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笙是真的不喜歡溫躍。
雖然她一直溫柔包容,還勤勞賢惠,但女人的直覺錯不了。
許南笙就是討厭她,無條件地討厭。
讓她住自己家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
但許南笙也很清楚,如果她真的走了,大哥又得牽腸掛肚。
既然如此,不如想辦法讓大哥認清溫躍的本質,對她徹底死心。
許南笙起身,“住唄,一樓陳嫂房間隔壁,不是空著嗎?就住那兒吧。”
說罷,她便抬腳上了樓。
卻沒直接回房間,而是躲在拐角偷偷觀察樓下的情況。
果然,她那不爭氣的大哥,又低聲下氣去哄人家去了,還讓她不要跟自己計較?
計較什麼?
計較我大方收容她這個無家可歸但野心勃勃的女人嗎?
晚上許南笙千方百計地折騰,一會兒說餓了要吃夜宵,一會兒又說吃太撐了睡不著,一會兒又說失眠了想找人打撲克。
總之隻要溫躍要去找許京澤,或者許京澤要去找溫躍的時候,她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出現,打斷兩人的獨處。
這一番折騰,換了彆人早不耐煩了。
可這溫躍愣是一直毫無怨言,還總是笑著說,“笙笙真可愛,年輕就是好,我現在可半點夜宵都吃不了了,腸胃容易不舒服。”
許京澤當即緊張起來。
“你腸胃不舒服了嗎?要不要現在去醫院?
早些年讓你回國你不回,非得一個人在外麵吃苦,一日三餐不規律,腸胃能好才怪。”
像個老媽子一樣念叨後,許京澤還起身要去廚房給人熬小米粥。
“小米粥養胃,你等等,我現在就去熬。”
許南笙拉都拉不住,溫躍還跟著去了廚房,說是給他打下手,
“熬個粥要什麼打下手?”
“那我陪你說說話也好,咱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
眼看搞破壞不成,許南笙無趣地回了房間。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顧北言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這才多久啊,進她房間跟自己家一樣?
許南笙迅速關上房門,做賊心虛地壓低了聲音。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顧北言擦了擦濕噠噠的頭發,“你不是說餓了想吃夜宵?”
夜宵?
那不是一個小時以前的事了?
他來這麼久了?
還來不及多問,一盒芋泥奶酪球被遞到眼前。
淡紫色的小團團,整整齊齊擠在小盒子裡。
一盒六個,許南笙轉眼就吃了三個。
外麵一層厚厚的芋泥,裡麵是奶香濃鬱的奶酪,一口下去,人生圓滿的感覺。
是許南笙近期的最愛。
不過她就隻是在眾多甜品中多吃了兩回這個,顧北言是怎麼發現的?
樓上甜甜蜜蜜,樓下也一派和諧。
溫躍喝了許京澤熬的小米粥,爭著洗碗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被放在旁邊的刀劃破,鮮血順著細小的口子湧出來。
許京澤慌亂地要去找醫藥箱,卻見溫躍直接將受傷的手指放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