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提前黑了,看來又是一場大冰災要降臨!”
李希公子望著城主府外迅速暗沉下來的天空,不由滿臉的笑意。
以這些天的經驗,隻要冰沙塵暴來襲,天闕城的天『色』都會暗沉許多。
這正午時分,突然天黑,顯然是一場大冰災降臨的強烈預兆。
李希朝旁邊的薛鐵,自信的說道
“那準老祖肯定是知道你我薛、李兩家老祖回城,心虛怕了,擔心我們兩家老祖會收拾他,吃不了兜著走,膽怯之下,這才拒絕鄭大人的赴宴邀請。
不過這樣也好,惹怒了在座的八位老祖,連一向脾氣好的鄭大人都怒了,他在天闕城已經沒有立足之地,肯定要馬上滾蛋,去嘗嘗冰沙塵暴的滋味。”
“李老弟所言正是。他既然膽怯不來赴宴,肯定也不敢在城內逗留,必定連夜倉惶出城,去投奔其它仙城。
這一場大冰沙塵暴即將來襲,縱然是準老祖帶著美妾和四名金丹妖將,也扛不住這股冰寒『潮』,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薛鐵看著外麵天空的天『色』,也是樂不可支。
他們兩人雖然彼此看不上眼。
但是在對那位準老祖的態度上,立場還是非常一致的。那位準老祖有多倒黴,他們就有多高興。
他們兩人正在竊竊私語,低聲笑談著。
突然,李希、薛鐵兩人卻發現大廳內情況有點不對勁,眾老祖們凝望天『色』,或皺眉,或沉『吟』,似在考慮什麼。
大廳內,眾金丹修士屏氣凝神,不敢言語,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天闕城外數百裡方圓的天空,突然暗沉下來。
不見烏雲,也沒有風,突然整個天空便暗沉下來,令人壓抑的氣氛。
“這是冰災要來了?”
鄭靈蘊望著城主府外天『色』,一時不解,沒反應過來。
原本晚上降臨的冰沙塵暴提前來襲?
唉,恐怕今晚又是一個難熬的冰災之夜,城外不知多少低級修士要凍死。
她尋思著,等下開口問薛伯爵府、李府等世家索要一些庫存的靈木炭和火油,送到城外的災民手裡去。
但是天地間的各種靈氣劇烈躁動,似乎被神秘力量激活了一樣,活躍起來,卻是何故?
這也不怪她反應遲鈍。
她隻經曆過金丹劫,數百裡漩渦烏雲密布,粗碩的烏雷在雲層中跳躍,電閃雷鳴,恐怖駭人。
卻還從未見過元嬰境天劫的『摸』樣。
這金丹劫和元嬰劫的征兆,是有很大的區彆。
“元嬰天劫!”
鄭司晨城主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臉『色』一變。
這分明是元嬰天劫降臨前的征兆!
天闕城有人要渡劫了!
除了葛老之外,天闕城內第八尊老祖要誕生了。
但是整個仙城和周圍數十萬裡方圓之內的金丹修士,誰有望衝擊元嬰境,他這位治理一方的城主都了如指掌。
最有希望的一小撮十餘名金丹後期修士,都是城主府、伯爵府和各大世家的子嗣,此刻都在這座宴會大廳內赴宴。
城內其他散修中金丹修士固然不少,但太缺元嬰機緣了,根本沒人能夠突破元嬰渡劫。
隻有那位準老祖,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破元嬰境界!
忙!
不來!
這不就是說準老祖正要突破元嬰渡劫,才拒不受邀嗎?!
“靈蘊,你速快去找那準老祖!估計還有小片刻時間,還來得及。”
鄭司晨望著天『色』,神情沉重道。
“爹,我不去,他架子太大,我可請不動。您老還是另派人去請他。”
鄭靈蘊撇嘴。
剛剛吃了一個閉門羹,連人都沒見到,她豈會再去自討沒趣。
“傻丫頭,這是準老祖在衝擊元嬰,即將‘落嬰’的征兆。一旦落嬰,緊跟著便是‘劫來’,他要渡天劫了。你趕緊去,讓他彆在天闕城內渡劫,立刻出城去外麵渡劫。
天闕城的光幕護罩,可不是他的禦劫法器,我天闕城的護罩都要被雷劈了,後果不堪設想!你去等他在城外渡劫完,再去邀請他回來赴宴。想來,他不會再拒絕了。”
鄭城主臉『色』一沉,道。
天闕城的光幕護罩,可以抵禦大範圍的冰沙塵暴襲擊。但是扛不住恐怖的元嬰雷劫,對光幕上一個小點的強力轟擊。
這光幕護罩要是破了,整個天闕城今晚就要“凜冬將至”,一晚上,不知凍死多少低級修士。
“準老祖正在落嬰?”
鄭靈蘊嘴巴張大了,豁然驚起。
她不敢怠慢,連忙衝出城主府,往醉仙樓疾速去。
“落嬰之後便是渡劫了?!”
李希、薛鐵聞言,臉上笑意頓時僵硬,手上酒盞幾乎快握不住,心驚膽顫,神情呆滯。
這豈不是意味著,那尊準老祖一旦完成渡劫,很快將和他們兩家的老祖平起平坐?
廳內,十餘名金丹修士們,滿座皆驚。
他們彼此相視,都是震驚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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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闕城第八尊老祖,即將誕生了!他們將親眼見證這一幕。
“諸位老祖,我等也欲去觀看老祖渡劫!”
眾金丹修士連忙起身,興奮道。
“嗯,去吧。看看老祖渡劫,對你們日後衝擊元嬰境的渡劫經驗,有大好處!”
鄭城主揮了揮手,準了。
眾位元嬰老祖們都是親身曆劫,當然沒必要去觀看,汲取渡劫經驗。
那些金丹弟子們連忙追著鄭靈蘊而去。
李希、薛鐵相視一眼,壓住心頭的驚恐,也連忙出了城主府,跟著去了。他們想要去看一看,能不能完成渡劫。
希望渡劫失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