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然將白菊放到碑前跪下看著碑上的名字,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輕聲道。
“娘,女兒不孝,這麼晚才來看您,往日的我一定會很準時的看您吧?”
“可惜我不是她了,原來的她如今也不知道在哪兒……”
是去我們的世界了?還是已經去陪您了,我們都不知道。
“這是第一次來看您也是最後一次來看您,我那個爹,我是真的對他太失望了。我明明都找出了真相揭露了那惡婦的罪行,但他卻還是那樣的偏袒她,完全不顧我和您的感受。這樣的家庭真的讓我太難受了,您留給我的信中說了,希望你的惜兒能夠健康快樂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可是惜兒在這感受不到快樂,惜兒既不想看著父親的愧疚度過一生,也不想待在舅舅諾大的皇城裡做一隻隻能望著外麵世界的金絲雀。”
“惜兒想要自由,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受管束,和喜歡的人簡簡單單的生活著。”
“說到喜歡的人,惜兒遇到了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但是前段時間他家中有急事便不告而彆了,當時的我很害怕很害怕,怕他是騙子這一走可能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但是想想,這麼久和他相處以來他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所以我在猶豫我到底要不要信他?”
話音剛落一陣徐風吹來,碑前的燭火微微閃爍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吹熄,嚇得她忙伸手護住。
待風停了,燭火也恢複了原樣,程惜然慢慢收回手,看著蠟燭陷入了沉思。
“娘,您此舉是想告訴我什麼?是信?還是不信?”
可這次風沒有再來,一切平靜的如同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惜兒往後可能不會回煦京了也無法來看您了,但您是惜兒的母親這我永遠都不會忘,惜兒會永遠記掛著您每年都會給您燒紙錢陪您說話的,您在哪個世界一定要過的安好,這樣我才能放下心來……”
冷煜楓與冷墨軒在遠處候著,看著她的背影又想到陸郅銘不告而彆的事,冷煜楓道。
“話說,你還不打算告訴她陸郅銘的事嗎?”
“郅銘說了要親口和她解釋我還是彆摻和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行吧,隨你們。”
冷墨軒不知因為他這不摻和的想法,害的往後陸郅銘多慘。
祭拜完母親,程惜然才隨著冷墨軒冷煜楓回了宮。
聽聞侄女今日回宮,皇帝的笑容從晨起的那一刻便掛在了臉上,一天乾什麼都有勁兒!
“拜見皇兄!”
“拜見父皇!”
二人齊聲道。
“惜兒見過舅舅!”
程惜然撲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頭行了個大禮道。
“快起快起,好端端的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
“惜兒離京的一年來害的舅舅擔心了,這禮該行。”
“好孩子起來吧,這事不怪你都是你那糊塗爹乾的糊塗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但我也不該氣急之下就離家出走害的舅舅們擔心,還專程來尋我,連累一群人打亂自己的生活來收拾我的爛攤子。”
“你知曉便好,你都不知道這一年來因為你的事,舅舅我和你皇祖母擔心的寢食難安,那幾個大臣也沒好到哪去。”
“蘇章喬三府的小姐都是出來尋我來了,我們一直都在一塊。”
“那你們是怎麼遇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