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疑惑的問“你是說此劍無人能拔出?怎麼如此,世間怎麼會有這種劍?”
“我並沒有說此劍世間再無人能拔出,而是說這把劍你是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的!”
“你能拔出?”星流疑惑的問。
旁山風笑了笑,示意星流將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劍拿開,這才輕聲說“劍來!”
旁山風一邊說,一邊張開了床榻上的右手掌,那星流一見頓時會意,將劍柄放在了旁山風的掌心。
旁山風緊握劍柄,看著星流,而後者則握著劍鞘稍稍後退一步,頓時劍格與劍鞘分離,從那開口處湧現出一大片冰霧。
星流初次見此異狀,頓時吃了一驚,手下極速反應,又將那劍鞘合在了劍身之上。
“這……這是什麼劍!”星流吃驚的問。
旁山風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星流問“你先說說你是如何知道這地窟之事的!”
星流看著旁山風,緩緩地坐在了幾案上,轉了轉眼珠,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一般,道“關於陽亭地窟之事,我也是從我爺爺八翼飛星矢那裡得知的,他上個月已經離世了。
據爺爺所說,關於這地窟重寶之事,這個秘密我們這一族已經傳了三代,而我正是第五代。
爺爺一輩的上三代,他們世代都守在這地窟周圍,守著陽亭居,正是為了得到這把地窟之劍。
然而,爺爺說他們三代人十數次進入這地窟之中,都沒能從那冰國之中拔出這把劍。
不僅每次都沒有拿出此劍,反而每次都有族人殞命於這地窟之中。
我們這一族,本來人丁不旺,到了爺爺和我父親那一代,都是一脈單傳,這讓爺爺非常心憂,怕這地窟重寶的秘密終將難以完全。
而正是在五年前,爺爺突然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醜街街主姚彧,奈何那姚彧是個逍遙不羈之人,對世間財貨視若敝屣,再加他本已有一把靈劍在手,於是對這地窟之劍也不甚上心。
爺爺一看所托非人,心中難免有遺憾又有憂慮,不久之後便憂鬱成疾,而恰在此時,說陽亭有重寶的秘密卻無故被泄露了出去,那泄露此秘密之人正是醜街街主姚彧的結拜兄弟,也正是現在的滕寅街街主唐楓。
所幸的是,他不知道陽亭鑄劍室下麵的地窟,隻當是姚彧私藏有另外一把靈劍。
放眼整個夷城,有一把靈劍便可傲視群雄,若是其他諸侯城池,能有一把靈劍便能成為一城之主,平視若乾諸侯。
但夷城不同,夷城自古以來便是魚龍混雜之地,不論作奸犯科,賣友求榮還是背宗棄義之人,皆可來此躲災避難,因此這夷城便也不乏奇人異士身懷絕世利器之人。
久而久之便成了今日之格局,共七大街主,分彆為子、醜、寅、卯、辰、巳六街主,再加上兼坐城主的乾坤街街主,是為七大街主。
而其中的滕寅街街主,正是當年背叛了醜街街主姚彧的唐楓。
他不但害的姚彧身墜懸崖還騙走了姚彧隨身所佩的靈劍雷梟劍,一舉還成了夷城七大街主之一,著實令人憤慨,令人感歎世事之不公!
正是在五年前的那一戰,爺爺也身受重傷,父親戰死,爺爺不得不帶著年幼的我隱姓埋名,藏身山野,同時傳授我箭藝,伺機報仇雪恨。
直到上個月初三,我的十五歲生辰之時,爺爺突然病重,他在絕世之前才將這麼些年來的秘辛一一詳告於我。
所以,這把劍,不論如何我星流一定要得到,以慰先輩之靈!”
旁山風看著星流眼眶裡含著憤恨的淚花,心中也甚是感同身受,不由得引起了他的同病相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