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散席之後,一直沒見年羹堯的身影。
儘管老四一直談笑風生,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胤禑卻心裡有數,老四對年羹堯的恨意,已經解不開了。
實話說,老四這個人原非大度之人。
年羹堯寧可去逛青樓,也不來參加主子福晉的生辰宴,這簡直是把雍親王府的臉麵,當成了鞋底子。
回府之後,因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所以,胤禑也就沒有東院或西院,而是留在了正院裡。
正院的後罩房裡,左邊住著年觀音,右邊則是林淺淺。胤禑叫誰,誰就去前邊侍寢。
一般情況下,胤禑更喜歡抱著林淺淺一起滾床單。隻因,年觀音年紀還小,尚未發育成熟。
嗯,熟透了的女人,其豐美多汁的味道,誰用誰知道。
第二天,是胤禑的休沐日。
胤禑正在擁美高臥之時,密妃宮裡的總管太監楊起潛,忽然來了。
“十五爺,主子娘娘問您,十六爺的試婚格格,可有合適的人選?”楊起潛哈著腰,畢恭畢敬的說明了來意。
胤禑一陣恍然,嗯,眨個眼的工夫,老十六也快成人了。
“你回去稟了妃母,就說,等我和十六弟商量了,再遞牌子進宮,給妃母回話。”
原本,胤禑以為就這事兒了,可是,楊起潛又說“十五爺,主子娘娘還說了,您舅舅家的表妹們,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
見胤禑的臉色不對,楊起潛沒敢接著往下說了。
提起王家人,胤禑就一陣頭疼。
大舅舅王盛,在老四的手下,擔任戶部主事之職。
原本,以老四和胤禑的情分,隻要王盛稍微有點本事,必能被持續提拔起來。
可是呢,王盛手裡有了點實權之後,成天不歸家了,每天在外頭喝花酒。
二舅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他做鹽和茶的壟斷生意,居然也可以虧了一半的本金。
外任知縣的三舅,據說,名聲很不好,被老百姓罵成是天高三尺。
王家人,還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可是,在重男輕女的大環境之下,密妃從小被母親黃氏灌輸了滿腦子的扶弟思想,這就很有些麻煩了。
下午,老十六下學之後,開開心心的來了。
胤禑就問老十六“妃母說了,你也該有試婚格格了,你自己可有中意的人選?”
試婚格格是宮裡的規矩,沒有拒絕的餘地,卻有選擇的空間。
老十六想了想,說“大哥,我身邊的兩個丫頭,就挺招人喜歡的。”
胤禑仔細一想,老十六身邊的望月和碧雪,長相確實很一般。但是,架不住老十六喜歡啊?
“成,回頭我和妃母去說。妃母問你的時候,你也要堅持住。”
宮女們,都是上三旗的包衣出身。她們能變成皇子的女人,已經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隻要望月和碧雪,獲得了老十六的寵愛。
將來,老十六摘了莊親王的果子之時,如果她們運氣不錯,替老十六生了兒子,即使是上玉牒的側福晉,也不是不敢想的。
看著時辰不早了,胤禑就帶著老十六,一起去了簡親王府。
現任簡親王雅爾江阿,是鄭親王濟爾哈朗的曾孫。他因曾任一等帶刀侍衛,深得康熙的信任,所以,繼莊親王之後,由他管理宗人府。
論皇族宗室的輩分,雅爾江阿算是胤禑的遠房堂兄。
今天,是雅爾江阿的長子德隆,娶媳婦的好日子。
因久在禦前當侍衛,雅爾江阿很知道胤禑的厲害。
既然,雅爾江阿連請了三次,胤禑已經答應了,今天自然要去出席婚宴了。
胤禑的馬車,剛拐進簡王府門前的胡同口,大門口的知客,就通稟進了王府,告訴給了雅爾江阿。
“回王爺,十五爺和十六爺,已經到了胡同口。”
正陪著順承郡王諾羅布說話的雅爾江阿,趕緊起身,滿是歉意的拱手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少陪了。”
諾羅布也是侍衛出身,他一聽說胤禑來了,也跟著起身,說“走,我陪你一起出去迎接。”
結果,胤禑在王府門前下車的時候,抬眼一看,好家夥,世襲罔替的親王和郡王們,一個不落的都出來迎接他了。
旗人就是禮數多,等胤禑和隔了房的堂親們,挨個行禮完畢,一刻鐘已經過去了。
儘管,胤禑掌握了嚇死人的實權,可是,他的爵位僅僅是個貝勒而已,這就隻能走偏門進去了。
在雅爾江阿的親自陪同下,胤禑被請進了王府的正院。
胤禑進屋一看,老三、老五和老七已經來了,正由新郎倌德隆陪著說話。
親兄弟之間,再次見禮。
一番紛擾的請安之後,賓主雙方,這才正式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