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以後旁山先生就是我良城巡牧司下司長,不可再以風奴自稱,可否?”姬虔起身,看了一眼叔父,雙手握著旁山風油膩的手,用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旁山風說道。
聽了這話,旁山風隻是趕緊抽出自己地臟手,嘿嘿笑了一下,而其他臣屬卻笑不起來,他們聽懂了姬虔的話,往後任何人不得以奴隸之事說與旁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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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早會,是良城曆來最為特彆的一次,因為在早會結束時,每位臣屬麵前幾案上的飲食都被一掃而空,沒有絲毫浪費,甚至有的臣屬早上用過了膳食,也不得不冒著撐破肚皮的風險,吃光了所有食物。
而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早會,因為它成為了往後唐國宴飲的範例,但凡公務宴飲,酒食不得浪費,儘管沒有人說過如何處罰違者,但是整個唐國的臣屬似乎有一種整齊的默契一般,競相恪守著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四月初十,晴,陰天,宜,慶歲,開山,遠遊,納彩。
忌,交易,遷墳,祭祀。
這一日巡牧司上司長馬員早早的便起來了,他看看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才到卯時,無奈,他肚子鬨得厲害,趕緊去上茅廁。
馬員放空了體內的穢物,頓覺清爽了許多,於是他又趁著這如廁的空檔,思索起來了昨日之事。
今天正是那所謂的旁山先生履職的日子,這個年歲不及弱冠的小孩,一來就任巡牧司下司長,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自己近四十歲的年齡,從來沒有聽過華夏大陸上有人如斯。
巡牧司下司長,這個位置是屬於良城吏員的第二梯隊,而自己正是第一梯隊,在上麵就隻有右客相及城主了,可以說一個十五歲的孺子,一來就職任這個職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想到這個旁山風未來的前途,馬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也不知是因為春夜風冷還是昨日吃壞了肚子。
而自己在巡牧司上司長的位置已經乾了十三年,也不見主上對自己進行提拔,偶爾隻是恩賞嘉獎一番,這樣他也認命了,他從來沒有想過可以晉升為客相,因為其他諸部司職的同僚比他能乾的大有人在,這樣一想馬員就更加通透了體爽了。
他長舒了口氣,茅廁四周寂靜無人,早上的寒氣依舊,令他緊了一緊衣衫。
馬員突然又想起來,巡牧司下司長這個位置是最近不久才出現的空缺,那個上一任下司長主管牛羊飼養,而自己是上司長,主管馬匹供養,按理說牛羊飼養是一個美差,簡單輕鬆,不像馬匹要每天調度使用,維護喂養,還要負責增加馬匹數量,其他幾項他馬員還能勉力應付,但說道負責增加馬匹數量,這個事情可不是那麼好辦。
現在是大周天下,雖說天子威顏猶在,但各個諸侯已經暗自競相發展,囤積甲兵戰馬。
因而馬匹就成為了極為重要的戰略之物,僅次於銅礦武備。
可是自己的主上不知是哪根筋沒有捋順,最近這兩年來一直督促自己多備馬匹,這讓馬員寢食難安,幸好搭上了一條遊商的線,每過幾個月會從一隊遊商那裡易換些孬馬,偶爾會有幾匹良駒,再加上給良駒配種,這幾年下來也暗地裡積累了三百餘馬匹,隻是將他累的半死,每天必須卯時起床。
他之所以今天比往日早起了半個時辰,正是昨日早會上吃得太多引起的腹痛,從昨日會後,馬員已經如廁十數次之多,令他苦不堪言,暗自恨起這所謂的旁山風來。
不知怎麼的,馬員想起昨日腹痛之事,此刻肚子裡又鬨了起來,於是他趕緊轉換心思,不往這方麵去想。
馬員強迫自己換個事情想,於是他就又想到了巡牧司下司長一事。
自從有了馬匹之事後,他一直就在羨慕下司長牛凹的職務,認為他的職事是輕鬆的美差,可是沒成想,三月春播期間,主上命牛凹預備五百頭蠻牛,牛凹因為時間緊迫,加之往日散漫沒有後備,沒能按時按數完成任務,被主上削了腦袋。
這樣的例子擺在眼前,馬員開始警醒而又後怕,萬事不得馬虎。
牛凹死了,他是死在了事發突然,也死在了自己的鬆懈之上,他死了,巡牧司下司長的位置空了出來!
本來馬員想給自己的妻弟爭取這個職司,畢竟這個職務稍微上點心,提早預備一下,依舊是一個美差。
可是,橫空出來了一個旁山風!
馬員對旁山風是又恨又無奈,他知道牛耕的發明正是旁山風,也正是他間接害死了牛凹。
可是知道這些又能怎麼樣,主上在身後支持此人,從昨日叔侄二人為了旁山風針鋒以對的樣子,就知道在良城怕是沒人動得了旁山風了。
馬員想著想著,最後還是覺得謹慎為秒,自己雖然惹不起這個下司長,難道還躲不起嗎?
雞鳴數次,馬員才悠悠回到屋舍,今日稱病,向右客相坤譜告了病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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