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越澤感慨,“我是怎麼都沒想到,從小的混世魔王,居然會是你顧北言暗戀多年的白月光。”
他一直以為像顧北言這樣的,喜歡的會是清冷高貴型的,誰能想到他會盯著小自己那麼多的後輩啊。
顧北言低頭工作,抽空糾正。
“是妻子。”
郭越澤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是你老婆,又沒說不是,一天到晚恨不得昭告天下。”
郭越澤至今印象深刻的是,某次冬天放學回家,路過許家的時候看見許家在舉辦葬禮。
本以為是許家出什麼事了,走近一看才發現,在哭的全都是傭人。
且胸口彆的不是白布,而是衛生紙。
現場屬許南笙哭得最凶,手裡還捧著個冬眠的烏龜。
他覺得好玩兒,躲在邊兒上圍觀許南笙把冬眠的烏龜給挖了坑埋了。
那會兒乳臭未乾的顧宏宇則像個小達人一樣,站在邊兒上安慰她。
“沒事的,小龜在極樂世界也會想你的。”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郭越澤差點笑噴。
怕烏龜假死變真死,郭越澤剛想提醒小笙笙,轉身就瞥見顧北言蹲在地上,正用手扒著泥土。
他皮膚本來就白,又是冬天,捧起烏龜的時候手凍得通紅,但瞧著手心裡的烏龜,眸底有光笑得燦爛。
那還是郭越澤第一次見顧北言笑,所以記憶深刻。
“話說,小……嫂子那烏龜,你還養著嗎?她知不知道烏龜被你盜墓了?”
聞言,顧北言寫字的動作一頓,抬頭,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
“你怎麼知道?”
郭越澤先是愣一愣,而後猛地起身。
“靠,顧北言,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不知道當時你盜墓的時候旁邊站的人是我?”
虧他還一直覺得他和顧北言有特彆的緣分,一直把這件事當成他們之間的秘密來著!
顧北言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旁邊有人。
但顧及到郭越澤的麵子,他點點頭假裝想起來了。
“嗯,還養著,在家裡,不過她暫時還沒發現是當年被她下葬的小烏龜。”
當時都是因為顧宏宇那個泥點子,說什麼烏龜死了,再不下葬就要影響它投胎了。
若不然許南笙的烏龜也落不到自己手裡。
郭越澤有約會,在辦公室坐了沒多會兒就走了。
但約會兩個字卻一直盤桓在顧北言的腦子裡。
拉近感情總不能天天靠做,約個會應該也不錯。
許南笙收到顧北言約會邀請的時候,正在忙。
掃了一眼,回了句好,便忙不迭投入到工作當中。
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堪堪忙完,和安柏幾人一起打卡下班。
“怎麼了?”
許南笙撓撓頭,“總感覺好像遺漏了什麼。”
“是不是東西忘了?”
許南笙看看手裡的包,“應該沒有。”
等回到家,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本正經看經濟報道的顧北言時,許南笙猛然想起。
她好像無意間放了顧北言的鴿子。
心虛走近,在邊兒上落座。
“電影,你沒去看麼?”
顧北言沒抬頭,手上翻頁的動作未停。
“夫人都不去,我去看什麼,剛好遇到個熟人,她說想看,我就把票送她了。”
顧北言手上事情比她多得多,還抽空約她看電影,結果反倒是她忙著工作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