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去母留子的顧柏川一家,如今看到了梁雪晴和人互啃的視頻,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想要了。
硬生生押著人離開的老宅。
戚悅也不適合繼續待下去,隻簡單和許南笙聊了兩句,八卦了下顧宏宇知道她是顧北言妻子的時候的高能場麵後,便帶著鑒定的朋友先行離開了。
許南笙原本也打算跟顧北言先回去的,這一折騰,挺晚了,她也有點累。
卻不想就在轉身的瞬間,和送茶水來的傭人迎麵撞上,身上的西裝裙被潑濕了一大片。
“啊!”
她驚呼一聲,迅速後退,抬手去拍掉裙身上的水。
茶水是剛沏的,還有些燙。
顧北言連忙緊張地跑過去,“燙到沒?”
許南笙搖頭,“沒事,隻是裙子濕了,沒燙到。”
顧彥君也苛責,“怎麼回事?第一天來顧家?”
傭人在發現潑到許南笙後,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雙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所有人都在責怪她,反倒是一向驕縱霸道,人前揮著馬鞭訓斥梁雪晴的許南笙走到跟前,伸手把人拉了起來。
“沒事,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會怪你的。”
反正也打算回去了,許南笙接過毛巾擦了擦就打算離開。
但顧彥君卻堅持讓她換了衣服再走。
“北言,你帶笙笙去換吧,我記得你母親的旗袍還在,笙笙穿應該剛好。”
許南笙抬眸,“沒關係的,我回去再換也可以。”
“濕的容易感冒,還是換了再走吧。”
可那是他母親的衣裳,許南笙總覺得如果自己穿了,是對他母親的不敬。
還有可能是對顧北言記憶的一種褻瀆。
聽說顧北言的母親是顧家老爺子最愛的女人,但性子烈,沒辦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還有彆的女人,選擇一走了之。
卻不想肚子裡早懷了顧家的孩子。
之後雖然過得艱辛,仍把顧北言教育得很好。
若不是顧北言八歲那年,他母親生病離世,顧家也沒機會把他接回顧家。
許南笙站在鏡子前,手裡拎著一件自己從未嘗試過的旗袍,有些恍惚。
顧北言的媽媽愛穿旗袍嗎?
那一定很美,不然也不會是顧老爺子最愛也最念念不忘的女人。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緊跟著是顧北言溫柔低磁的嗓音。
“夫人,需要幫忙嗎?”
許南笙收回思緒,慌忙拒絕,“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在下麵等我吧,我換完自己下來。”
“好。”
等腳步聲走遠,許南笙才脫下身上的西裝裙。
小腹的地方皮膚有些發紅,還是被燙到了,但不算嚴重。
旗袍是嶄新的,用一個翡翠綠的絲絨盒子裝著。
許南笙打開的時候,旗袍被整齊疊放在盒子裡,上麵還放了一張字條。
字體蒼勁有力,泛著歲月的痕跡,許南笙認得出來,那是顧老爺子的字跡。
“你最愛的蘇繡,我給你做成了旗袍,可惜,再也看不到你穿上了”
樓下茶室。
顧彥君正在給顧媛薇幾人訓話,選伴侶要謹慎,要學會識人,彆被人欺騙還要心甘情願做彆人人生的跳板。
雖然沒點顧宏宇的名字,但句句又都在提顧宏宇。
顧北言原本坐在邊兒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雪茄漫不經心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