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木箱子內的,是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破爛的舊衣褲都塞著有,還有件鏽氣斑駁的嗩呐,還有麵花鼓。
結果。
劉海英在木箱裡翻來翻去,就是沒有把那麵銅鏡翻出來。
沒有找到銅鏡,頓時就讓他們夫妻倆談定不起來了。
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講,那麵銅鏡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找到就能減刑,被提前放出來。
找不到就繼續蹲大牢。
這讓他們能不慌嗎?
他們夫妻倆很慌,我跟胡爺站在旁邊看著,咂巴著嘴抽著煙,麵色同樣變得很難看。
“那塊銅鏡,就放在木箱子裡的,怎麼就找不到了?”
白王權把木箱裡的東西,一件件都拿出來,仍然沒有找到那麵銅鏡時,頓時麵如死灰。
緊接著,他們夫妻倆就去地窖裡尋找。
過去片刻,地窖裡傳來他們夫妻倆吵鬨的聲音。
“木箱是你白老漢扔到地窖裡的,現在找不到,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來了?”
“這個家是你在管,不怪你怪誰啊?”
“我跟著你白老漢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跟著你福沒享受到,還要蹲大牢,還啥事都怪到我頭上。”
“說你兩句,你還敢頂嘴?”
“我就頂嘴了。”
“你再頂一句試試?”
“我就要頂!”
“啪!”
從三言兩語的吵鬨,他們夫妻倆就演變成了打鬥。
很快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哀嚎聲。
我跟胡爺沒理會。
魔國的至寶沒有找到,這讓我們倆的心情很糟糕。
而他們夫妻倆打鬨一陣,便從地窖裡走了出來,劉海英被逢頭散發,鼻青臉腫,還有手指印留在又紅又腫的臉上。
至於白王權,那張老臉上,脖子上都是抓傷。
六十來歲的老兩口了。
還能互相廝打得這麼狠,這也算是奇葩了。
不過。
夫妻間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這剛從地窖裡打完,走出來就又跟沒事樣了。
他們老兩口打架,我跟胡爺沒當回事。
要是打得斷胳膊斷腿的。
我們還會喝彩。
反正白王權這家子人不是啥好人不是?
但是看到他老倆口,兩手空空走了出來,胡爺的臉龐就冷了下來。
“既然找不到銅鏡,就繼續去蹲大牢吧。”
“胡爺,給我們點時間行不行啊?”
白王權擦了把嘴角的血跡,連忙哀求說道“雖然我很確定,銅鏡是放在木箱子裡的,但是在這十多年間,可能放在彆的地方也不一定。”
“胡爺,我老婆子愛乾淨,喜歡收拾東西。”
劉海英賠著笑臉說道“可能是我收拾東西,把銅鏡翻了出來,放在彆處了也不一定。”
“那就給你們老兩口三天時間。”
胡爺沉思番就說道“在這三天之內,找不到銅鏡,你們就給我去蹲大牢。”
扔下這句話,我跟胡爺轉身便離開了。
為了找到魔國至寶,我們倆在外麵忙活了一天。
回到家裡時,都已經快要天黑。
平時在這個時候,阿妍把飯菜都做好了,已經在等我們吃飯。
但是我們回來後,在廚房裡也沒有看到人。
甚至連飯都沒有煮。
“阿妍跑哪去了啊?”
我有些詫異,連忙去把飯給煮了。
剛剛煮好飯,胡爺家裡的座機便響起了電話。
“水生快幫我接電話,看下是誰打來的。”
胡爺忙活了一天,累得躺在藤椅上不想起身,手裡拿著老煙鬥,半眯著雙眼在抽煙。
我接起電話,就問了句是誰。
“水生?”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滄桑的聲音,“我是你爺爺啊。”
“爺爺呀?”
我聽到就激動問道“是不是柳姨給你托夢有消息了?”
在前兩天時,我已經跟我爺爺通過電話。
我體內無魂無魄,回龍山以龍脈養魂棺,被高人偷梁換柱,換上了我的天魂這件事,我跟我爺爺簡單說了一遍。
就是想要我爺爺,幫我問問那株柳樹,是不是那株柳樹幫我偷梁換柱給換上的。
“這件事告訴你柳姨後,確實給我托夢了。”
我爺爺深吸口氣,便在電話裡對我說道“你柳姨跟我講,凡事自有定數,你走好你的路就行。”
“凡事自有定數,我走好我的路?”
我嘀咕句,心裡就在翻江倒海。
聽這句話的意思,雖然那株柳樹,沒有明確回答我的問題,但是顯而易見,定然就是她幫我偷梁換柱的。
就是柳樹拿走了我的魂魄,幫我把魂魄養在外麵啊?
可是那株柳樹,為何要幫我養魂呢?
而且還特彆交待,要我繼續走好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