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是以它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歡樂時候是,悲傷時候是,就算你不相信命運的那一刻,也是命運安排的——寫在前麵。
“寒鴉到了魔界?”沈慕遠問。
“當你知道關於寒鴉的時候,不是應該也有這樣的猜想嗎?”躍天默認了。
“與寒鴉戰鬥過的人會失去戰鬥意誌?”沈慕遠試探的問。
“準確的說,是在寒鴉下受傷的人會逐漸失去情緒,不喜不悲,不在乎一切,甚是是自己的生命。”躍天說,“也就是說,就算當時戰鬥贏了寒鴉的主人,當自己流血的時候就已經輸了,至於失去情緒的速度,那便與意誌有關。”
“沒方法挽救嗎?”沈慕遠問。
“曆史上,除了三千年前的那次戰爭,還有三四次寒鴉曾在靈界或者可能在靈界出現過,當時都是一些傳言,因而傳言有人想出過方法。可是傳言就是傳言沒人證實過。甚至這幾次是不是寒鴉出現都是一個謎。那鳴泉與青雪到圖書館去,多半是查找關於寒鴉的消息,看一看有什麼古方能治不笑不悲的病。”躍天說。
“他兩雖是破玉者,但是靈界醫術想來不會太厲害。”沈慕遠說。
“是了,這兩學生從小就心地善良,不管是在學院時候,還是到了鬥神殿,每次有什麼事,不管能力如何,兩人都想幫忙。”躍天說,“可是這次真的難辦了,三千年前,人們埋葬了五把靈刃後,銷毀了一切關於六位戰士墳墓地點的記載,為的就是不讓後人盜取裡麵的靈刃。靈刃都不在了,這解脫之法久而久之也沒人記得了。”
“沒有理由。”沈慕遠搖搖頭,“就算寒鴉出現了,沒理由有人在人界威脅我,這除了暴露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靈界向來是被動防守,也許對方明明在暗,所以認為告訴你沒什麼關係,反正會淹沒在茫茫人海,你也找不到。”躍天想了想,“又或者……”
“又或者什麼?”沈慕遠問。
“你方才說你同那人起先打了一架。也許是那一次,對方性格過高傲,認為就算是告訴了你,下次取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躍天慢慢分析。
“哼——”聽到這裡,沈慕遠茶杯猛地往桌子上敲了敲,“那個死矮子,還想威脅我,我這輩子最討厭被矮子威脅了。”沈慕遠這會火氣上來,想到什麼說什麼。
“哈哈,也許打敗那人就是你配得上是預言之子的一個證明呢。”躍天說。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我。”沈慕遠抓抓頭,奇怪躍天能與自己談心,卻是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看著你的臉,我就知道你能贏。”躍天喝完最後一口的茶。
“哼,你喝茶也能喝醉?”沈慕遠歪歪嘴,“可是那同齡的人卻在萬象圖鑒中查不到,那我隻能被動挨打了。”
“慕遠,想一想,你哪一次是被動的在挨打呢?”躍天慢慢問。
沈慕遠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薑流霜兩人因為靈氣被彈開,想到了見到薑月楓莫名其妙學會了移星步,隨後被神羽選中打敗了另外三人,鹿鳴山一戰薑流霜學會了四下皆妄斬,奈何還是輸給了自己。
“嗯,說是被動但也不至於被打吧。”沈慕遠回憶自己的經曆。
“你天性不愛惹事,不代表你是弱者。”躍天說。
“我不認為我是天才,但是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弱者。”
之後,兩人沒再聊起此事,沈慕遠明白了躍天的意思,兩人倒是聊起來人界的種種同沈慕遠的生活。沈慕遠發現靈界的大部分人實然是不知道人界的,即使是那些長者也不過是從旁人口中得知些許靈界的事情。
而去往靈界的人全都是追查魔界潛入的人而已,他們多是來到過人界,因為不想影響人界的正常秩序而儘量不與他人接觸,所以匆匆的看過人界也無法去了解。
沈慕遠問過躍天,為什麼曾經神與靈界斷開聯係之後,靈界的也沒選擇與人界聯係,而是默默抵禦魔界。
關於這個問題,躍天的回答是人類的曆史已經遺忘了靈界的那群人,靈界的人是孤獨的,孤立的,被拋棄的,被遺忘的,如果忽然在人界出現,隻會被人類當作異類,無法和平相處,因此靈界的人類選擇默默守護一切。
等躍天說完答案的時候,沈慕遠喝完了壺裡的茶,他不能明白為什麼,卻感到靈界從來沒有這麼空曠,這麼冷清,像是墨藍色的天空中隻閃耀的一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