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著水的石柱,稍飾平整的牆麵,如鐘乳石洞穴般空洞而無聲的,直到囚籠中的少女醒來——
巨大的鎖鏈環繞,將少女的雙手雙腳牢牢束縛在牢門的柱上。
死貓,在她昏迷之際,風行跟隨著襲擊她的隊伍,來到這處狹靜的牢穴。
他們給她鬆了束縛槍的捆繩,還在鎖鏈中加了緩解疼痛的棉花。
直到他們離開,也沒有再說什麼有用的話。
時間在渡過——
維持著匿息風衣的風行就站立在那留下的守衛身前,看著他昏昏欲眠,又強裝淡定的雙垂。
風行則在等死貓清醒。
她的清醒是沒有預兆的,直到自己感到身後有一雙眼睛仿佛穿透自己的身體,那滲人的冷意,也是眼前守衛忽然變得精神的原因。
守衛的注意被調走了。他皺著眉頭與死貓對視,在注意著她的任何動作,就算他們在離開之前已經確認將死貓身上的致命武器都收走了。
風行先是確認了外麵的情況,他需要破開匿息狀態,不能讓彆人發現這件衣服的特殊性,也是對時夢實驗的物品的保護。
屏住呼吸——
風衣褪去匿息,他從走出的門中走進,從守衛背後緩緩靠近。
也終於出現在死貓的視線中,這個實際上從早上就有出現在她身邊的人。
她當然不會知道。
守衛在與死貓對視,而死貓的視線從未偏移向守衛身後。
隻是風行沒有刀具,也沒打算傷人。
他豎起手刃,壓抑氣息,朝著守衛後頸,猛然一劈下去——
守衛應擊倒地。
這是剛剛學那擊暈死貓的那人的,沒想到一上手就奏效。
“你是誰?”
守衛已經徹底昏厥過去,從牆角中取下被藏起來的鑰匙,這些在他們離開前風行都看在眼裡。
“我是原本跟在你身後,來避難的,忽然看到你被抓了,跟著他們,現在找到機會來救你。”
“你是‘裡麵’來的吧。”
僅僅是在解開鎖鏈的過程中,目光被對上一眼,原本想好的托詞,就全都不管用了。
“嗯,我是從‘裡麵’來的,因為有點事。”
“謝謝你,恩人。請問有看到嗎,我的麵罩?”
“好像被他們帶走了。”風行說道,實際上那一切他都看在眼裡,所以他當然不會就這麼說。
“你是在避難嗎?我可以幫你找到一個好地方,當然在我的事做完之後。”死貓眼神變得和藹不少,與剛剛與守衛對視時是兩幅模樣,她也沒再繼續對蹭風行的由來感到懷疑,改用一種很平常的態度,就像早上見到的那樣。
“我該怎麼稱呼您?”
“”風行還沒想好這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