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阿奴和吳樵夫三人前往朝歌仙城,不多久來到了途中一座修仙家族興建的莊寨。一圈青石砌成數丈高的圍牆,圈了數裡方圓之地。
像這樣的莊子人口不多,大約上千人,大多都是同族同姓。莊寨裡隻有少量的修仙之人,其餘大部分還是修仙者的後裔,一些凡人在莊子裡居住。
蘇塵和阿奴兩人這才知道,原來這朝歌仙城周圍方圓數百裡之內,這樣莊寨的數量也挺多,凡人的人口甚至要遠超過仙城裡的修仙者。
他們大多都是是修仙人的後裔,世代定居在朝歌仙城附近的莊寨,極少會離開去大唐的世俗城池生活。
莊寨門口,有一賣酒肉茶水的鋪子,僅一位凡人店主在忙碌著。
蘇塵三人在大山之中走了小半個月,準備先在這酒水鋪子歇一歇腳,吃上幾碗湯麵,便去莊寨裡找吳樵夫說起的那位呂老夫子。
這路上,吳樵說起這位呂老前輩的神奇之處。
“這位呂老哥在朝歌仙城,是赫赫有名的老前輩,他修的是極其罕見的‘天機術’。這是一門上古流傳下來的測天算命之神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讀書數萬卷,當過雲遊道士,涉略極廣,無所不能。踱步可知人之命數,掐手能算天命。這天下事情,沒有他不會的。”
“跟呂老哥比起來,我就是一個孤陋寡聞的山野樵夫,微不足道。蘇兄弟若是能得他照拂,去朝歌城,肯定沒問題。”
吳樵夫眉目飛揚,唾沫橫飛。在言談之間,顯然是對這位神通廣大的呂老前輩,極為尊敬。
“這麼厲害!”
蘇塵不由聽的好奇,想要見識這位呂前輩高人。
三人正喝著茶水。
突然,看到莊寨裡麵一名七十多歲白發亂糟糟的老頭,帶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小隨從跟班,背著行囊狼狽從寨子裡跑出來。
一名四五十歲的潑辣婦人,拿著一把掃帚追在糟老頭的後麵,破口大罵“呂夫子,你個窩囊廢,去朝歌做了趟生意,又虧了四五百塊靈石,你要把家裡的靈石都敗光是不是!”
那糟老頭正埋頭狼狽的跑著,被那婦人罵窩囊廢,不由心頭火氣,不由回頭怒罵道“呔!你個婦道女流之輩,也敢辱罵丈夫!”
那潑辣婦人頓時劈頭蓋臉,朝糟老頭吐了一口,啐罵道“你個沒用的酒囊飯袋,你做生意虧了本錢,還反過來怨我!”
糟老頭紅著臉,辯解道“做生意折了本錢,那是運氣不好。做生意,盈虧都是常有的事,你這能全怨我?!”
婦人大罵道“你宋老哥讓你去朝歌城看守城門,不怕虧本錢。一個月好歹穩掙數十塊靈石,你為什麼不去?”
糟老頭頓時受了刺激,暴跳如雷“我呂夫子堂堂七尺男兒,豈能當一個看城門的狗!老子去浪跡天涯,也不受這份氣。”
“滾!給我滾出莊寨,再也不要回來了了!”
那婦人抓著掃把便打過去。
糟老頭卻不敢還手,隻是四下狼狽逃竄,莊寨裡不由一陣雞飛狗跳。
莊寨子不少的凡人,都在自家門前看笑話,朝那糟老頭指指點點。顯然,這事情不是一兩次,經常發生。
那糟老頭是一名修仙者,但他們絲毫也不畏懼,他們這些族人才是這座莊寨的主人。而那糟老頭不過是一個上門入贅過來的修仙者,偏偏還是一個乾什麼都不成的窩囊廢,自然在莊寨裡沒什麼地位。
“呂呂老哥他這是怎麼了?!”
吳樵夫看到莊寨裡這副雞飛狗跳的場麵,卻是驚呆。
這糟老頭不是彆人,正是他極為尊敬和仰慕的朝歌仙城呂前輩,呂老夫子。
今日,他帶著蘇塵、阿奴兩人前來找呂老前輩,便是想讓這位經驗豐富的呂前輩為二人引路,提攜一二。沒想到居然看到呂老夫子被他家潑辣的婆娘追打,這副狼狽不堪的場麵。
“他就是呂前輩?”
蘇塵聽到這位便是呂前輩,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吳大哥口中那位英明神武的呂前輩,原來這副摸樣。
他和阿奴,一陣麵麵相覷。他們沒看到什麼奇人,隻看到一個被婦人追攆的上躥下跳狼狽的白發糟老頭。
阿奴眸中的神色,頓時高度警惕起來,朝蘇塵使了一個眼神。
公子,這老頭不會是一個江湖騙子吧?
吳大哥常年在山村隱居,在家侍奉老母,根本沒去過朝歌仙城。也很少跟外麵的修仙者接觸,性情天真爛漫,怕是很難分辨這樣的江湖騙子。
這一年多來,她和蘇塵尋仙問道,見識了不少,早有默契。
一個眼神,便能看出對方的心思。
“嗯,咱們小心點便是。”
蘇塵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糟老頭這副寒酸又狼狽的摸樣,一看就是一個江湖上混吃混喝之輩。
江湖上的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嘴巴上胡吹海吹,天上地下唯獨老子最牛逼。但實際上,本事低微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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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還喜歡到處蹭吃,混喝,專門去哄騙那些天真爛漫的老實人。像吳樵夫這樣隱居山村,心思純正的仙者,最容易被這種江湖騙子給哄騙了。
看來不隻是江湖,連修仙界之中,也不乏此種混吃混喝的騙子。
但吳樵夫畢竟對這呂老夫子極為崇拜。
蘇塵看在吳大哥的麵子上,也不便直接揭穿這老頭的老底,免得吳樵臉上也難看。
那呂老夫子在莊寨子裡東躲西躥,直到那潑婦怏怏而去,才總算是逃過一劫。
他垂頭喪氣的帶著那名小跟班,背著行囊往莊寨外麵而走,準備離開莊子。
途徑莊子門口的酒水鋪子,他意外看到吳樵夫、蘇塵和阿奴等三人在喝茶水,不由驚喜。
“吳老弟,你怎麼來了?”
呂老夫子倒也絲毫不尷尬,和吳樵夫他們三人在一桌坐下。
“在下小張,三位好!”
他那個年輕的小跟班,朝三人笑了笑,也隨即在旁邊,乖巧的坐著。
蘇塵眉頭微微一跳。
他這才不經意的發現,不僅呂老夫子是修仙者,他這位不起眼的十五六歲跟班隨從,也是一名年輕的修仙者。
“呂老哥你和嫂子剛才這是?”
吳樵夫反而坐立不安。
“唉~,一點煩心的家務事。我不過是在朝歌做生意,虧了幾百塊錢靈石的本錢而已,這婆娘一直死揪著不放,天天罵娘!此事休要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