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夢中人?”
說著他又轉頭看了程惜然一眼。
夢中人……
程惜然起先有些疑惑,但突然就意識到了齊苓若口中的夢中人是什麼意思,輕扯嘴角露出了個苦笑。
“應當是做夢時隨口提及的一個名字罷了,不值得掛念。”
“今日太陽挺大的,我去院子裡曬曬藥材。”
說完便轉身朝庭院外走去,沒給二人多問的機會。
齊苓若看著她在院子裡忙碌的身影,癟了癟嘴。
“每次說夢話說的都是那個名字,還不值得掛念,就嘴硬吧你!”
她的話讓許安恒更為好奇了,頗為認真的看著齊苓若問道。
“苓若師妹,什麼夢中人啊?你和程師姐兩個人說的話聽的我暈頭轉向的。”
“聽其他師兄師姐說,程師姐是六年前來的杏蔭門,那時的她獨自上山采藥,碰到了同在采藥的師娘。那時的師娘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那味藥,程師姐便幫著她一同找,師娘見程師姐識得的藥材還挺多頗有慧根,便問她師從何人卻得知她因故人的緣故對藥石略懂皮毛,征得她的意見後便其收入杏蔭門做了師娘的第一任關門女弟子。要真算起來程師姐算是我們的大師姐,她隻在師父師娘身邊待了三年便出師獨立看診了,門內的其他師姐都是在山上學了四五年之久呢!”
“怪不得師姐這麼厲害!”
“其他人在休息玩耍之餘程師姐都泡在藥房裡,天天研究琢磨那些藥材藥方。你彆看程師姐平常對我們時而嚴苛時而溫柔,其實我能看出來她一直有心事,很多時候我見她都是悶悶不樂的,估計就是因為她那夢中人緣故。我不止一次深夜從她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了。”
“明明很掛念卻要裝作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真不知道師姐之前都經曆了些什麼……”
齊苓若歎了口氣惋惜的說道。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都儘數落入了程惜然的耳朵裡,她眸光有些暗淡,有些心不在焉的翻動著曬籃裡的藥材。
原來不知不覺都過去六年了……
她在這雲芙鎮也待了有三年之久了,也不知道煦京的她們如今怎麼樣了。
她每年都會給她們寫信回去,但是從不留地址,讓她們知道她如今安好就可以了。
因著這層緣故,她自然不知道她這六年來寫去章府的十幾封信,至今都等不到收信人的翻閱。
“大夫!”
“杏源堂的那位女大夫可在?”
門外傳來馬車停下以及一個老翁的聲音,門口的齊苓若許安恒二人紛紛回頭望去。
見那老伯跌跌撞撞的進了藥堂四處尋找著,見著齊苓若便興奮的問道。
“姑娘可是這杏源堂的程大夫?”
齊苓若忙搖頭如撥浪鼓,指了指院內聞訊看過來的程惜然解釋道。
“我是她的師妹,站在庭院中的那位是我程師姐,她才是杏源堂的坐診大夫。”
說話間,程惜然便快步走了過來看向那老伯問道。
“老人家可是身體不適?”
“老朽是替我家小姐來求程大夫出診的。”
“你家小姐是何人?”
“雲州城樓家大小姐樓清妍,我家小姐突染惡疾,身上長滿紅疹精神也愈發不濟……”
“那你們為何不在雲州請大夫非要到雲芙這個小鎮來請她呢?”
一個爽朗的男聲從門口傳來,幾人回頭一看便見一個腰上佩劍的男子走了進來。
“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