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聆聽了隋勇的話後,突然神傷起來,喃喃道“也不知道那駝樹現在怎麼樣了,傷勢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泉山居?那時候他真傻,拚了命也要維護我,真是蠢極了!”
隋勇歎了聲氣,看著隋聆幽怨的樣子,竟有多了幾分柔美,他不由得安慰道“光陰飛逝,不想一晃已然數月,想那駝樹定然早已康複如初,師妹莫要耿耿於懷,自責於己,況且,那駝樹也未見得是蠢笨,若是為了師妹你,師兄我也會奮不顧身護你周全的,定然不讓歹人損你一絲一毫。”
說著有心,聽著卻無意。
隋聆聽了隋勇的話,便也不去想那傷懷之事,隻在心裡默默地為駝樹祈祝,願他吉人天相!
“師妹,你快看,前方似乎熱鬨非常,圍著甚眾,也不知是什麼熱鬨,正好你我二人無趣,湊個熱鬨如何?”
待隋勇這麼一說,隋聆頓時眼中放光,帶著笑意,忙道“在何處?師兄快快帶我前去!”
未等隋勇回答,隋聆已經慢跑而去,隋勇隻好微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不多時,二人已然來至人群之外,隻見人群將內裡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一時間竟難以看清內裡是何事由。
二人透過人群,隻能看到那二三丈的房簷下橫著一道牌匾,上書“天機坊”,副題為地字號,在牌匾的上方橫著一把劍的樣式,大方而古樸。
“天機坊?怪哉,奇哉!聽爹說,這夷城主街乾坤街,已經有八年未有劍坊新立了,今日你我卻碰到這偌大的新鮮事,看來,今日本姑娘下山這一次是來對了!”
聽了隋聆的話,隋勇卻有些疑惑,頓時問到“師妹,不就是一間放肆開門立戶麼,怎會有如此多人圍觀?而且,這些圍觀之人似乎對此天機坊不甚友善!”
“師兄,你剛來不久,對這武落鐘離山一帶的規矩不甚了解,更不懂這夷城的習俗。
聆兒雖身居大山之上,但也經常聽爹爹說起,這夷城位處獛地,四處山荒水惡,近有上百部落環伺,遠有五國交臨,常常有作奸犯科之人彙聚於此,逍遙天外,久而久之,夷城能人奇士倍顯。
然而,附近五國皆因夷城地處荒蠻,不欲取之,即便有國想將夷城納入版疆之內,但凡稍有軍動,其他四國便如坐針氈,維恐
唇亡齒寒,便四相夾攻,挫而敗之。
即便四國不動,那一國想順利渡過獛地,光是惡漳毒水山澤便會讓軍伍減員達三成之多,更不用說行軍艱難,所費糧草天數,加之,沿途與各個部落衝突襲擊,待軍伍到達夷城城下,早已是兵減氣衰糧儘,焉有再戰之力。
即便是強如楚國,其國主熊通,縱橫捭闔,劫掠四方,更是有問鼎之姿,然楚國攻略獛地八年十征,至今也隻是得了獛地之邊緣一二,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不但夷城周邊五國難有立克之機,獛地眾百部落更是無有能為者,不僅如此,各個部落之間更是你攻我伐,鮮見和平。
除了夷城的天然因素外,夷城立城至今的根本原因乃是控製此城的七股勢力,不,現在應該說是六股才對。
這六股勢力,均以乾坤街街主馬首是瞻,每一股勢力都在乾坤街立有劍坊,可以說是在乾坤街立個門麵,以示對乾坤街主的敬意,更是展現團結之意。
這六股勢力不但手持可以媲美靈劍的殺器,更是一群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之輩,把持了夷城的所有人財物力,若是沒有他們的首肯,任何人也休想在夷城立足,尤其是在夷城開立劍坊,背後沒有夷城本土勢力的支撐,決計難以立足。
之前我說過,距離上一次開立劍坊的時間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而八年前那間劍坊,正是崛起夷城的第七股勢力,醜街街主姚彧
!
然而,在五年前,那姚彧卻被幾大勢力圍攻而滅,至今隻剩下那殘敗的醜街以及苟延殘喘的醜街之人。”
隋勇聽了隋聆的話,吃驚非常,實在想不到這夷城竟是一座用血堆築起來的惡城。
“師妹,那姚彧也是一大勢力,手中定然也有利劍,焉能被滅?”
“這個聆兒就無從知曉了,爹爹也不曾提起,隻是聽老鬼爺爺說,那姚彧是遭人背叛,才落得淒慘下場。”聆兒一邊探著頭往人群裡瞧,一邊嘟著嘴說。
隋勇口中喃喃的反複說著背叛二字,似乎心有餘悸一般。
“聆兒,那你可知今日這天機坊立戶,將是一個什麼結果?”
隋聆不搭話,隻是神情嚴肅的觀察了人群一番,隻見其中絕大部分人情緒激憤,有很大一部分人此時目露凶相,緊握劍柄,似乎隻待一聲令喝,便可發作,讓這天機坊血流成河!
隋聆退到了隋勇跟前,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師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蹚渾水的事情,我們還是彆乾了,聆兒可不想再次被爹爹罰禁山門,今日這裡必將發生慘事,我們趕緊離開此地為妙!”
“啊!這麼嚴重,這夷城人可真暴虐,隻是師兄我有一事不明,師父他老人家住在鐘離山,鐘離山上的劍鋒再加上武落山的底蘊,蕩平夷城七主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為何能讓這夷城在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妄為?”
隋聆聽了隋勇的話,突然使勁的擰了一天後者的胳膊,怨聲道“師哥,你說的輕巧,是你你做嗎,你敢做嗎?再說了,這夷城人多數是惡人,滅了夷城七主自然可以,但你有沒有想過,滅了他們夷城外的百獛部落就不會攻打夷城嗎?那時候得死多少人?
況且,殺了七人後,難道就有新的七主產生嗎?是不是按你意思也要把新的七主也殺掉?一直殺,一直會產生新的,這要殺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況且,現在夷城七主畢竟能夠維持夷城的相對穩定,雖然有一些令人痛心激憤之事,但也總好過血流成河,城破人亡的慘像吧!
而且,以爹爹超脫世外的性格,他才懶得管這些破事!
好了,我們趕緊離開南街,去北街,我可不想今日裡難得的機會浪費在這些狗咬狗的事情上。走!
”
隋聆說完,便狠拽一把隋勇,令其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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