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飛過的時候,總有人會許下心願,可是總有些人連流行都等不到——寫在前麵。
沈慕遠欣然一笑,他自是不可能像難全那般領會其中奧義,現下這藍思博說要幫自己,也算心中有了安慰。
“其實我也不明白這靈刃的歸屬同我留在靈界有著什麼關係。”沈慕遠說著,他心裡盤算著命運之外的事情,如果真的因為守念而救下了周星雨,他自是會將靈刃歸置於鬥牛殿,等著新的主人前來。
而後同靈界做一個了斷,他想著周星雨因為受傷而痛苦,虛弱的樣子。這般場景沈慕遠屬實不願再次看見。
“想知道這陵墓更多的秘密嗎?”藍思博問。
“如果你想說,我不妨再聽一聽。”沈慕遠其實一路上始終在思考難全那因果同源的事情,發現就算周星雨此刻危在旦夕,自己反而不能著急。
“這個陣法名為禦靈陣,我來此處幾十年,很多的謎團都未解開,之所以對對這個禦靈陣最為在意,其一在於此陣是守護整個雲上宮的。”藍思博緩緩解釋,此刻他認真了起來,似是開始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守念的主人。
“嗯?”沈慕遠明白了藍思博話中的意思,從台階而上,站在圓壇邊,緩緩伸出一隻手,等到手碰至禦靈陣邊緣的時候,一股無形之力將他的手彈開了。
沈慕遠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第二次便是快速的企圖將手伸至其中,不想那禦靈陣之中的靈氣如同驚濤駭浪那般,將他整個人往後推了半步。而第三次,沈慕遠猛的一撞,禦靈陣外圍變得像一塊厚實的鋼板一般,不僅撞得沈慕遠胳膊生疼,還將其撞飛出了圓壇之上。
“哎呦——”沈慕遠叫喚了一聲,緩緩爬起。
“如何?看你的樣子對於靈術一知半解這也猜到了吧?”
“外麵的結界……”沈慕遠話說一半。
“利刃者的敏感你還是有的,當年雲上宮外本沒有一個幻術,為的是下界之人抬頭的時候無法看見天上的秘密。而後的事情方才同你聊過,雲山宮越來越多人私自下界,人王便設下了結界,而這一結界便是參考了禦靈陣。”藍思博說。
“這就是你問我如何穿過結界來到這裡的原因?”沈慕遠問,他想起了自己在空中被雲上宮周圍的結界彈開的原因,起初白雲遮蔽了這個地方,他便以為是單單的幻術,現下看來沒那麼簡單。
“要知道靈術之間相互的附著必須要有非常高的同性。”藍思博說。
“這個我也知道。”沈慕遠想起了人界學生帶的手環,其中有多個靈術附著於其中,老師們在上課的時候,有關靈術一事經常拿手環舉例,可以說是靈術附著的典範之舉了。
“此地雖是天神離開之前最後建的,但因為此後需是人類生活,因此島外的幻術同此處的禦靈陣皆是以靈氣創下。人王當時發現恰巧兩者有共通之處,因而仿造了禦靈陣在雲上宮的幻術之上加了另一個術。”藍思博說。
“所以所謂外來者想要救下村民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就算用奇怪的方式進來,或者用奇怪的方式出去都不是問題,但是毀不掉外麵的結界,天生沒有靈氣的村名是不可能被帶出去的。”沈慕遠明白了。
“不錯,可惜那幫下界尋求破除幻境的人還沒有回來。”藍思博,“這也是我在問你為什麼能輕易進來的原因。就我知道的,常人想要進入其中,皆是廢了多年研究,最後也要考蠻勁才能勉強進入。傳言那些出去的人,他們的身體也有所損傷。但你不一樣,你的傷明顯是高出跌落溜下的,同結界沒有關係。”
“因為……”沈慕遠一時不知道如何講起,他想起了薛冰萌,想到了薑流霜怨恨的神情,不自覺的身體冒出了冷汗,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忽而膝蓋一軟,單腳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藍思博一隻手搭在沈慕遠的肩頭,抑製住了沈慕遠身體的抖動。
“看來你的經曆也是非同小可。”藍思博沒有繼續問下去。
“謝謝。”沈慕遠覺得藍思博的醫術簡直不可思議,一般的醫術頂天不過治愈身體而已。沈慕遠方才神情緊張,通常的醫師緩解血脈流動之後,也還是需要自己集中精力才可排除腦中那亂。但藍思博這一拍,不僅心臟跳動得以緩解,集中力也是被動的便被對方拉了回來。
“靈術的共同性不僅僅在於靈術能夠附著。”藍思博說。
“也在於之後靈術得破解可以用相同的方式。”沈慕遠接了下半句,畢竟他曾經有叫人幫他改過手環。
“不錯。”
“這麼說,我隻要進入其中,拔出靈刃,就算是幫你了吧?”沈慕遠問,他明白此後需得用鏡花碎。
“如果守念是你的,你還得謝謝我送了你新的靈刃呢。”藍思博說。
“怎麼樣都好吧。”實然沈慕遠對於眼前的守念沒有絲毫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