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東兩世為人,可現在把手搭在一個陌生姑娘的內衣上,此刻也覺得臉紅心跳。
衣服一層層,一件件地往下剝。
周晴緊咬牙關,心臟都要蹦出來了,而陳東的聲音又在她耳邊悠悠響起。
“我找不到你,你往我懷裡靠一點,我……我把衣服給你穿上。”
周晴抬起僵硬的胳膊,雪白的胸口漸漸浮出水麵。
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猛然一回頭,看見陳東確實緊閉雙眼,這才狠狠心,完全靠在陳東的懷裡。
陳東手一抖,忽然碰到一處隆起的柔軟。
臥槽……
陳東心臟狂跳,想道歉又覺得不太對勁,隻能在火堆上架起石板,試圖轉移話題。
周晴也彆頭扭到一旁,對剛才的事兒閉口不提。
寒風四起,火堆搖擺。
獾子肉放在石板上炙烤,豐潤的油脂漸漸滲透。
肉片漸漸變成焦褐色,即便沒有任何調料,即便獾子肉又硬又柴,可在此刻依然是珍饈美食!
吳德貴掙紮起來,也想分上一塊肉,卻被陳東一道窩心腳踢回去。
“滾犢子啊!沒你份!”
“隻要你活著,我就能交差,彆的跟我沒關係!”
說罷,他已經把帶血的柴刀插在地上,衝著王吃飽呶呶嘴“過來吃肉!”
仨人大快朵頤,吳德貴眼巴巴地看著,連塊肉渣都沒分到。
恢複了體力,陳東背起周晴,帶走往山下走。
至於吳德貴嘛……
王吃飽眼裡已經放出光!
平時吳德貴沒少欺負他,現在不報仇還等啥時候?
吳德貴幾乎是被踢下山的,到了山腳的時候,整個人就剩半口氣了。
見到吳全友,吳德貴嗷的一聲哭了出來。
“爹啊!陳東不拿我當人啊!”
……
不管咋樣,陳東不但把吳德貴救回來了,還順手打了一隻狗獾!
隊上的人再不敢有半點輕視,見到陳母都要客氣三分。
陳東當然知道他們的小心思,無非是想混一口肉吃。
做夢去吧!
陳東把獾子肉一分為二,給王吃飽一部分,剩下的自己留下。
獾子身上的肥肉被他放在鍋裡煉成油,味道不比豬油差!
東北的冬天就是天然大冰箱,陳母想把沒吃完的肉凍起來,但被陳東攔下來。
現在各個都餓紅眼了,這十幾隻兔子足夠讓人瘋狂。
生存法則第二條,好的倉儲條件,比打獵本事都重要。
當務之急,是一個安全的倉房。
寒風呼嘯。
陳東撩開窗簾,看向漫天烏雲,便知道明天又是暴風雪。
正好,在家修理倉庫!
轉天,陳東剛起床,院外忽然走來一人。
定睛一看,是周晴。
陳東對這個女知青印象還是不錯的,不光人漂亮,還知書達理,相當的討喜。
周晴這次來,是為了感謝陳東的救命之恩,但物質匱乏,實在沒什麼好東西,把壓箱底的糖塊拿了出來。
陳東心頭一熱,糖塊雖然不值錢,可在這年代,也是一等一的稀罕物。
二人在這聊得火熱,窗外卻驟起寒風。
洋洋灑灑的雪花瞬間成了雪炮,漫山遍野充斥著山風嚎叫,老舊的木製門窗咯吱作響,好像下一秒就要崩裂。
拾來的柴禾在爐子中劈啪作響,周晴緊張地望著窗外,又想起在山中的驚險。
“這雪太嚇人了。”
陳東看向窗外,喃喃道“是啊,又是暴雪啊!”
說罷,他轉身抄起火筷子,從爐灰裡扒出一個煨好的土豆。
“沒吃飯吧?”陳東把土豆遞在的周晴麵前。
周晴有些吃驚,咽了咽口水“你…怎麼會有土豆?”
“山老爺給的。”陳東又往前遞了遞,笑道“快吃吧!”
周晴叼住棉手悶子,輕輕一扯,露出雪白的小手,剝開滾燙的土豆,低頭大快朵頤。
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周晴愈發著急,陳家在山腳,距離知青點足足七裡地,這天氣根本回不去!
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就是祈禱雪小一點。
周晴急,吳德貴更急。
他帶著周晴進了山,差點沒回來,主要為了周晴道個歉,順便找回點臉麵。
可風雪不停,他隻能乾著急。
……
天色愈發陰沉,陳東打破沉默。
不管咋樣,先填飽肚子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