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旁亭欄上坐的拓拔虹見後,麵露不忿,輕聲道“豈有此理,這蓼無雙分明是有心奚落隋風兄,貶人拔己,欺他出來乍到,人地兩生,不行,我要去說道說道。”
拓拔虹剛說完便要起身上前,不料此時卻被一隻柔美白皙的手攔下,隨即一道柔和溫婉的女聲說“虹兒,不可,今日乃隋老爺子宴客,來的俱是二山上的頭麵人物,我等既為客,便更不可造次傷了隋老爺子的情麵,你先坐著,休要莽撞。”
那女子說完便衣袖輕挽上前而去說“久聞隋老爺子新納了關門弟子,今日一見果然宇軒氣昂,品行高潔,不由得令人想要結識。小婦人見過隋風公子。”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女子身上,隋風抬頭望去猶如看到了出塵芙蓉,雨後鏡湖一般,用端莊賢淑亦不能儘形狀。
而這時拓拔雲突然笑著大聲說“嗨,隋兄,看我這記性,忘了介紹了,這位便是家姐,拓拔婧,現已出嫁。”
經拓拔雲這麼一說,節奏又回到了介紹環節,隋風對拓拔婧雖然沒有太多了解,但一看到對方,便知道這位已經嫁人的拓拔婧乃端莊賢淑通情達理之人,心中的感慰之情油然而生。
“隋風見過拓拔阿姊,之前聆兒姑娘就曾多次提過阿姊乃賢良淑德之人,今日一見,更勝聽聞。”
“隋風公子過譽了,妾身為一介女流,隻是秉持著婦道本分而已,受不起隋風公子這般盛譽。”
拓拔婧屈膝還禮道。
“拓拔姐姐,你怎麼也來了,可想死聆兒了,你是不知道,聆兒最近有多慘,被爹爹罰了多少次……”
隋聆一見到拓拔婧便像決了堤的大河,說個沒完沒了。
拓拔婧笑著一邊與隋聆說話,一邊轉身將隋聆帶至一旁,臨轉身時不忘向隋風點頭示意,又在轉身後給拓拔雲示以眼神。
拓拔雲常年混跡於市井,自然會意拓拔婧的意思,趕緊帶著隋風去介紹他人。
……
“這位是公羊耽,乃雲露山莊的大公子,這位是公羊嵐,是雲露山莊甘夫人的愛女。”
隋風一聽是雲露山莊的人,便抬頭借著見禮的機會細細打量了二人一番,隻見那公羊耽似乎有什麼心事,還禮時眉宇間似有愁折,而那公羊嵐雖為女子,卻是灑脫了不少,笑著與隋風還禮。
隨後拓拔雲又為隋風引薦了二人,都是今日隨族中長輩赴宴來的,隻是自拓拔婧之後,這些新引薦的眾人都對隋風客氣了許多,而且眾人也已經發現了,雖然隋風沒有蓼無雙品貌出眾,但卻勝坦蕩磊落,每每謙遜多禮,再加上這半個月來飯量大增,夜晚使用隋震給他特意料配的藥水泡澡,使他的體格呈現出一種待噴發的跡象,連帶每日風吹日曬和鍛打,更加顯現出一種剛強的體態。
而這一切變化還不太明顯,隋聆沒有發覺,隋風他自己也沒有發覺。
引薦已畢,眾人也逐漸熟絡起來,一邊談天論地,一邊曲樂相和,拓拔婧彈的一曲《隨花》瑟奏引得眾人讚歎不已。
唯一令隋風感到意外的竟是那公羊耽,他雖然在整個場合中都極少言語,卻能奏出一手好笛,為整個聚會增色不少。
隋風在拓拔雲、拓拔虹兄弟兩人的極力鼓動下,勉強應付這以往不曾有過的交際,在整個過程中,其他人對他最感興趣的有兩處,一處是他如何被隋震選中?另一處便是他的輩分問題,而談到輩分,隋聆與隋無懼又少不了對他的疏離。
好在期間有祁碧霄與拓拔雲來回穿梭,加上拓拔婧以她的持重,為隋風擋去了不少尷尬和窘迫。
“你們聽說了嗎,兩年後的劍爐會武的獎勵是什麼嗎?”拓拔雲開口道。
“這是自然,最近關於關於劍爐會武的彩頭之事,已經傳的人儘皆知了,可惜本姑娘不是男子,不然定要奪下著彩頭。”
祁碧霄不無失望的說。
“碧霄姑娘,又何必如此惆悵,要是姑娘喜歡,在下定當為姑娘拔得此籌,贈予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