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陪審團中站了起來,在清雲剛打算把關鍵證據拿出來之前。
“伍人的第五人,是我。”
警司剛要將其拿下,他便敞開衛衣,漏出身上一捆捆的豎條,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炸藥。
“冷靜一些,我隻是有話要說。”
剛剛還騷亂的陪審團一時間全部沉默。
“我本來不想自己的事影響發展到這種程度,為了女兒的幸福,但看來你們也並不遵守諾言。”
“既然給了這樣一個機會讓在座各位都知道你們和我們的關係,那就讓我來更進一步吧。”
他的視線鎖在反方團隊上。
“來說說你們和我的書館之間的事,強盜。”
“老五”拿出了一張身份證:
“我是,大概是失蹤者,艾東墳,承景書館存在前的擁有者,管理者。”
“一個美好的家庭,原先在這個世界上靜靜存在著,製造著歡聲笑語,嗬嗬有的沒的。”
“直到有的人剝奪了我生活在這裡的權利,為了攫取自己的利益,看看那新的高樓在舊的廢墟中拔地而起,隻用了多少天?!”
“我原本是不在意的,不在意原來審批同意的效率也可以迅速無比。”
沉默,全場伴隨著隻是聽著,他又講了:
“火是我放的。”
“”
被燒死在書館裡的那兩個人原來不是書館的擁有者,這一點讓所有人在一開始都搞錯了。
“火災,死亡,命案,都沒法讓你們暫時停下來麼?當時的我不懂,現在的我大概釋然了。”
“從我逃出去到回來,很多都變了,這次我隻為了我的女兒,果不其然被某些該死的人控製著。”
他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反方團隊,原本的鎮定現在全都消失了,害怕的情緒在蔓延。
“隻要她幸福,原本我可以忍受。”
他的餘光短暫對視上了我,是一種沉默的注視,不妨說包含了多種複雜化的心情。
“現在我可以全部說出口了——”
“公司強迫我交出承景書館的土地經營權,為此對我及我的家人進行的迫害可謂繁多。”
他平靜的訴說著。
“被強辭退後,我的妻子在這場迫害中被逼死,任何發聲的渠道被堵塞,專人上門威脅等等等等,還有我的女兒”
“「伍人」找到了我,憤怒讓我如願以償加入了瘋狂的組織,我的複仇轉為怒火,在縱火事件那天燒死了那兩個一次次來到書館逼死我妻子的凶手。”
“利用聚光與易燃物質,我隻能說到這裡,木質結構下,這便是大火能燒起來的原因。”
“審判官,我的話說完了。”
“這隻是一年前某個普通邋遢男人的原話,現在,你當他是人證就可以了。”
“反,反方有不同意見麼?”
“”
幾乎是強撐著,我看見對方和審判官對現狀都已經無法接受與控製了,沉默了許久後,對方律師才從嘴裡蹦出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