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日上正午,葉雲正禦劍而行時,忽然神色一緊,隻見在他前方的不遠處傳來了陣陣打趣說笑的聲音,唰唰唰,此時一道巨大無比的長虹呼嘯而來,隻見長虹中竟有不下四十多道身影悠悠而來。
而那長虹若是臨近仔細查看的話便可發現,那居然是一艘大船所化,隻見站在船頭上有三人,那是三個看起來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竟都是有著築基左右的修為,而身後船艄上更是有著一大片身著金甲的身影,眾人乘著一艘足有百丈長寬的戰船,而船頭三人彼此之間有說有笑,一看便是來自於大宗世家的公子。
三人皆是精神飽滿,目光如電,尤其是其中一個身著紫袍的長發男子,其身修為隱隱外散,竟是已達築基巔峰之境,隻差一絲便可以突破金丹修為。
看這戰船行駛的方向似乎隻是路過此處,而此時的葉雲卻是早在那戰船來臨之時,便已經收了巨劍,躲在了一處枝葉繁茂的草叢,靜靜地趴在草叢之中,悄悄地運轉起不死涅盤輪回心經,凝神看著上方駛來的戰船。
而此時的戰船上,站在船頭的三人,正在談論著這一次萬重山之行的事宜。
“延傑,這一次萬重山之行,你覺得我們有多少的把握?”隻見船上穩居中位的紫袍男子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站在那紫袍男子左側的一人沉吟了一下,道“這段時間整個九天大地之上都在談論著關於半個月之前的那場天象異動,尤其是除了我們東域的司徒世家之外,東西南三域還有北域的不少道統都已紛紛出動,這一次,公子若是想在這萬重山之行有所建樹的話”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我們此次查探,出動了家族的金甲衛隊,可以出行三百餘人。其中主陣法排查的陣衛,派出了五十人左右,主殺伐的戰衛共派出兩百餘人,而其餘的便均是暗衛,也有五十餘人。”
金甲衛隊之中,共分為三類,陣衛主陣法與地形查探;戰衛主鐵血殺伐;剩餘的暗衛所屬體係更是最為複雜,其內刑罰、商賈、情報、暗殺等等部門均有設立,乃是整個金甲衛隊之中的主心之骨。
那紫袍男子聽聞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次除了我們司徒一家,其餘的勢力亦是不可小覷,這次萬重山之行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啊,隻希望不要再出現什麼其他的亂子就好”
“是,公子。”司徒延傑應聲答道。
“嗯延傑、燕江此行有你二人陪我,還要勞煩二位此次多多費心了”
“是,公子!”那紫袍男子左右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眼中均是露出了一抹磅礴的戰意。
“嗯,此次具體的策劃部分便由你二人探討,之後再擬出一份方案出來”那紫袍男子輕聲一笑,目中陣陣精光閃動。
說著說著,那艘戰船便已經是漸漸遠去,向著萬重山的方向前行。
此刻趴在草叢中的葉雲早已經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幸虧他提前發現了那艘戰船,然後便及時的躲了起來,不然若是被其碰個正著,再看到他身上源源不斷冒出的煙霧,那他可就保不準要被逮住切片研究,萬劫不複了
“還好我的不死涅盤輪回心經強大,能夠將我的氣息完全隱藏,不然這下怕是就要抓瞎了剛剛斷斷續續的聽到什麼‘金甲衛’、‘萬重山’、‘天象’之類的字眼,難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情”葉雲的眼中露出沉思之色,他隱隱感覺剛剛戰船上的那三人所說的事情,可能對他之後修道來說將會變得非常重要。
再說之前追了他兩個多時辰的那位中年血袍男子,在一路疾馳而行追趕葉雲的時候,好死不死的正好撞在了剛才離去的那艘戰船的身上。
好嘛,現在他整個人都被撞的鼻青臉腫,臉上烏青一片,疼得眼淚都給直接流了出來,隨後心態便是直接爆了,也不管船上的眾人是何等身份,張嘴便是開始破口大罵,真是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螻蟻,找死!”
之後這個哥們當然就更悲催了,被那紫袍男子直接一掌給拍成了灰灰,連渣子都沒有剩下一點兒。
而他身旁的兩人更是無比生氣,他們從小到大以來還沒有被人如此的指著鼻子罵過,更何況罵他們也就算了,居然連公子也敢一起罵了,故而在之後北上萬重山之時還動用了部分金甲衛隊,查到了那血袍男子的來曆之後,就順手連帶著將那血枯神宗也給一起夷為了平地。
可憐這位仁兄,最後不僅落得個灰飛煙滅,身死道消的下場,而且還連帶著他的宗門也未能幸免於難。
此時的葉雲卻是又重新取出了長劍,禦劍而去,他知道在看到那艘戰船駛過的時候,他便已經成功地甩開了那中年男子,料想那中年男子肯定也會碰上那艘戰船,這就很好的給他創造了逃離的條件,故而他不再有所顧慮,放開全力便向著之前與木苓一起待過的山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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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同樣沒有想到的是,那中年男子的確不僅碰上了那艘戰船,而且還因出言不遜,被那紫袍男子給一掌打成了灰灰,算是幫他完美的解決了一個隱患。
當日傍晚,晚霞斑斕映人,天地一片昏黃,此時的葉雲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山洞,但石洞之中原來的倩影已是消散無蹤,不見蹤影,而周圍更是一片寂靜。
葉雲前後仔仔細細的將山洞的附近搜尋了個遍,也沒有再找到那抹倩影。
並且這山洞方圓半丈更是沒有出現絲毫打鬥過的痕跡,唯一留下的便隻是一枚玉簪,還有那石洞壁上所刻著的四句詩句
“此身與君彆,乃至皇陵關。”
“囂水初識君,得遇君相救。”
“秦關明遠水,此心為君留。”
“但見淚痕濕,他日與君守。”
葉雲用手觸摸著這幾句詩句,淡淡的將其頌出,每念一句,心中的蕭索之意便是強烈一分,對於木苓,他的心中也一直不知是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