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與淩岩重新又進了廟門,臘梅畢竟身為女子,她對杜紅鵑所言之事是持反對意見的,但經不住杜紅鵑一番救治姐姐的善心,無奈最後做這個決定她還是推給了淩岩。
淩岩走到了杜紅鵑跟前,先是瞅了一眼白素素,看到她神色委頓的樣子,也於心不忍,實在不舍的這樣一個美貌女子從此與世長辭。
淩岩歎了口氣,也做了決定,道“姑娘,你可當真要這麼做?”
杜紅鵑聽了淩岩的話,轉身就給他跪了下來,額頭貼地道“還請淩叔救我姐姐一救!”
“姑娘你這是作甚,快快起身來罷!”
“淩叔不答應小女,小女就不起身!”
淩岩見杜紅鵑執意,又歎了口氣問道“你是否執意要這麼做,日後不再反悔?”
“是的,淩叔,小女心意已決,日後但有反悔,小女子一力承擔!”
杜紅鵑說完便又向淩岩跪拜了下去。
淩岩看到杜紅鵑心意甚堅,一咬牙便應下了此事。
不提杜紅鵑見淩岩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後多麼開心,隻說三人主意已定,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臘梅在女媧天神像後麵找了一塊平地,灑掃乾淨,又將旁山風自己的一些衣物鋪在了地上,做了一個簡易的榻鋪。
而此時淩岩將旁山風抱著放在了榻鋪之上,散去了上身衣衫,隻見旁山風整個人都在散發著熱氣,口舌乾燥而皸裂。
淩岩做完了這些後,轉身又來到了廟前,神色無奈的摸著飛電的頭顱,而飛電此時正抬著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旁山風的方向,它不明白淩岩等人在做什麼。
臘梅在淩岩離開後,趕緊將一張草席豎立在了神像與庭柱之間,並在草席背後又引了一個火堆。
那草席一下子便擋住了飛電的目光,它隻好無聊的張口勾了一圈舌頭。
而這時,杜紅鵑靜靜地看著白素素的樣子,眼中流下了不舍的淚花,然而當她再次看到白素素哆嗦的神情,猛地一把抱起了白素素,又一轉身便將眼角的一顆淚珠甩到了火堆裡,那顆淚珠僅僅揚起了一絲火苗的顫動。
杜紅鵑推開草席,徑直將白素素放在了榻鋪之上,竟與旁山風同榻。
杜紅鵑看著旁山風慘白的麵龐,周身散發著熱氣,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白素素,同樣是慘白的麵容,周身蜷縮在一起,不同的是一個發熱,一個害冷。
這一瞬間,杜紅鵑突然覺得旁山風與白素素竟有了同病相憐之相,不由得又滴下了痛心的淚花。
杜紅鵑一狠心,將白素素與旁山風二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又將一件東西丟在了旁邊的火堆之上,頭也不會的轉身跑出了女媧廟門。
坐在廟堂裡的人,此時隻有淩岩臘梅二人,以及一隻晃頭晃腦的巨虎飛電。
“你說這事成嗎?主人他真的能醒過來嗎?”
臘梅心急的問淩岩。
淩岩將手裡的一根梢棒削了一道皮,頭也不抬地說“這可保不準,不過按照道理來說,一個害熱,一個害冷,這不正好中和麼?隻是那白姑娘,此番能否好轉就看她的造化了。
可是這……這事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古怪呢?”
“可不是嗎,一個清白大姑娘家的……嗨,這叫什麼事兒啊,這事兒不是古怪,而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