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徐癡圍著無憂穀轉悠,憑借他過人的記憶,很快就將整個無憂穀的地形印在腦子裡。在腦海裡設計了好幾條路線,以防萬一。
當夕陽西下,彩霞映照在無憂穀裡的建築上,殘影西斜;微風徐徐,落花飛舞;飛瀑懸掛,小橋流水,好一幅美麗風景。
可徐癡對於眼前的美景卻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因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廖穀主並沒有出關,說明突破並沒有那麼順利。
好在今天穀外的來客鐘一整天都沒有響,說明都沒有人來無憂穀,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被流放百世之前,在人間的時候,憑借他的天賦,他心無旁騖,隻要在門派裡修煉到飛升就好,什麼都不用管,是被門派供起來的祖宗,隻要他一直保持修煉速度,不斷晉級,就是對門派最大的幫助。
飛升天庭後,彩雲被帝尊看中,他心灰意冷,無心他事,尋了個下界山神的閒差事,長期閉關。
直到後來,彩雲親自點名他做彩雲宮的門將,他才重回天庭。
彩雲是帝尊最寵愛的妃子,權勢滔天,而徐癡做為彩雲宮的唯一門將,自然有很多人來向他示好。
但他之所以答應回天庭做門將,隻是因為每天能看到彩雲而已,對於那些人情世故,他一點都不關心,也不在乎。後來漸漸的也就沒人來跟他做朋友。
他在人間沒管理過門派,在天庭也沒擔過大任,如今讓他照看一個門派,儘管這個門派很小,就隻有穀主和一個徒弟,但無憂穀也是傳承了五百年的門派,基業不小,徐癡還是有些緊張。
廖穀主閉關突破的第二天。
“今天穀主最好能突破出關,要不然整天這樣提心吊膽,遲早自己給自己焦慮死。”
到了傍晚,還是沒有見穀主身影。
“看來今天穀主還沒有成功,唉!”
“這麼晚了,想必今天也不會有人來訪的。回去洗個澡,睡覺。”
他這兩天本來想熟悉一下新境界,但老想著廖穀主突破和照看無憂穀的事情,始終靜不下心來。
他擔心繼續下去會走火入魔,乾脆直接躺在院子裡的大樹上,感受這穀中難得的靜謐,平息內心的焦躁。
“咣當……”
正當他從樹上跳下,準備回房間休息時,從穀外傳來連綿不絕的鐘聲,響徹無憂穀。
來客鐘響,說明有客上門。
“這麼晚,還有人來求醫?而且聽這鐘聲頻率,似乎來人很急。”
徐癡趕緊往無憂穀入口趕去,否則來人一直這麼敲下去,他被震頭暈了不要緊,最怕將正閉關中的廖穀主和白姑娘吵醒,打擾他們突破關卡。
無憂穀穀口外。
“爹,敲鐘這麼久了,還沒見人出來相迎,這無憂穀也太傲慢了吧,簡直是不把我們日月門放在眼裡。等這件事成功了,看他還敢不敢怠慢我們。”
一名身著黑色長袍,腰束白色腰帶的中年男子向麵前一位老者說道。
“好了,不要再多說,這次我們是過來探底的,不要漏了口風,知道沒有,要是壞了大事,老子收拾你。如果不是看在麟兒的麵子上,老子早就收拾你了。”
老者低聲罵道。
而老者口中的麟兒,正是躺在旁邊擔架上的一名年輕男子,臉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想要嘔吐,似乎受傷不輕。
旁邊的弟子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如履薄冰,臉色似乎比這個受傷的年輕人也沒好到哪去,看來這位受傷的主不簡單啊!
“來了來了,不要再敲了,我耳朵還沒聾呢。你們這麼晚了,來無憂穀有什麼事?”
來到穀口,徐癡看著這裡聚集著一幫人。
“不知少俠如何稱呼,老夫跟廖穀主乃是老朋友,不知穀主何在?”
老者抱拳問道。
聽到這老者說他是穀主的朋友,徐癡第一時間想到穀主閉關突破前曾提過,這兩天會有幾個老朋友過來幫他,不會是這位吧?
可是對方不是一個人來,而是一幫人,明顯是這老者的手下和弟子,個個帶著武器,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正當徐癡猶豫之際,老者見徐癡不說話,以為是剛才叫人連續敲鐘引來對方的不滿。
“抱歉,實在是情況緊急,老夫孫兒被人下毒,如今傷勢嚴重,不得不來打擾,往少俠海涵。”
“哦,原來是來看病的。不過廖穀主昨日有事出門,現在還沒見回來,怕是……”
徐癡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
“什麼?那老夫的孫兒怎麼辦?少俠,不知廖穀主的徒弟白姑娘在不在?她得了廖穀主的真傳,要不讓白姑娘先看一下,否則拖的越久,麟兒傷勢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