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然不禁覺得厭煩,她自問自己到這兒來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一件事是傷天害理之事。
可你不去招惹麻煩,麻煩卻總能找上你!
現在想來,當初一走了之的做法實在有些不妥。
她的這一走除了讓自己背上個離家出走的名頭,京城的人四處搜尋她之外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也許……該回去與他們做個了斷,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以自由身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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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郅銘抱起虛弱得不成樣子的程惜然,將她帶到馬上自己再一躍而上,解下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將她護在懷裡。
突然間的溫暖讓程惜然睜開了眼,看著他莫名的笑了笑道。
“真好……又能見到你了。”
她那虛弱紅腫的麵容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雙依舊明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著他,一眼看去眼中儘是他的模樣。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陸郅銘的心底,有那麼一瞬間眼底的那滴淚便要落到她的雙頰之上。
“沒事了,惜兒,以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我們日日都能相見。”
“真的嗎?”
她像是有些不信,於是又問了一次。
“自然是真的!”
陸郅銘又檢查了一番她身上的披風是否係好,這才縱馬回了芹苑。
一路的顛簸讓程惜然有了困意,等到他們回到芹苑時,她已睡了過去。
眾人見她這副模樣也不忍叫醒她,便任由陸郅銘將她抱回了房裡。
穎洛和輕越留在了房裡,瑾文菁菁則去打水煎藥。
陸郅銘讓穎洛輕越查看了她的傷勢,形態外觀如何並轉述與他,他再教她們如何為她清洗傷口搽藥換藥。
“勞煩兩位姑娘照看惜兒一夜,若是有什麼異常還請立馬叫我,我就在門外守著。”
“好。”
說完穎洛又皺了皺眉對他又道。
“不過陸公子你也不必在門外守著,還是回房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來找你就行了。”
“不必,在這兒守著我放心些。”
見他執意不鬆口,穎洛輕越也沒有辦法但還是好意的提醒道。
“這可不是夏天,隨隨便便在外麵待一夜什麼事也沒有,如今這天氣稍有不注意便會著涼。你也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行啊,不然惜兒見了自己都沒好又得為你但心了!”
“這樣吧!”
輕越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轉身進了屋內將屋子裡的所有椅子都搬了出來在門旁擺成一排,又從衣櫃裡找出兩床被褥來放到椅子上,拍了拍手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