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映入眼簾的是騎著馬一直跟在隊伍最後方的一行人,章穎洛看著他們漸漸的又紅了眼眶。
瑾文,輕越,菁菁,冷墨軒,冷煜楓,十七師兄,以及……
歐陽若宣!
一行人坐在馬背上目光都望向她,瑾文輕越見到她不禁又難過的落了淚,忙用袖子拭著淚。
她將目光看向一襲天縹色衣衫的歐陽若宣,此時他也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車隊依舊往前行駛著,漸漸的他們之間的距離被越拉越遠,穎洛想要開口喊停,可話到嘴邊卻發不出聲音來隻能著急的左顧右盼。
一行人隨著她到了拓津城,便停下了自己的步子下馬目送著送親隊的離開,直到車隊一點一點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再看不見。
夕陽西下,照在一行人的臉上,本就麵帶愁色的幾人不由得一聲輕歎,個個都欲言又止可到最後卻都隻字未言轉身上馬回京了。
臨走之際歐陽若宣回身看了那個方向許久,還是冷墨軒駕馬回來提醒他該走了,他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隨著他們一起回了京。
之後的日子裡都過得安安靜靜,輕越瑾文待在府裡鮮少出門,歐陽若宣每日除了上朝便是歸家,菁菁和十七師兄回了瑜洲。
人人都老老實實的,日子平淡的像一潭死水掀不起任何波瀾。
冷墨軒則趁著他五哥冷墨塬還在京的這段時間,讓皇後給他相看名門千金早日把婚事定下來。
冷墨塬起先總是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模樣,動不動就威脅冷墨軒信不信他收拾他?
可後來皇後那邊施了壓,時常讓他盯著一堆畫像看,時間久了便也無所謂了。
看就看吧,反正也沒一個看上的。
話說半月前的狩獵驚馬案,現在已沒有多少人再記掛在心上,可冷褚祺那日讓汀彥查章檀韻受傷的事卻一直沒斷過。
查著查著,牽扯的東西便多了起來,直到今日汀彥將他打探到的所有消息一一彙報給了冷褚祺時,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燙傷檀韻的那個宮女是席蕊婢女的妹妹,而你又查到那日射針故意讓擎襄公主的馬受驚的人正是席蕊的婢女……”
“不光如此,汀彥還查到一些消息,席家二姑娘在三年前章大小姐考女官之時曾名人偷換過她的試卷,不過好在監考官發現了,找回了章女官的卷子這才沒出什麼大問題。”
“她為何總是這般針對檀韻?”
冷褚祺有些不解疑惑的喃喃道,就在此時汀彥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道。
“什麼?”
冷褚祺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此事屬實,還是屬下找了很久才找出來的線索。而且,中秋那日她與您以及章大小姐在同一個地方。”
太多的信息彙聚在一起,冷褚祺一時覺得自己腦子一團亂,在屋中徘徊了許久。突然猛地抬頭定在了原地,腦海中萌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雖然可能性不是特彆大,但也有走向這一步的趨勢。
若真是這樣,那她便太惡毒了!
時間一晃便又過了一個多月,天氣已變得嚴寒。
這日清晨,瑾文剛起床洗漱完抱著暖爐烤著手,突然就聽見外麵有丫鬟來報。
“小姐,有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