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念你,在遺忘之後,在相識之前。我在遺忘你,在死亡之時,在命定之終——寫在前麵。
沈慕遠看了看,同那天一樣,四家族的人並不在。這也和他想的一樣,天輪審判其實四家族的人並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判有罪。
而四大家族不知道的是,直到這場裁決結束,告知了靈界眾人之後,每個家族的人都會後悔沒有親自到場。
“慕遠……”周星雨先回頭,而旁邊的冷玉心轉頭半微笑著。
沈慕遠同兩人對視,眼神之中告知兩人鎮定。
“沈慕遠。殿中兩人你可認識?”殿上靈王依舊是不怒自威。
“認識,都是我的朋友。人界的朋友。”沈慕遠說。
他仔細看過了,周星雨因為被關押了許久,擔驚受怕之餘顯得憔悴,不過傷口早已經愈合。
而另一邊冷玉心雖是麵露疑惑,不過依舊神采奕奕。沈慕遠實然不知道學院的人對冷玉心做了什麼,心想著對方應該同自己一樣,第一次來靈界沒有走學院正規流程,所以滿腦子疑惑。
“單單是朋友嗎?”正殿兩邊站著大小官員,其中侯爵唐歡問。
“如果審判出來了,沒有必要問問題。如果有疑問,你們大可以再審問我一整天。”沈慕遠略帶些強勢。
他猜想靈界之人定然對周星雨和冷玉心經行了審問,不過此二人此前絕對是在人界正常生活的學生,定是沒有問出一二。所以他們需得反複向自己詢問。
“也許真就是命吧。”天命師難全說到,此三人注定會被靈界所知。
“可是這種巧合總是讓人難以置信。”侯爵史懷生說。
“這種啞謎我們沒有必要一直耗下去。”此時道無天說話,他站在校長和鐵匠躍天的身邊,玄柔也始終陪在他左右,“沈慕遠,你用靈氣感應一下這兩個人。”
沈慕遠不用感知,他知道周星雨體內散發的是邪氣,而冷玉心也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來到靈界之後,體內便能自發產生靈氣,至於其中原因,沈慕遠心裡有自己的猜想,不過過於瘋狂而沒有深思。
靈王見沈慕遠態度依舊,左手抬了抬,便有一位侍女雙手舉著托盤從殿外緩步走到了冷玉心的麵前。
眾人隻見那托盤上放著一支玉簪,晶瑩剔透,雕琢細膩。
“冷玉心,把那玉簪拿起,隨後對其使用意念。”侯爵唐歡說。
“什麼?”冷玉心不明白也不能理解,“這種事情能證明什麼?”
“能證明大家所想的。”沈慕遠說,“你拿起來,用身體對著玉簪思考。”他知道唐歡用“意念”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冷玉心體內沒有靈氣,自然要換一個說法,他意在引導對方。
“哦。”冷玉心這幾天本就被安排得莫名其妙,感覺被玩弄的莫名其妙,見著沈慕遠來以為能從中解放,但是反倒做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緩緩抬手,兩指輕輕拿起玉簪,很輕,很柔,似乎還帶有一絲涼意。
“思考?那你飛出去好了。”冷玉心心想著。
不過就在他思考時候,玉簪眨眼在他眼前消失。轉頭一看,原是那玉簪“咻咻——”發起綠光,如煙火一般射了出去。
而好瞧不巧,玉簪正好飛向斜後方的沈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