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結嬰!”
蘇塵仔細想了想,很確認的點了點頭。
他這四大金丹妖將,洗劫收刮了偌大的妖皇寶庫,手頭有足夠它們所需的元嬰機緣,隻要修煉到金丹後期巔峰,毫無疑問它們都能衝上元嬰妖祖境界。
“呃”
薛鐵錯愕,張了張嘴,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詞窮了!
他愣是沒能想出任何話,來表達他此刻那種吃癟的心情。
想他伯爵府大公子薛鐵,一向揮金如土,買寶物隻求所好,不問價錢。哪怕翻個十倍,也不算稀奇。
他還是平生頭一回被生生堵回來,硬是沒辦法開價他買不起元嬰妖祖,伯爵府薛老祖或許買的起一頭,但也吐血價才買得起。
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啊!
關鍵是,這位兄台為什麼這麼理所當然,覺得他自己手下四名金丹金丹後期妖將,都鐵定能踏上元嬰境。硬是把金丹妖將當元嬰妖祖來賣呢??!
弄的他連在李希這情敵麵前,表現自己不差錢的機會都沒有。
“薛兄,今日這單生意,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出價高就買得起!還是先來後到,各憑手段吧。”
李希一撇嘴冷嘲道,看到薛鐵一副吃癟的摸樣,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開心。
獨吃癟,不如眾吃癟。
看來今日不隻是他一個人吃癟鬱悶,伯爵府的薛大公子也一起陪著他吃癟鬱悶。
薛鐵出奇的沒動怒氣,反而對蘇塵十分欽佩和好奇,虛心求教道“以前我在天闕城裡,最討厭的是李希家夥,他太能裝了,老是一副清高自傲特能裝的欠揍摸樣。要不是看在李老祖的份上,我早就忍不住揍他了。
但是今日見了兄台,我才發現李希功力也就一般般,還不足兄台的一成。敢問這位兄台,你這一身本事從哪裡學來的,師出何門?”
蘇塵正喝著靈茶,聽了薛鐵這話,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這伯爵府的大公子薛鐵也是個妙人,看似一個大老粗,卻心思奇特。
蘇塵仔細想了想,道“我這一身本事,小部分是師承中土,其餘多半是自學。”
他從中土而來的身世,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畢竟自己對北溟的風土人情不熟,而且身上很多地方,跟北溟本地修士也不一樣。
“中土?”
薛鐵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那就對了,一定是跟著元嬰師尊長輩遠渡北溟之海,來到咱們這裡的。難怪你手裡有白龜和畢方這樣稀罕的奇獸!此二獸,在北溟大陸那是極其罕見,我也隻在書中見過記載,未曾親眼見過!”
也難怪這家夥敢不給李希麵子,人家背後也有一位元嬰老祖撐腰,自然不懼李氏世家的威脅。
看來今天想要買下這兩頭金丹妖將也不容易了。
不過,他本來的真正目的也不是為了買妖將,而是想攪黃了李希這單生意,讓他無法得到兩稀有的金丹妖將,在鄭大小姐麵前炫耀嘚瑟。
蘇塵搖頭,平淡的說道“這倒不是,薛兄誤會了。我早先卻是有兩位師尊,但一位是金丹境,另一位元嬰境師尊早在東海已經仙逝。我們六個是自己從東海那邊過來的,在這北溟沒什麼元嬰老祖後台。”
呃!
薛鐵再次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看著蘇塵極其平淡的語氣,似乎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要是金丹修士也可以自行橫渡北溟之海的話,就不會流傳下“非元嬰,不可渡北溟之海”這句話來了。
蘇塵臉不紅嗎?
良久,薛鐵敗下陣來。
還真的不紅!
“好吧,兄台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六名即將踏上元嬰境的金丹修士從中土橫渡北溟之海,抵達北溟大陸。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如此傳奇故事,受教了!”
薛鐵長歎。
這不僅要有巨大的想象力,更要臉皮比城牆厚。
薛鐵朝李希道“李老弟,你不如他十成之一,就是輸在想象力不夠驚奇,臉皮不夠厚上。老哥錯怪你了,一直以為你能裝,現在才發現裝的還不夠。”
“”
李希沉默。
仔細想想,薛鐵這番話說的很對。
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更無法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不出這樣的大話來。
嘴巴沒邊的胡吹,這隻會讓他受到周圍眾修士的鄙夷目光,冰刀子一樣,令他喘不過氣來,臉臊紅的無地自容。
論吹噓和裝,他估計自己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了。
看來,他以後,還是憑真實力混吧。爭取在三百年之內籌齊足夠數量的元嬰機緣,踏上元嬰境,這樣就不敢有金丹修士在他麵前吹噓了。
李氏世家也罷,伯爵府也罷,顯然都無法拿出一筆足夠買下蘇塵手下這四名妖祖的財貨來。
哪怕薛鐵有心想要插一杠子,橫刀奪愛,也做不到。
這買賣,自然無法交易。
這小子既然沒有元嬰老祖撐腰,直接動手搶就行了。
李希閉目養神,不再糾結於價錢這個小問題。反正他有足夠的後招,利用守城將鄭鈞這把刀子,解決掉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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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鐵則在尋思著,接下來該怎麼應付李希的後招。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李希有機會奪走兩頭金丹妖將,在鄭大小姐麵前嘚瑟一把。
就算是動手明搶,他也得分一半好處不是!憑什麼讓李希把好處給全占了。
三樓大廳一時陷入死寂,李氏侍衛和伯爵府的侍衛們彼此瞪著,肅殺之氣漸濃。
揚州酒樓的大掌櫃和侍從小二們,早就躲得遠遠的張望,生怕受到魚池之禍。
“嗒~嗒~!”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再次打破了揚州酒樓三樓大廳的寂靜。
李希神情微振,守城衛終於來了。
在李侍衛長的親自陪同下,守城將鄭鈞帶著一支小隊五名金丹修士,氣勢洶洶的衝入三樓宴席大廳。
天闕城守城衛的人不多,鄭鈞出的主要是一個緝捕邪修的名分,好讓李希名正言順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