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蛤妖祖滿摸著滾圓的肚皮,一股極度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多少年了!
沒人知道,它們三尊妖祖在這口暗無天日的化神招妖葫蘆中,是過著一種怎樣的恐懼和絕望的日子。
它們三尊妖祖在這口葫蘆裡動彈不得,大眼瞪小眼。
換成其它牢房、囚禁之地,它們早就逃出去了。可是這口化神級招妖葫蘆,它們實在是沒轍,攻破不了。
整日渾渾噩噩,懵懂,仰著頭望著葫蘆口,枯燥的看著歲月流逝,盼著葫蘆打開,蘇老祖來探望它們一眼。
可是,它們居然等了十多年。
根本不知道蘇塵老祖什麼時候會出現,它們何時才會結束這樣被幽靜的日子。隻能等,漫無目的的煎熬著。
十年?
上百年?
還是這一妖生?
它們根本不知道需要等多久,隻是苦等,焦慮和恐懼一天比一天嚴重。
它們早年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和精力苦修,這才成為一尊元嬰妖祖,在北溟大陸威風無二。成了妖祖之後,卻隻能在這口幽暗的葫蘆裡悲慘的渡過一生?
這比直接殺了,用儘一切法子折磨它們都難受。
它們都快憋瘋了,隻想早點出去。
它們三祖在經曆了最初的抗拒之後,甚至開始主動期盼蘇塵老祖早一點對它們進行“折磨”,早點“煉化”它們,成為妖祖級的妖將。
隻要能放它們出去,總好過在這葫蘆裡被幽禁一輩子。
至少,火蛤妖祖是受夠了,它曾經滾圓臃腫的妖軀,餓成一副皮包骨。十多年不吃不喝,它都快忘記進食是什麼滋味。
如今,蘇塵老祖總算出現,送了一頭烤靈豬過來,讓它吃了一頓豐盛美味的靈肉大餐。十多年未曾進食,這烤靈豬的滋味簡直比吃四五階的極品天材地寶還美味。
火蛤妖祖終於頭一次感受到了蘇老祖對它們三位妖祖的關切,一顆焦慮帶著絕望的心,也終於落定下來。
看來,蘇老祖還是不願它們被餓死。
用心籠絡,這才是主人對手下妖將應有的態度啊!
火蛤妖祖自覺出去有望,有些興奮,朝其它二妖祖道“你們說,蘇老祖對我們不聞不問,冷了十多年,突然卻主動示好,這是準備招攬我們三大妖祖的意思?看來,我們快要出去了!”
它在這招妖葫蘆裡受夠了。
不管蘇塵即將施展什麼手段,折磨也好,誘惑也好,想要招降它為妖將。
它都會先裝裝樣子矜持的抗拒一下,以維護它妖祖的“臉麵”。然後以承受不住為由,半推半就答應下來,成為蘇塵老祖的妖將。
反正先從這口招妖葫蘆裡出去再說。
至於它是真的留下來為蘇老祖效力,還是想法子逃走,那就要看蘇塵老祖的本事有多強,舍得花多少代價來籠絡它了。
“哼,幽禁了我們十多年,突然送上一頭烤靈豬,這分明是‘欲擒故縱’的伎倆!你們說,他這又是何苦呢?想要招降就直接說嘛,也不是不能商量!何必白白浪費我們十多年的壽命。”
飛天鼠妖祖極其不滿,滿臉的幽怨。
它乃野妖出身,自在散漫慣了,當然是不願意成為人族老祖手下的妖將。
可是,形勢所迫。
既然被招妖葫蘆給抓住成為妖奴,逃脫不得那麼投效人族,那也不是不行。
赤煉蛇妖祖不由輕蔑的瞥了它們兩妖祖一眼,知道它們的那點心思。
它們倆被幽禁了十多年,被關怕了,肯定是準備屈服、投降。
這也不足為奇。
這火蛤妖祖和飛天鼠妖祖的種族出身極其卑賤,在萬妖之中是屬於最低等的妖族之一,沒臉沒皮根本不在乎妖族老祖的尊嚴。
有非常多的低階練氣、築基期火蛤和妖鼠,被人族抓住之後,很容易便被人族馴養成了妖奴、妖將。
在它們眼裡,歸順人族談不上多大的屈辱,隻不過是找了個東家混口飯吃而已。
隻是妖祖級彆的火蛤、飛天鼠太少,所以才顯得它們倆很特殊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赤煉蛇一族也是低等妖族,也並不比它們兩族好到哪裡去。被人族馴化,成為妖奴者不計其數。
赤煉蛇妖祖沉默半響,陰聲厲道,“管他什麼手段,儘管來!他要是能把本祖給折服了,算我輸!”
蘇府從除夕夜一直熱鬨到正月十五元宵,除舊布新,祈年祭祀、敬天法祖,大擺筵席。
因為蘇府新近開張的丹藥閣,生意不錯。阿奴給白卜、畢方、蟹霸、蝦忍等眾妖將,以及丹藥閣的掌櫃、侍從,府上雇傭的管事、仆從、家丁所有,打賞了不少的賞錢。
全府上下熱鬨喜慶洋洋。