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整理好自己的頭發,見衣服所剩不多了,抓緊洗完攥乾放回木盆裡,看著這溪邊的風景出了會兒神。
見時候不早了,自己也該回去了便拿起木盆站起來,眼前卻突然的一陣發黑頭暈目眩了起來。
她忙閉上眼原地站著不動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她倒是忘了,她方才蹲著洗了許久的衣服,小腿的神經久經壓迫,不能突然站起來易出現眩暈症。
她舒了口氣抱著木盆轉身準備回杏源堂,轉頭卻見身邊站著一人,她疑惑的皺起眉看著他。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眼前的男子正是蕭騁,見他站在自己的身後雙手垂在兩側似是有些無處安放的模樣,這讓齊苓若覺得更奇怪了。
微微蹙眉看著他等待他的回話,蕭騁不知怎的一時竟有些磕巴了起來。
“我在屋中躺的有些無趣,便自行出來轉了轉,見此處風景好便順著微風尋著花香到了此處,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你也看到了,我洗衣服呢。”齊苓若望了望手中的木盆對他說道。
蕭騁點了點頭微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
“你身體可有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齊苓若眼眸一轉,想了片刻搖了搖頭,不解的看向他。
“沒有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方才見你險些站不穩,所以這才問了問。”
“那是因為在河邊蹲久了,腿部的神經長時間被壓迫,所以站起來才會有片刻的眩暈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原來如此!”
蕭騁點了點頭見著她拿著木盆像是準備要離開的模樣。
“你是要回去了嗎?”
“對啊,衣服都洗完了自然要打道回府了。”
說著便轉身準備要走,蕭騁見狀忙跟了上去與她並排走著,見她盆中衣物不少便道。
“這木盆看著怪重的,我幫你拿著吧!”
說著便想要伸手從她手裡接過盆,但齊苓若卻先一步的側過了身子,躲了過去邊走邊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拿的動。”
見她態度依舊冷冰,蕭騁又鬱悶了,饒是他將記憶翻了個遍也想不出他到底哪兒得罪了她,怎麼就突然對他一副像是有著世仇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了?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之前的她對他雖說言語之間並不算特彆的客氣,但也都算是好聲好氣的,還會調侃他偶爾還會對他笑。
如今莫說笑了,他感覺她要是不高興隨時回頭給他倆巴掌的可能性都是極高的。
到底是怎麼了呢?
“那你要是累了,我可以幫你拿的。”
“多謝你的好意,但真的不用,我沒你想的那麼嬌弱。”不管他怎麼說齊苓若還是拒絕道。
蕭騁隻好眼巴巴的跟在她的身後,途中偶爾與她說上兩句話,齊苓若要麼敷衍的回答兩聲要麼就當沒聽到直接不搭理。
眼見她的眉頭已經皺起大有不耐煩之勢,他自覺的閉上了嘴不吭聲了。
此時她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目光落在了右方的一棵大樹上,蕭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樹上結著一串白花花的,是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