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汙染入畫_懦弱的魔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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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汙染入畫(1 / 2)

等他從坑裡跳出來時,眼前的景象變成一個高高的圍院。腳下是青灰色的石板,身後是一座同樣青灰色的龐大建築。

建築全部由磚石堆砌形成,頗有些魔族城堡的意味,隻是最上麵的尖塔上掛著一麵白色的旗子,上麵畫著橫長豎短的金色十字,十字的背景是一朵刺繡成的血蘭。

百寶的內心觸動。

腦海裡無數的畫麵翻轉,最後在百寶的腦海裡停留在一個瘦小的女孩背影。

大約是魔域的某一個地方,那時他在那邊經過。

那個地方,也有一座類似的建築,而且遠比眼前所見的高大。

“無敵的亞達魔尊,請原諒我們的冒犯,這些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一個白發蒼蒼的乾枯老人張開雙臂,手持法杖仰天呐喊。

在他麵前的,是跪在地上的瘦小女孩。女孩閉著眼睛,儘管並不能看見,但仍是倔強地仰起了頭顱。

“這不是我的錯,這是亞達魔尊的錯,他從來沒有為我們帶來任何東西,為何我們要信奉他?”

“放肆!”老人怒不可遏,揚起手中的法杖就要劈落下去。

就在法杖將要落及女孩頭頂之際,一隻大手憑空抓住了它。

百寶一把抓住法杖,用力推了回去,從而將老人摔倒在地。

“什麼亞達魔尊,他也配?”他低吼道。

所謂的亞達魔尊,其實是遠古時代魔域內血魔之主的稱號。真墟的另一個部下女邪,最初就是來自信奉亞達魔尊的部落。

女邪雙目天生失明,被視為異類而備受歧視。信奉亞達魔尊的部落把人劃分為信者和異者,對信者來說,對異者進行歧視和迫害是天經地義的。

那時的女邪,此時的清目就是一個異者。

“什麼亞達魔尊,你是什麼人?!”老人又驚又亂。

“百寶,是你?”地上的女孩又驚又喜。

百寶一愣,低頭看時才發現跪在地上的並不是女邪,而是清目。

再看那邊的老人,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老頭,身上裹著白衣,胸前畫著身後建築上旗子的圖案。居然是一名天神教徒。

“你,你是魔族人!”地上的老人忽然驚駭道。

百寶才反應過來,他的雙瞳因為發怒染成了魔族特有的紅色。不過他更奇怪的是,眼前的老人怎會突然從亞達魔尊的信者變成了天神教的教徒,令人恍惚之間看不清真實。

“萬能的天神呐!賜予我力量,蕩滌這對魔障吧!”老人瞪著眼睛,握緊法杖,仰天長嘯。

他從地上爬起,以法杖作長槍,徑直地向百寶衝過來。

就在他衝到百寶身前三步處,帝惡突然現身在百寶麵前,單手頂住法杖的頂端。

頃刻間,法杖連同老人一起化作焦炭,破碎落地,灑在百寶麵前。

一旁的清目臉色蒼白,她不知道百寶是如何動手,但確確實實聽到了周圍的心跳少了一個。那個可憐的老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經灰飛煙滅。

“你殺了他?”她問百寶。

百寶簡單地“嗯”了一聲。他並非一開始篤定主意要殺這個人,隻是帝惡動手太快了。

清目臉色更加慘白,一臉驚慌道“完了,天神教長老的身上有印記,你殺了他,很快整個寒單城的人都會知道,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百寶想要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之時,她的聲音卻率先戛然而止了。眼前的女孩像是被人施加了時間停滯的法術,整個人一下子暫停下來。

百寶扭過頭去,看到一個與他相似的少年正半蹲在地上,手裡捏著剛剛才被打成焦炭的黑色碎塊,不時放在鼻子聞聞。

這種奇怪且帶有惡趣味的舉動令百寶警覺起來,“帝惡,你在乾什麼?”

“你還記得"影"嗎?”帝惡直接反問。

“影?”百寶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印象,但又記不太真切了。他不知道帝惡為何突然問起這個,而且帝惡的表情也一反常態,變得有些認真了。

“唉。”帝惡歎了口氣,似乎很失望。“你忘得真徹底。昔年,我們的敵人多如煙雲,對於那些失敗者,你應該記住的。”

百寶陷入沉默。他還是想不起來有個叫“影”的人,而且聽帝惡的意思,那個人還是他們當年的敵人。

帝惡繼續說“你最好快點想起來,不然就麻煩了。”

他剛說完,百寶就發現他的身體慢慢幻化成熒光,與周圍的光影融合,逐漸消失。在他消失之後,百寶驚訝地發現自己和帝惡之間的聯係斷了。

帝惡不再出現在他的封印中,他也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他不認為是帝惡掙脫了封印,他是以意識進入心畫的,這裡發生的改變不意味著現實的變化,隻能說明帝惡的意識在心畫之中與他的意識被隔絕了。

什麼樣的力量能將魔王的意識在精神世界中隔絕?這顯然已經超出心畫這個凡間之物的權限,難道有什麼東西入侵了心畫?

未容細想,百寶的思考就被眼前的聲音打斷“百寶,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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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恢複了流轉,大約是清目盲看到百寶一直呆滯,故而有此一問。

百寶反應過來,抓起清目盲的手就要往後跑,就在這一瞬間,麵前的大門開了。

他們站在的位置原本就在城樓腳下,麵前是高大的城門,按理說應該是寒單城的城門,可百寶不再自信,因為那座城門從形製上更像是一座魔族城門。

巨大的城門往兩邊拉開,一名長身持刃的戰士出現在大門中央,刃似雙刃長刀,其上無柄,戰士雙手猶如青銅所製,無視刃鋒而握。

走得再近些,身上的特征更加明顯,戰士的臉與人類無異,隻是麵如白玉,其上刻著青銅鏽跡,一頭墨發近腰,兩額長著羚角,身後拖著鱷尾。

百寶幾乎呆住了。這個樣子,整個大陸他隻認得一個,隻有那個人才會在戰場上呈現出這副“怒色殺戮鬼相”。

“女兮……怎會是你……”

“百寶,跟我進城吧,雖然你殺了長老,但事出有因,你如今又已經是陛下冊封的將軍,就算教廷再怎麼有意見,應該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對你動手的。之後我再跟父親求求情,說不定他會找大主教赦免你……”清目盲又開始喋喋不休。

百寶看了一眼她,再轉移視線到城門的時候,發現女兮不見了。清目盲似乎一直沒發現城門裡剛剛出來了一個人,沒有什麼反應。

這讓百寶有種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錯覺。但百寶很快確認方才絕不是錯覺,一定是穀神的心畫被汙染了,而這個汙染源很不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和他同時代的產物。

“百寶,你跟著我走,天神教的門規森嚴,每走一步都要非常謹慎才行。你彆怪繁複,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救你嘛。”清目盲一邊說,一邊反手握緊了百寶的手……

大學宮。

穀神在打坐中猛然睜開眼睛,麵前懸浮著的畫卷頓時拉直平放在其身前。穀神以手指作引,從畫中引出一枚露珠,露珠在離畫之後不久便迅速變得漆黑如墨,隨著手指的一拋,露珠落地滴到石階上,竟水滴石穿。

石階下的伏唯大驚失色。在一眾學生以意識進入心畫後,伏唯便負責照看他們的真身,此番看到心畫有異動,故而走上前來,正好看到眼前這驚心一幕。

他聽穀神說過,在施展心畫之後,心畫中取出的浮意珠代表著心畫的狀態,通常珠中如露水澄澈,少有纖染,意味著心畫狀態良好,若是浮意珠狀態渾濁,便說明心畫也被汙染了。

“師尊,浮意珠已經……”

“伏唯!”穀神臉色陰沉,“心畫有外物汙染入侵,此物正在侵蝕我對心畫的控製,若是此時強行將各學生意識歸位,恐怕會有沾染心魔的風險。所以,我需要你進入心畫,將他們聚集至浮山金頂,我再施法脫出。”

“弟子明白!”伏唯頓時清醒起來,意識到心畫中的眾人正遭遇危機。汙染之物究竟是何物?竟能讓師尊如臨大敵。

這時穀神取出一支畫筆,與畫卷中揮舞線條,“伏唯,我的筆墨會引領你行動,當筆墨用儘之時,你必須用我給你的命符脫身,命符雖會損害修為,但總比害了性命好,切記!”

“弟子謹記!”

說罷,隨著一道墨光,伏唯的意識也進入心畫之中。

而隨著伏唯也進入心畫,穀神的額上汗珠更甚,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心畫的施法並不能動搖對方對心畫的侵蝕,心畫徹底失去控製隻是時間問題。

這是百年間從未出現過的怪事,而且對方侵蝕心畫的方式類似通過意識進行寄生,又或者說是他的學生中某人將那寄生之物帶入心畫,當施法者施法時,便可以控製那寄生之物的生長,進而控製他的心畫。

這不是人類的方式,或者說現在人類的法術還沒有能夠在他眼皮下對心畫施法。

是魔族的手段麼?

與此同時,天神教的大主教,同時貴為丞相府客卿的黑袍老人難得離開了祠堂,來到了丞相府的閣樓。他拈著一隻螺殼,螺殼上刻著圓洞,儼然是一件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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