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然蹙眉狐疑的看著他“師兄你笑什麼?”
“我先前是逗你的,我不會扣你的銀子,更不會收他們的銀子。你想的這點我也早就想到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除了免去點湯藥費,我暫時也想不到什麼報答他二人的方法。”
程惜然無奈的看著他“師兄你真無聊,總喜歡逗我。”
“確實無聊啊,你和苓若都有事情做,我便隻能守著藥櫃看藥方,好不容易你來和我說說話,再加上見你那麼認真的模樣,自然得逗逗趣。”
左羽綸笑著看著她,程惜然無奈的笑了笑。
“你是第一個把逗人的理由說的那麼有道理的人,要不我倆換換?你和苓若去擺弄那些花,我來替你守攤子?”
“這就不必了,就我這笨手笨腳的樣子,容易把那些花都弄折,到時候紀辛何知道了怕是要來找我的麻煩。”左羽綸忙擺手連口拒絕。
“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小氣。”
說完程惜然便轉身進院子了,左羽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程惜然回到院子裡做下繼續修理花枝,那邊的房門口蕭騁拉著陸郅銘站在門前,看了眼認真插花的程惜然問陸郅銘。
“將軍,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陸郅銘使勁嗅了嗅搖了搖頭“沒有,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彆的味道。”
蕭騁無語的歎了口氣看著他又問。
“你就沒聞到什麼香氣?比如花香?”
他這麼一說陸郅銘倒是注意到了空氣中確實彌漫著一股花香,但他並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便問蕭騁。
“確實有很大一股花香,怎麼了?”
“這花有毒?”
“沒毒!但是比有毒更嚴重!”
“你有話直說,彆彎彎繞繞的。”
“你往院子裡看,能勉勉強強的看到程姑娘和苓若姑娘吧?”
蕭騁給陸郅銘指著方向,陸郅銘確實見到了兩個模糊的人影。
“她倆在插花呢!”
“所以呢?有什麼問題嗎?”
“那花是今天下午程姑娘跟著那紀辛何出去的時候紀辛何采的,采了一大堆都能裝滿一車了!”
“他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在討程姑娘的歡心!而且兩人約好了,後日上巳節要一同去看燈會!”
見蕭騁很激動焦急的模樣,陸郅銘也很無可奈何於是對他道了句。
“那我爭取眼睛在上巳節那天好?”
“這個我沒要求你啊!不過將軍,你真的不能再拖了,你們倆都分彆五六年了。況且你們的誤會還沒說清楚,你在她哪兒還屬於失信人員。她身邊還有一個陪伴了她這麼久還喜歡她的俊朗男子,你哪兒來的自信保證程姑娘不會喜歡上彆人呢?”
他這些話真是說到陸郅銘心上了,字字句句都在往心尖上紮。
可離奇的是,蕭騁的麵容在陸郅銘麵前居然逐漸清晰了起來,直到最後他能清楚的看到蕭騁說話時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