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順流而下。
木筏自重比較大,加上上麵載了不少肉,導致吃水線很深。
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木筏,是在水麵以下。
水流了最原始的動力,走起來倒是不吃力。
而陳東唯一能掌握方向的,就是手裡一根長棍。
隻要風平浪靜,走船還是比較容易的。
在保證筏子平衡的情況下,找一些凸起的石頭,每戳一下,都能重新讓筏子回歸正位。
二道嶺是上遊,拐了一個緩彎之後,水流明顯變急。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筏子左搖右晃。
陳東趕緊蹲下身子,又緩緩挪動筏子中心,使其保持平衡。
水流變得湍急,壓住筏子的尾部,會讓速度明顯下降,相當於刹車。
有驚無險過了急彎,筏子也漸漸適應了水流的速度。
陳東檢查一下筏身,沒有漏水或滲水的跡象。
水流給木筏了動力,缺點就是隻能靠著水,完全沒有主動權。
從天氣上看,一時半刻倒是無風無雨。
隻要不碰上打頭風,一切都好說!
站在筏子上,陳東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炭塊,根據水域畫出淡淡的痕跡,以此確保自己不會偏航。
有了木筏,陳東明顯輕鬆很多,而且速度快了不少。
來的時候走了三個小時,往回走的時候,不到兩個小時就看見吳家溝的村牌。
自己的判斷沒錯!
吳家河確實是二道嶺的分支!
更讓陳東驚喜的是,筏子停靠的位置,就是自己平時打魚的位置。
從這登陸,用不上幾分鐘,就能走到自己家!
這個位置確實完美!
終於,筏子靠岸。
陳東把筏子拴好,拖著獵好的肉就往家裡走。
就在馬上到家門口的時候,陳東突然聽見屋裡傳來周晴的怒斥。
陳東登時心頭一驚,立馬放下手中的肉,從腰後摸到斧子,大步流星地進了屋。
進屋的一瞬間,陳東隻覺得熱血翻湧。
王二帶著三個人把周晴圍在中間,周晴幾乎趴在地上,身下壓著幾條已經死掉的魚。
跟陳東想得一模一樣!
趁著自己不在家,這群王八犢子肯定沒憋好屁!
陳東迅速調轉斧子,兩個箭步衝到王二身後,一斧子錘在王二肩膀。
隻聽王二口中一聲哀號,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
餘下仨人扭頭看向陳東,揚起拳頭還想還手。
可他們忘了,陳東常年在野外,那是和野獸掰手腕的主兒,豈是這些村夫能抗衡的?
陳東身子一矮,躲過兩道直拳,斧背一左一右先後砸在倆人肚子上。
幾個呼吸間,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四個人已經倒地不起。
陳東把周晴從地上拉起來,周晴連嘴唇都在顫抖。
“他們、他們要搶魚。”
陳東拍拍她肩膀,低聲安慰道“彆怕,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