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明明彼此沒有交集,卻還欠對方一個問候——寫在前麵。
“哈?”沈慕遠疑惑之中,麵露難色。
“嗯。”燭亦點點頭。
“為……為什麼。”沈慕遠甚是不解。
“儘管很多人不承認,但是我和我鼎封校長實然確定,你就是預言中的人。”燭亦說。
“那就對了。”沈慕遠說,“我身上有詛咒,你們要救我。”
“當初,天命師宮闕的預言,一個孩子被靈界選中,並且他今後的決定能左右靈界。”燭亦慢慢的說,“沈慕遠,你現在的利刃課老師是誰?”
“是道無天。”沈慕遠說。
“噢,是手拿夜冰封城的年輕人。”燭亦說,“那我問你,你現在一對一戰鬥能勝過他嗎?”
“不能。”沈慕遠想都不用想,“勝過道無天,太難了。”沈慕遠雖說一直認為道無天不像個老師,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戰力。
“哈哈,那你什麼時候能超過他?明年,後年,還是等你進入了鬥神殿之後?”燭亦又問。
“我不明白。”沈慕遠說。
“誰人都看出,你當時打敗了寒鴉,天賦是極高的,自身的學業也完成的很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是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而是要為那一天做準備。而那一天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如果明天魔君入侵,能左右靈界嗎?”燭亦問。
“不能。”沈慕遠搖搖頭。
“所以你此刻心裡也明白了,天賦很高,但是你所要經曆的也比常人更加艱難。”燭亦慢慢的說。
“那和這個詛咒有什麼關係呢?”沈慕遠問。
“預言通常是一個結果,但是宮闕曾單獨對我說了一句,預言之子將會來找我,請求我解開他身上的詛咒,但是若是解開,他將不再是預言之子。”燭亦說,“宮闕深知我能給你解開,所以才對我說。我曾經同鼎封校長等人說起過這件事情,未解其中緣於。今天我將事情告訴你,沈慕遠你想我解開你身上的詛咒嗎?”
說到這裡,沈慕遠沉默了很久。
“我身上的詛咒是怎麼回事?”沈慕遠問。
“我已經是個廢人,沒有了靈氣無法探知你身上靈氣的由來,若是要解也需找人幫助我。”燭亦說。
“藍瀟跟我說了,我身上是一個血咒,就是說這血咒隨時會觸發,我可能隨時化作一灘血水,並且我到死都不知道誰給我下的咒?”沈慕遠問,此刻他的雙手已經滿是汗水。
“我沒法知道你的血咒的出發後會是什麼樣,但是不排除這種情況。”燭亦說。
“那如果是我自己解開的呢?”沈慕遠問。
“詛咒當然是能解開的,當年宮闕不過是叫我不要解開,如果你有能力自己解開,那你走的就會是另一條路了。”燭亦說。
又是一陣沉默,陽光灑在少年的臉上,卻是孤獨而優雅。
“你的決定成就了現在的你,同時也會成就將來的你。”燭亦說,“所以,沈慕遠,你需要我幫你解開嗎?”教授依舊是親切的問,向沈慕遠說明一切,沒有刻意去指引沈慕遠做哪一個選擇。
“靠。”這會沈慕遠一個起身,並且大叫一聲,“那當然不需要了。”
“這般,你不怕?”燭亦沒被震驚到,也許是多年來他也無數次幻想了與預言之子的對話和結果,而這個結果就在其中,又或者半年來對沈慕遠的理解,算到了這樣性格的人會做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