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過兩天可就是聚劍宴了,你說咱們街主怎麼這麼不乾脆,直接召集幾大街主,帶人滅了醜街和天機坊不是一了百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天機坊山裡頭有人,一旦碰到山裡頭的人,彆說我們街主,就是乾坤街雷大當家,估計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這兩個人一胖一瘦,剛從巳火街西街過來,似乎喝了不少酒,兩個人相互攙扶著,朝東街走去。
而這時,漆黑的屋舍後麵緩緩走出一個人,全身黑衣包裹,看不出形貌,輟在二人身後,不知要做什麼。
“我說地貓,你也彆老是嚼這些糙食了,這是主人他老人家擔心的事,你就彆操心了,兄弟我近日物色了一個姑娘,她跟她弟弟剛從庸國逃難過來,昨天若不是兄弟我出了八十銅錠給她二人做了落腳費,指不定今天就成了卯兒街的女花奴了,如今被我安頓在東街一處草屋內,走,跟哥去嘗嘗鮮,如何?”
那叫地貓的男子,聞言一樂,淫笑道“走!嘗嘗鮮!”
待二人前麵走後,那黑衣人也跟了上去。
不一會,巳火街東街偏僻的一處草屋內便傳出了女人的無助的驚呼聲,屋內微弱的一盞燭火,被湧進的冷風吹得幾儘熄滅。
而這時,草屋門口的地麵上突然結起了冰,白色的冰層快速的向屋內湧去。
“冷!兄弟,你有沒有發現突然變冷了?”
那地貓忽然放開女人破碎的衣裳,對著身側的兄長問道。
“是有點冷?難道外麵下雨了?我說地貓,你去把外門關上,為兄先享用後再給你!嘿嘿,美人,你不要怕,不冷!”
那地貓聞言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轉身朝外門走去。
“啪!”地貓帶上門閂後,就要轉身往裡跑,可是他右腿剛邁開,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回神一看門閂,自己右手竟然被黏在門閂上。
地貓仔細再一看,頓時下了一跳。
右手竟然被凍在了門上。
地貓吃驚之餘,左腿上前想要看清情況,不料左腳也動不了了,細看之下,他驚恐的發現左腳正踩在一片白冰之上。
“大……大……哥……”
地貓口中哥字還未發出音來,整個人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寒氣凍成了冰雕!
草屋內地貓的大哥剛剛撕下那女子一片衣裳,突然似乎聽到了地貓的叫喊聲,回頭一看卻不見地貓過來。
“奇怪,這地貓去了這麼會功夫,怎麼不見回來。
地貓,門關了,快點回來,順便給屋內升堆火!真他娘的冷,什麼鬼天氣!”
地貓兄長罵了一句,剛要回頭,卻瞥見一個人影立在屋外,這可把他下了一跳,頓時衣衫不整的跳了起來!
“地貓?你不……是!”
是字還未說出,地貓兄長整個人便被凍成了冰雕,那驚恐的眼神依舊看得清楚。
也許是風太大,也許是突然湧入的寒意,那屋中唯一的燭火也在冰雕出現的那一刻熄滅了,屋內角落裡隻留下一個昏睡過去的女子和一個睡著的三歲男童。
“欸!”黑衣人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摘下了麵巾,竟是莫離。
“接下來,該如何做?”莫離口中輕輕問道,似乎是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