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與恐懼並存於前方,那是未知的黑,你大可伸出雙手努力將其撕裂——寫在前麵。
“是你?”葉博晗跪下先確認那個側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的室友顏醜。
“是我。”顏醜沒睜開眼睛慢慢的說。
“你怎麼睡在這?”葉博晗問。
“因為下午沒課。”顏醜說。
“不是,我是問你怎麼睡在這?”葉博晗又問。
“因為聽說沈慕遠也在這裡,所以我就來這裡看看,這裡睡覺會不會舒服一點。”顏醜說。
“可是你不應該誰在這。”葉博晗說。
“是因為這裡沒有床還是因為有規定監牢裡一次隻能睡一個人你?”聽著葉博晗慌張的語氣,顏醜依舊是懶洋洋的。
“哎呀,他是想問你怎麼進來的。”薛冰萌知道葉博晗看見自己兩個室友在監牢裡,一下子語無倫次了。
“很簡單嘛,你跟門衛聊十分鐘,跟他們混熟了,他們不就放你進來看看了。他們向來不會警惕學生的不是嗎?”顏醜說。
顏醜的這個方法輕鬆很多,但不適用於絕大多數人。平時顏醜大部分時間在睡覺,少部分時間道無天教了一遍的他立刻就學會了,之後在一旁休息。學生們都知道他戰鬥天賦很高,卻不知道他的交際方麵也可令人刮目相看。
“文凡不會也來了吧?”葉博晗問。
“他不是不關心,應該是他也沒想到我會進來。”顏醜說。
“你是不是忘記來這裡乾什麼了。”薛冰萌說,說來可笑,兩人進來本是找沈慕遠,但起先卻是被顏醜吸引住了。
“慕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博晗與薛冰萌來到了沈慕遠跟前。
薛冰萌見著沈慕遠頭發淩亂,臉色憔悴,雙眼無光,上半身儘是血漬,不住的心疼起來。
“你倒是說話呀,你說那兩人不是你殺的,我們一定有辦法救你出去的。”薛冰萌說。
“不,人就是我殺的。”沈慕遠看著自己的三個朋友都來到了這裡,嘴角勉強彎了彎,他獨自一人在監牢裡呆了太久,現在渾身已經僵硬,忽然讓他笑他似乎很難控製自己的表情。
“理由。”葉博晗一手拍在了薛冰萌的肩膀,示意薛冰萌穩定一下情緒,另一邊認真的對沈慕遠說,“你以前總是教我思維要異於常人,我相信你的行為也是。但是你做事向來有自己的目的,這次的理由是什麼,你一定知道這次你走錯一步,你會被帶走,到時候沒有學院的老師幫你了。”
“不會走錯,人就是我殺的。”沈慕遠說。
“你是利刃者,身體反應速度超過我們,當時你有靈刃在手,戰鬥時候幾乎沒人能對你施展催眠術。你是真的中了催眠術把假的當成真的說了。”葉博晗另一隻手搭在了沈慕遠的肩膀上。其實葉博晗知道,當時審問的時候,沈慕遠若是中了催眠術,那些老師一定看得出來。
“他是清醒的。要說迷迷糊糊,我現在被你們吵醒才是呢。”顏醜正好是背對著三人說。
“真的?”薛冰萌問葉博晗。
“不錯,慕遠是清醒的,問題就不在催眠術上了。”葉博晗咬咬牙。
“你說的事情嚴重,我忽然想到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沈慕遠說。
“什麼事?”葉博晗問,“我一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