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花其四請相信重要的夥伴們!
“同學們差不多到齊了吧?現在開始點名。白澄空。”
“……啊,到……”
白澄空這才回過神來,舉起手回應了老師。
“陳某某。”
“到。”
“啊……”
白澄空的思緒並不在老師的點名聲中。對她而言,活力地迎接每一天本應是本能。
但是,關雨妙的座位是空的……那個從來不會缺席的優等生居然沒有來上學。
“雨妙……”
是自己的錯……畢竟雨妙的親人是怪物,然後被突然出現的金色騎士擊敗了什麼的,一般人都不能輕易接受吧,然而自己還在給她的傷口抹鹽。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雖然難以置信也不願接受,但是一切已經發生了。
所以……她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去把失去的一切找回來。
但是,那要怎麼做……?
“……好的,除了關雨妙同學外其他的都到齊了!首先給大家宣布一個消息,明天下午我們學校會舉辦一次普法講座,會請到一個重量級嘉賓來演講哦!”
“哦!”
同學們熱烈地鼓起了掌,但是白澄空仍舊在想著彆的事情。她在想著關雨妙的事,還有——那分不清虛實的金色騎士的事。
怪物……還有與怪物作戰的英雄,真的存在嗎?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話,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
“小澄空和小雨妙,今天沒有來一起吃飯呢……”
對於缺少了兩個人的李朝陽感到十分違和,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情。之前她有困難的時候,每次都是白澄空和這些夥伴在支持著她。所以,她決定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
“小朝陽……在擔心小澄空和小雨妙嗎?”
“小瑤熙,我聽說,小澄空和小雨妙被卷入了一場謎一樣的案件裡。”
“謎一般的案件呢……但是……澄空和雨妙……是完美的搭檔……夏洛克和華生那一類的……”
霍曉芳說著突然停下了筷子,何瑤熙從她的神色裡看出了擔憂,即便那被霍曉芳隱藏得很好。
“啊,對了,我有一個主意!”為了打破僵局,何瑤熙打了一個響指。
“想讓小澄空和小雨妙打起精神來的話,就隻有那個了吧那個!”
“啊……?”
“那個,小瑤熙,你在說什麼?”
望著李朝陽和霍曉芳露出不解的神情,何瑤熙激動地抓住了她們的手。
“那個啊那個,我們,sh"drea的歌!”
“啊……哦——!”
“……那個,小瑤熙是在說什麼……?”
即使望著霍曉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李朝陽依舊沒有對上另外二人的腦回路。
……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放學鈴響起後不久,學生們很快興高采烈地回了家,整棟教學樓空蕩蕩的,無比靜寂。在某處的走廊上,攝像頭突然全部被打碎,在無人看得到的某條走廊上,一個矮胖的身軀正在緩緩地行走著,咬著嘴唇。
“真是美味……光是聞一聞,這個地方的靈魂所產出的鈔票就香得讓人無法自拔……”
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突然,矮胖男人停住了腳步。儘頭有一個青年,穿著這間學校的製服,背後還背著一個長長的樂器盒。
是剛結束社團活動的學生嗎……來得正好。
貪婪戰勝了謹慎,矮胖男人朝青年招了招手走了過去“喂,那邊那位同學!”
“……”
突然,矮胖男人猛地止住了腳步。他注意到了那個青年正注視著自己,眼神異常凜冽。雖然很像昨晚襲擊自己的魔魂,還是有很多細節不一樣。
但是那種冷酷而堅毅的眼神,他肯定在哪裡見過。
“……惡鬼。”
幾個字剛乘著風突入矮胖男人的耳中,青年便動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朝矮胖男人靠近。
即便樣貌不同,但矮胖男人確認了。
“是你……!”
矮胖男人和善的表情瞬間崩裂,以猙獰的神情朝青年一拳揮去,卻被青年舉起樂器盒招架住了,樂器盒被衝擊撞開,裡麵一個修長的影子落了出來,被青年利落地抓在手中。
“無鋒。”
矮胖男人朝青年吐出灰色的糊狀物,被青年手中的劍鞘溶解。他又揮出一拳,重重砸在了青年的劍鞘上。在那一刻劍鞘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一股劇烈的灼痛感瞬間從矮胖男人的拳頭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
矮胖男人的拳上燃起了金色的火焰,他淒慘地叫著,聲音已經如獸鳴般扭曲。隻見他狼狽地一頭撞入了一旁的影子中,然後從原地消失。
“給我記住……魔魂!!”
“……”
惡毒而扭曲的聲音回蕩著,如水滴掀起波紋,擴散著緩緩消失。
青年沒有說話,在確認對方的氣息已經從這裡完全消失後,默默地將劍又裝入樂器盒中。
那隻惡鬼之所以逃跑,除了他有退路這一點之外,是因為那家夥害怕伽流太。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伽流太,用於鑄造魂裝以及無鋒的劍鞘及劍身的謎之金屬,在魔魂世界中象征絕對純淨,世間唯一能克製惡鬼的物質。低級的惡鬼即便隻是觸碰到伽流太都會被灼傷。魔魂一切用於與惡鬼作戰的裝備,都必須由伽流太鑄成。
那也是……他本應自小就掌握的知識。
“……走了,無鋒。”
“等一下,煌龍,你有把握抓住那隻惡鬼了嗎?”
“……暫時還不太肯定,但是那家夥一定會回到這裡來。”
“怎麼說?”
“它已經盯上了這裡的某個獵物,惡鬼的通病就是它們盯上了一個目標就不會隨便善罷甘休。”
“……哈,看來你也變得熟練起來了嘛,煌龍,這次是我輸了。”
“……”
青年沒有說話。雖然這裡的攝像頭剛被惡鬼“好心”地損壞了,但是久留總是不宜之計。
就在他決定邁出第一步時,某處隱隱約約的樂聲突然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如在久旱之地忽然刮起了一陣溫潤的柔風。
“這是……吉他聲?”
“即使現在還不算晚,沒想到這棟建築內還有人啊……煌龍,太陽快落山了,要是被那家夥盯上的話就危險了。”
“……嗯。”
青年再次背起樂器盒,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
青年的腳步停在了一間場室的門前,門牌很陳舊,上麵用黑油墨印著大大的三個字錄音室。
吉他聲在青年尋找目的地的期間就一直沒有停過,磕磕絆絆的,聽得出是在練新的曲子,但是對和弦的把控度又能聽出來這個人不是新手。
不……那已經是過去的我所知道的事情了,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把這些舍棄了才對……
這樣想著,青年的手伸向了門把——
“喂,煌龍,在人類世界好像有一種進彆人房間前先敲門的禮儀。”
“……如果那人是在努力練習的話,我再怎麼敲也聽不到。”
“……好吧,但是要記住,你現在是在易容咒的作用下,你的言談舉止不能讓彆人得知有關魔魂和惡鬼的任何事情。”
“我知道。”
回答完無鋒後,青年利索地推開了門。狹小的錄音室裡窗戶隻透得進如血殘陽的點點餘暉,卻照得那個坐在紅膠凳上彈著吉他的身影無比耀眼。那個人……為什麼還在這裡,她不回家嗎?
“喂——”
“啊!”
白澄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撥著的弦瞬間亂掉了。隻見她迅速把吉他放下,然後慌張地背對著青年舉起了雙手。
“老……老師!我沒有做什麼壞事!我隻是來這裡練了會兒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