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城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由趙太匡親自領軍的軍隊在城外鋪開,白甲軍在沈岩的帶領下正在攻城。
“平陵城易守難攻,看來今天是不會有結果了。”一身錦衣的會臨郡守馮安歎氣道。
“馮郡守不必歎氣,黑鐵軍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旁邊的專術信心滿滿,倒是坐在戰車上的趙太匡一言不發。
突然間,平陵城的城門洞開,一支鐵騎衝殺出來,將擋在前麵的白甲軍撞飛出去!
趙太匡見狀終於展顏,冷笑道“終於是耐不住了麼?”
隻見李柔風和白晨兩人駕馬衝殺在前,身後各領一隊騎兵跟著,徑直地向聯軍的中軍位置殺來。
兩人氣勢如虹,以萬夫不可擋之勇一路衝殺,期間砍殺數名將軍與士兵,異常凶猛。
馮安大驚失色,不禁驚呼起來“此二人是誰?”
專術吞了口唾液,回答道“我隻記得為首的是李縱遊之子李柔風,現任黑鐵軍大將。”
趙太匡眼睛一眯,接著點了下頭,道“確實是員猛將,可惜是個莽夫。”
說罷,他從戰車旁取出戰戟,下了戰車後蹬上戰馬。
專術見此急忙勸道“義父,此子異常凶猛,還是交由屬下領兵前去吧!”
“無妨,你去對付旁邊那個白發少年吧。既然是故友之子,那就應該親自去見上一麵才好。”趙太匡哼笑道。
話畢,他騎著戰馬朝著李柔風殺來的方向主動迎了上去,期間兩側兵士紛紛推開。
專術不敢怠慢,也趕緊上了戰馬,跟在身後朝著白晨衝了過去。
此刻李柔風正將一名白甲將軍斬落馬下,抬眼便見一支戰戟如靈蛇出洞直衝而來,於是趕忙揮劍格擋,但無奈戰戟來勢洶洶,仍是連人帶劍被一舉挑落馬下。
李柔風落馬瞬間,身邊的聯軍士兵正想衝上前去卻被一把戰戟擋住。眾人一看是趙太匡後紛紛退開,在趙太匡和李柔風周圍圍成了一個圓。
李柔風帶出來的騎兵此刻也被聯軍分割開,相互難以支持,落入各自為戰的境地。
李柔風快速從地上爬起,握緊手中跌寒劍,銳目直視前方握戟的魁梧敵將。
“碎龍戟,你是趙太匡!”李柔風認出了對方手中的戰戟,那把名為碎龍的戰戟與他從書中看到的幾乎一樣。
趙太匡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握戟下馬,往前走到與李柔風不到十步處停下。
“不錯,我就是趙太匡。跌寒劍還是那把跌寒劍,隻是不知道新的劍主和舊主相比如何。”趙太匡說話間一直看著李柔風手中跌寒劍,睥睨著視線,臉上寫滿了高傲。
“很好……”李柔風咬牙道。他握緊跌寒劍,一股恨意湧上心頭。他此次出城的目標就是趙太匡,沒想到後者主動送上門來。“趙太匡,當初若不是我父親提拔你,你怎會有如此高度?沒想到你居然背叛他,我今日就要替我父親報仇!”
趙太匡冷笑,“就憑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公輸家族花了大價錢,我不過是遵從內心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罷了。”
“為了幾個錢,你背叛自己的盟友,枉為人。”李柔風眼睛逐漸充血,全身繃緊,目光上下遊弋,尋找最佳的時機。
“隨你怎麼想,這個決定對我來說始終是正確的。我現在坐鎮一方,已貴為一方名將,有著數不清的財富。這才是我想要的真正的自己。你太小了,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人天生就會追逐欲望,區彆隻是手段。手段可以有善惡美醜,但成功隻取決於目標。我不在意手段的評價,因為我知道……仰慕強者,人類一貫如此。”
“歪理邪說。”李柔風哼了口氣,“我沒必要跟你講道理,你也沒必要把你這一套說與我聽。肮臟的人都這樣,會給自己編出各種各樣好聽的理由,不然的話,恐怕會被自己惡心得難以入睡吧。”
李柔風說罷箭步一起,身體急速直衝而起,跌寒劍斜撩出一道寒光,向著趙太匡的身側。
趙太匡不緊不慢,側身閃了半步,手中戰戟拔地而起,橫擋在跌寒劍撩劃的方向。
兵器的碰撞帶來一陣火星四濺,兩人短暫的交鋒後各自退出兩步。
李柔風看著從容不迫的趙太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趙太匡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想要輕易將其擊敗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晨此刻正殺得興起,專術已領兵悄然對其形成了合圍。
白晨剛把一名敵將殺退,抬眼便見自己周圍數名敵將已經浮起,各自結著手印,每隔十步,圍了三層的圓。
白晨握了握手裡的魔劍,有魔劍助陣,他很少發力。此刻,他看到兵陣之外剛好有一人持旗,便料想是此陣的陣眼,於是本著不等結陣完成,迅速駕馬朝陣眼突破而去。
專術手持兵旗,見白晨殺氣騰騰而來,卻也不慌不忙,大旗一揮,麵前的兵陣迅速移動起來。
白晨首先衝向兵陣的一角,守住陣角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高大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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