奇怪啊,一張成績單,幾句傳說,明明沒有見過麵,確會為一個陌生人的決定感到沮喪。”
“阿遠你知道的,他……”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沈慕遠像是在哄小貓一般的說,“小爽一直以來都想比一比到底誰成績比較好。”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所謂的偶像,本來初中兩年楊爽一直都是年級第一,之後初市裡開始聯考,同各種模擬中考,楊爽一直沒出前五,但是有一個人一直是第一,那就是肖暢。
那些煩惱淪陷在吵鬨之中,那些焦慮墜落在歡笑之下,他們一直在說,一直在訴說,在那沒完沒了的日子裡——寫在前麵。
沈慕遠很清楚,就在那段日子裡楊爽明白了世界比自己象像的大,局限的眼界從來不能讓人成長,那些自己努力才能夠到的高度市他人輕易可以跨過去的。
漸漸的,楊爽視肖暢為偶像。
實然世間有兩種偶像,一種是可望不可及,永遠用來崇拜的,還有一種就是用來打敗,用來戰勝的。
今年中考,楊爽全市第四,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高中了,但是沒想到對方竟沒來赤烏。
“可是他不在。高中聯考也要在高三才有。”
“可是小爽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楊爽抬頭,眼中泛著光。
“每次那個天才都是出自赤烏,如果小爽在高中就成為了那個天才,那不就說明了小爽已經超過了那個肖暢嗎。”
“有道理哦。”
每次沈慕遠覺得自己說什麼,楊爽總是會信,總是會同意。
這般單純的信任永遠是留在那些被課桌和書本銘記的年代裡。
晚上七點來學校領書,鈴聲想起的時候教室並沒有馬上安靜下來。
班級的同學還在吵鬨,還在交流,還在訴說。
剛認識的住讀生已經在談論相互換寢室的問題,剛認識的走讀生早就越好放學一起走。
什麼時候一群陌生的人由此迫切的渴望認識對方,又是什麼時候一個人處在一群陌生人之中毫不感到陌生,好不感到害怕。
相反的會在夏季感到涼意,感到開心。
一生也許也隻有這個時候,每一個人迫切想要成為一群人。
他們就是這麼相互訴說著,什麼都做不了的訴說著,什麼也不用做的訴說著,一直訴說著。
“二部十一班啊?”沈慕遠一手撐著腦袋自言自語,和周圍人相互認識之後,沈慕遠大部分時間是在聽,他不是不愛說話,隻是沒那麼多話。
“是一班,不是十一班。”同桌冷玉心這時候打斷了他,“一看你就是在悵然,肯定是初三同學分開了,在思考今後怎麼在這個班適應是吧?”冷玉心自以為看透的說。
“你的性子倒是不太適合你的姓啊。”今晚來班級是隨便坐的,沈慕遠認識冷玉心不到一個小時,不過他發現冷玉心一直在說話,好像一旁幾個女同學的出生日期,中考成績都被問得一清二楚。
“老兄,怎麼好不容易考上赤烏,興奮一點嘛。”冷玉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