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來自未來,但我沒有想著要在這個世界展露鋒芒用我所知的現代知識改變這個社會,我和我的好友們都在嘗試著習慣以及融入這個社會,儘管這是個不公不平等的世界,但我們隻想安安分分的過我們的自己的生活。”
“雖然已經來到這兒六七年之久,但我依舊是來自那個時代的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附屬品!”
“所以程惜兒是程惜兒,我是我!還勞煩你不要總是將我倆弄混!”
“若你還是覺得我說的是些莫須有的事情,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一直沒說話的陸郅銘此時看著她突然開口,若是仔細看還能瞧見他眼底隱隱的淚光。
“我信你!”
似是有些意外但又在她的意料之中,程惜然抬眸看向他。
“我知道你說的不是搪塞之詞,早在第一次遇見你時,我就發現你與其他的姑娘不一樣了。那夜在京郊的霧鳴山上你發著燒,嘴裡卻念叨著些對我而言很奇怪,但我確信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話語,包括後來你與瑾兒姑娘她們談話時所說的那些我們從未聽過的新奇詞句。”
“我大膽猜想,你們五個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內在的靈魂裡都不是現在外人眼中的你們。”
“可是,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在眼裡,雖然你不是真正的丞相千金,可如你所言真正的程惜兒可能早就遇害了,你們也是陰差陽錯的才來到這個世界。你們雖是異世者但你們沒有利用如今的身份做些損人利己的事,你們選擇替她們在這個世界好好的活了下去,為你們的家人寬心,儘孝。”
“尤其是你啊,你為程惜兒的娘親報了仇,拋卻了相府嫡女皇親國戚的身份選擇到了一個邊陲小城潛心研學醫術,僅僅用了五六年的時間成了雲州名聲在外唯一的女大夫。”
“這樣一個知恩圖報,滿腔正義和熱忱的姑娘,就算她本不是她。我又有什麼理由懷疑或是去揭發她的身份呢?”
聽完他的一番話程惜然眼眶微紅,但梗著脖子沒有說話。
他信她又怎樣?
人品不行是硬傷,也是她看人的最起碼標準,在她這兒陸郅銘顯然連最起碼的標準都達不到。
“今夜確實是我的錯,我不該眼睛複明了不第一時間告知你們,還在你眼前裝眼瞎,但我隻是想……”
隻是想再仔細的多看你兩眼……
後麵的話他驀然的頓住了,程惜然看著他在等他的下文,但他的話好像就此斷了。
程惜然也沒了耐心再等他未說完的話,就在這時他又開口道。
“我知你生我氣,怪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瞞你,沒有和你說實話。我自知一朝一夕間無法取得你的原諒,但是我不會就此放棄,直到取得你的原諒為止!”
程惜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些嘲諷的意味說了句。
“那你倒是和小強挺像的。”
陸郅銘聽的一頭霧水,他聽不懂程惜然自然不可能解釋給他聽,漫漫長夜她可不想就這麼和他在院子裡耗下去,轉身就朝自己屋子走了,遠遠的甩了一句話給他。
“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她已進了屋陸郅銘卻還站在院中,看著她關上門前的背影,懊惱失落以及沮喪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
他怎麼總是能把一件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弄的那麼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