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故意擺弄著那物,“水花”,她盤手中,總像扔骰子一樣扔到半空中再接住,那身後垂涎的目光,便暴露了他們本來掩蓋的很好的位置。
泥漿攪動。
一些泥總炸開後,濺射到了貓的麵具上,拿出紙巾,她剛想擦拭——
忽然!身後有人猛的衝來,壓低腳步,可還是被貓察覺到,並躲閃開。
“你們,還有貧集居的人?哦——是哪裡的幫眾?”
原本以為隻有那些‘裡麵’的,想要自己性命的人,但從那人的裝飾與動作習慣來看,貓確信,某地某些幫眾,也與他們同流合汙而來。
她平靜的看著緩緩走出的眾人,眾人目光從未離開那爍亮絕影的寶物。
“應該還沒到點上吧?是你急了嗎?”
她問那個私自衝出來的幫眾,還想反抗,那個幫眾在聲起聲落間便被她製服。
離得近了,看到那渴望的眼神更重了,好像他眼裡並不是死貓,而是以後無憂無慮的生活。
哦,對了,隻是貓忘記了,又倒不如說是,已經很難再以那樣絕情的目光看待人。
哪怕是敵人。
因此她覺得,她已經變得不適合帶領大家了。
人潮從四處朝她湧來——
她靈活躲避,不,她發現這些人的目標已經不是她,而是“水花”。
“喂,來玩個遊戲吧。”
貓先是一個借力蹬起,淩空又倒掛在一旁半高的鐵杆上,再由膝蓋拉起身軀,就坐到了杆頭。
此處杆已經半懸黑池心上,她舉出“水花”,寶物閃閃發亮。
“首先,把槍扔掉,好嗎?”
在剛剛那一係列動作後,那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拔出手槍。
此情此景下,貓趕忙朝幫眾喊到。
“不論你們來自哪個幫,現在幫我吧?我可以分你們一半收益,否則,殺了我,等這玩意掉入黑泥池裡,可就沒有機會了。”
絕不能說全部,否則對於幫眾,可信度反而降低,必要的表露一些貪婪,反而更容易令對方接受。
所以幫眾可與這些專業殺手不同,若說什麼不能引起質變,那一定不會是錢。
“你們,更能懂這東西是什麼,對吧?”
她又朝殺手說道。
“死貓。你不會把那東西給我們,所以你的話毫無用處。”
領頭的殺手似乎鎮定的回複。
“哦?”
在說話之際,果然,身後幫眾猛的擁上,由於更多的人數加上偷襲,他們很快的便製服了殺手。
又或者,殺手們沒有做出抵抗的動作,他們自然的被輕易控製住,然後自然的讓槍械被卸掉。
那領頭的已然控製不住局勢,得到槍的幫眾舉起手槍與之對峙——
並最終,逼得那人隻得將槍扔進黑泥池裡。
果然,剛觸碰到表麵,黑泥迅速地洶湧起來,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那支槍吞入腹中。
貓在一旁,隻是看著,心裡就已經在喝彩鼓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